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躡腳地走到門口透過門縫往外看去,頓時臉色大變。
一群臉上蒙著布巾的灰衣人手執利劍,堵在巷口,地上則倒著三個人,生死不知,赫然是小衛襄和他的兩個僕從。其中一個灰衣人彎下腰去,抱起小衛襄,直接上了停在巷口處的一輛雙馬拉著的輕便馬車。另兩個人背起兩個僕從,卻是徑直向另一個方向而去。
朱弦的心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這群灰衣人究竟是什麼來歷?小衛襄的兩個僕從一看就是身手不凡,竟會輕易被這些人制住!而且,他們的膽子也太大了吧,竟敢擄掠皇子!
“我與福王八年前就認識了,那時他還只是個十一歲的孩子。被牛妃坑害,我因緣巧合救了他。”腦海中忽然記起了謝冕曾經的話。朱弦心中驀地大震:八年前,謝冕十三歲,自己正是八歲,應該就是這個時候了吧。難道謝冕救福王指的就是這件事?
關於這件事,朱弦後來也讓石竹去調查過,卻什麼端倪都沒有查到,只知道牛妃是明德帝和福王的父親宣和帝晚年的寵妃,對幾個前皇后所出的嫡子極為敵視。宣和三十一年的宮變,就是因為牛妃對元后所出的前太子步步緊逼,前太子忍無可忍,起兵逼宮,卻中了趙王的圈套,不幸喪命。趙王本想趁亂登上大寶,結果還沒得意多久,就被黃雀在後的明德帝和衛襄兄弟打敗,摘了果子。
這些灰衣人莫非就是牛妃的人?朱弦心中打鼓,不敢再看了。她現在的武力可不夠看,萬一被人發現,就糟糕了。
她正要小心翼翼地退回去,驀地,外面的灰衣人似有所覺,回頭看了過來。凌厲的目光彷彿能透過門板,一直看到她身上。
她心頭一驚,不敢輕忽,退回屋內的動作更快了。剛剛進入廚房,院中一聲輕微的響動,兩個灰衣人從牆外跳了進來。
一個道:“好像沒人。”另一個道:“小心些總沒錯,若此事走漏了風聲,你我都別想活了。”腳步聲隨即向屋內逼來。
朱弦的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一眼瞥到牆根處的大水缸,咬了咬牙,動作輕巧地爬進了水缸,缸裡冰冷的水浸入傷口,頓時激得她渾身一顫。她卻不敢發出一點聲音,慢慢地伏了下去,用昔日所學的斂息之術控制住呼吸。
灰衣人很快進了廚房,環視一圈沒有發現破綻,又走到柴堆邊用劍挑開空隙,依舊一無所獲。他的目光梭巡著,落到灶臺上,忽然“咦”了一聲。
伏在水缸中小心翼翼關注著外面動靜的朱弦心裡一咯噔,心知壞了,衛襄帶來的點心還在灶臺上呢。
那邊另一個進了臥房搜人的灰衣人也過來了,問道:“你在看什麼?”
那人道:“你看這點心,也是銀桂坊的,和那位帶到趙家去的一模一樣。”
另一人道:“許是這家在別處得的呢?那位來趙家看自己的奶嬤嬤,總不至於每家送一包點心吧。”
第一個人道:“就怕有萬一。”
另一人道:“你也太小心了些,就算有萬一也不打緊,你忘了,這裡……”說到這裡,他頓住了,沒有再說下去。
第一個人卻彷彿想明白了什麼,笑道:“你說的是,就算真有人偷看到了,也逃不了。我們先出去吧。”
腳步聲漸漸遠去,朱弦擔心那兩人殺個回馬槍,又等了一會兒,才從水缸中緩緩探出頭來,心中起了不祥之感:那兩個灰衣人最後說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她咬了咬牙,伏在地上傾聽外面的動靜,只聽到馬車轔轔而去,然後是輕如貓步的腳步聲迅速遠離,顯然那批人撤退了。
她這才從水缸中跳出,正打算回屋換一件乾淨衣服,一股焦味傳入鼻端,然後是噼裡啪啦的聲響響起,朱弦心中暗叫不好,衝到了屋外。只聽轟的一聲巨響,地面震動,房屋搖晃,濃煙和熱浪隨即滾滾而來。
她一下子就明白了兩個灰衣人話中的意思。
火是從隔壁趙家燒起來的,她聽到的那聲巨響正是趙家主屋的屋頂被燒得垮塌的聲音。火苗四躥,熱浪熏天,趙家卻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出來救火。朱弦心頭一股寒意升起,心知趙家的人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那幫灰衣人好生狠毒的手段。
火勢蔓延,很快就殃及到這邊。朱弦咬了咬牙,衣服也不必換了,趁著火勢還沒形成合圍,尋了一個帕子浸溼,捂住口鼻,生怕灰衣人中還有人守著,不敢走前門,從後門跑了出去。她渾身都在水缸中浸得溼透了,倒是歪打正著,正好抵禦火焰的熱量。
剛剛衝出巷口,就聽到外面吵吵嚷嚷的,卻是留在家中的街坊鄰居發現火情,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