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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子洗漱完出了清風苑的院門,便看到了馮媽媽領著一群管事娘子正在院外的甬道上開著早會。
時間過得還真是快,一晃眼,又到了開早會的日子。
不得不說馮媽媽的訊息還真是靈通,連樁媽媽都是剛剛才知道她和笑笑昨晚從州府回來了,她是怎麼知道的?金子可不相信馮媽媽她這是貪清風苑的風水好。。。。。。難不成昨晚連連叩門不開,是有人故意為之?
金子失神笑了笑,小人之心不可測也!
今晨的金子換了一襲粉紅色的齊胸儒裙,頭上梳著鬆鬆的倭髻,彆著兩枚精緻的玉簪花,清新淡雅,讓人眼前一亮。
管事娘子們看著金子的眼睛都有些發直了。
上蒼真是不公,怎就給這樣一個不祥人生就如此傾城容貌?
眾人群體走神,馮媽媽剛剛發問的問題,竟無人回答。
馮媽媽臉色微慍,乾咳幾聲,清了清嗓子。
“馮媽媽一早操著大嗓門開早會,真是辛苦了,多喝些水,沒得嚷壞了嗓子,沒人心疼!”金子停下腳步,回頭朝馮媽媽笑道。
馮媽媽身體一怔,旋即打著笑臉,寒暄道:“多謝三娘子關心,老奴誠惶誠恐!”
“哦,對了!”金子伸手隨意地攏了攏耳邊的碎髮,續道:“昨晚看門的小廝是何人?睡得極死,這樣的人,當真不適合留下來守夜,馮媽媽是管事娘子,這事兒就有勞你跟何管家說說,我們金府可不需要不盡職的小廝!”
馮媽媽聞言微微色變。
伶牙俐齒,沉靜端莊。
這三娘子的變化,真真是脫胎換骨都不足以形容。
“是,老奴一定查清楚昨晚是誰失職,給娘子一個交代!”馮媽媽躬身應道。
金子微微一笑,那笑容彷彿讓人沐浴在陽光裡,輕柔猶如清風拂柳。
她整了整衣裳。抬步往金元的書房走去。
青黛正從金元的書房裡出來。她奉了林氏之命,來請老爺去主院用早膳。
金元正在描畫丹青,這是他平日裡的愛好,沐休閒暇之餘,金元便喜歡獨自擺弄一番,怡情養性。
金子站在書房外面,打發了小丫頭進去通報一聲。
不多時,小丫頭便走出來,開啟簾子,將金子迎了進去。
金元的書房金子是第一次來。
書房內的佈置古色古香。讓金子覺得很熟悉又很親切。
在現代時,金子的爸爸是中醫出身的。家裡的書房也是佈置得很古典,梨木書架上分門別類地擺滿了各類醫學書籍。巧合的是金子的爸爸也很喜歡描畫,丹青畫和書法是她老爸最喜歡的休閒活動。他說這個社會太浮躁了,而作畫寫字,最能陶冶情操,釋放自己!
或許是因為老爸跟金三孃的父親都有相同的愛好,才讓金子覺得親切吧。
金子退下的木屐。走近金元,做了一個得體的見禮,躬身道:“兒見過父親,父親安好!”
金元抬起眸子,看著乖巧行禮問好的金子,一時之間連心中殘存的一絲微惱都消失殆盡。
還有什麼不滿意麼?
瓔珞能變成如今這樣,還能有什麼不滿意麼?
他金元,需要感恩呀!
是的,需要感恩!
金元含著寵愛的笑容。揚手道:“瓔珞怎麼這麼早?”
“兒過來陪父親用早膳!”金子抬起頭笑道。
“哦,這麼乖!”金元走下來,牽著金子的手往一旁的榻幾走去,一面道:“昨晚回得很晚麼?”
金子在蒲團上斂衽跽坐,點頭應道:“讓父親擔憂了!”
“是你阿兄接你去州府的?”金元看著金子,續道:“折衝都尉的案子很急,你阿兄若無事,定不會回來府中,接走你,定是有理由的!”
金子知道金元這是等著自己跟他主動說起前因後果。本來她也沒打算瞞著騙著,這東西,騙一次可以,但想長久隱瞞,決計不可能。
她整了整容,朝金元俯首施了一個大禮,說道:“阿兄帶兒去州府,是為了驗屍!”
“驗屍?”金元面露驚恐,眼睛來回掃著金子白皙如璞玉的面容,無法置信地顫聲問道:“昨日聽說府尹大人請了個年輕仵作驗出了折衝都尉的死因,那個人是。。。。。。”
“是我!”金子從容說道。
一個閨閣娘子,面對令人聞之色變的可怖屍體,竟能如此淡定,容色不改,這是怎樣的心理素質?這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