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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冕沉默下來,看向朱弦,目光明滅不定,帶著審視與躊躇。
朱弦心頭微震:謝冕果然不是個簡單的,他究竟瞞著敬伯府的人在做什麼,為什麼又忽然把一部分秘密展現在了她面前?
他是在試探她嗎?
她心念轉動,善解人意地道:“五爺有事只管自便。”
謝冕嘆氣:“只是委屈了娘子。若別人問起,娘子只管一口咬定不知我去了哪裡。”
“我省得。”她眼波流轉,含笑點頭,“只要五爺記答應過我的事便是。”
“你放心。”謝冕定定地看了她一眼道,“我把掃雪留給你,有事你讓他跑腿傳信。你……等我回來。”隨即吩咐車伕道:“先送奶奶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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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去許老太太那裡請安,還沒進屋,就聽到一片歡聲笑語從屋裡傳來。朱弦進去,發現丁氏、徐氏還有謝陽都在,另外還有一個穿著鴨蛋青棉布小襖,裝束簡單的陌生少女,規規矩矩地垂著頭坐在老太太下首。
少女十六七歲的模樣,身材單薄,一張臉蛋兒卻生得十分標緻,眉似籠煙、眼若含波、唇色淺淡。見到她進來,連忙站起,亭亭而立,纖弱如弱柳迎風。
朱弦向老太太請過安,又和其餘幾人見過禮,含笑問道:“這位妹妹是?”
丁氏向她介紹道:“這位是老太太孃家的侄孫女,閨名飛花。”
朱弦對老太太孃家的親戚關係一頭霧水,只知許家敗落已久,幾乎全靠伯府的救濟為生。看這姑娘的樣子,穿得著實素淨寒酸。
許飛花怯生生地看了她一眼,蓮步亭亭,走到她面前嫋嫋娜娜地行了個萬福道:“見過五嫂。”聲音也十分柔細。
朱弦卻沒有準備,想了想,褪下今日新戴的一個赤金鑲紅寶石戒指道:“第一次見妹妹,也沒有準備,這個戒指送給妹妹戴著玩吧。”
許飛花沒有接過,看著朱弦手中金燦燦的寶石戒指,咬了咬唇,現出委屈之色,眼圈慢慢紅了。
朱弦丈二摸不著頭腦:這寶石戒指價值不菲,難道她還嫌太寒酸了?
許飛花的淚珠啪噠啪噠地掉了下來。
旁邊忽然傳來“噗嗤”的笑聲,徐氏掩嘴道:“我們五弟妹看著是個聰明的,怎麼行事這般莽撞,人家許妹妹還在孝期呢。”
朱弦恍然大悟,難怪這姑娘穿得這般素淨,連發簪都用的素銀的。她腦中還在想著謝冕種種奇怪之處,並沒有留意,倒是疏忽了。
可即使在孝期,不能戴金掛紅,這姑娘也大可以把東西收下,等出了孝再用吧。現在擺出一副好像自己欺負了她的模樣是做什麼?
朱弦眉尖微挑,乾脆利落地收回了戒指,不冷不熱地道:“是我疏忽了,趕明兒重新備份禮給妹妹賠罪。”既然有人要為她省錢,何樂而不為呢。又不好意思地對許老太太笑,“我第一次見許家表妹,只覺得她好看,看得迷了眼,倒沒留意她的裝束,祖母你也不提醒我。”
她一副天真嬌憨之態,著實可愛,許老太太不由被她逗笑了,搖頭對丁氏道:“你看看,這孩子一張嘴,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丁氏也笑:“五弟妹到底年紀還小,還需您的教導。”
許老太太被哄得高興,對朱弦招了招手道:“冕兒媳婦回來得正好,我們正等著你呢。”隨即想起什麼,伸長脖子往後看去,“冕兒呢?”
朱弦道:“他有事情要晚一點回來。”
許老太太的笑容消失了:“是不是又被流芳閣那個賤蹄子叫去了?”
朱弦一臉茫然。
見她一副摸不清楚狀況的樣子,許老太太還要說什麼,身後一個媽媽打扮的老婦清咳一聲。朱弦認得,正是許老太太的左臂右膀俞媽媽。
許老太太看了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的謝陽和一邊嬌嬌怯怯的許飛花一眼,到底不好在未出閣的姑娘們面前說這個。
她心裡嘆了口氣:到底年紀還小,白生了副漂亮面孔,還是攏不住老五的心。罷了,慢慢教吧。
因著滿心不高興,她臉上就帶出了幾分冷淡:“冕兒媳婦,老三從南邊新進了一批料子,你看看有沒有喜歡的,裁了做幾件新衣,好在春宴上穿 。”
什麼春宴?朱弦疑惑,隨即想起謝冕在宣威將軍府說的話,只當沒看出許老太太突然而來的冷淡,依舊笑盈盈地問道:“祖母,是咱們家要辦春宴嗎?”
“是啊。”許老太太倒沒有晾著她,點頭道,“差點忘了,你剛嫁進來還不清楚,咱家每年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