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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是新年期間,於府給馮嬤嬤放了假,沈笑梅身子又不好,所以現在姑娘們無人教導,都閒的慌,各自做著私事。
豆香正好在蹲在南屋前給沈夫子煎藥,在她身旁,張引娟和夏月仙坐在長凳上悠閒地曬著太陽,一個盯著豆香乾活,一個盯著手裡的繡活,倒是怡然自得。
魯嬤嬤過來叫人,嘴上沒多說什麼,只道:“豆姑娘先停下手裡的活,隨我來。”
煎藥的活計哪是說停就停的,但魯嬤嬤的要求也是不好推脫的,豆香只能把手上的蒲扇交到張引娟手裡,臨走時吩咐道:“按我剛才那樣子做,用力不要太猛,火候不要太旺,等只剩下半碗水就差不多了。”
張引娟第一次做這碼子事,見她走了,有些心慌地追問:“剩下半碗水,然後呢?”
豆香回她:“然後我也應該回了,反正慢點熬。”
魯嬤嬤對她倒還真有些好感,把人送進偏僻的廳室前,告訴她家人有急事,正在屋裡等著,而後就識趣地離開,給她們一些獨處的時間。
豆香懷著疑慮的心思推開屋門,就見到了同時抬頭的豆磊和豆姜,豆姜倒也罷了,沒想到大房的豆磊會來,她搜尋著腦海中關於他的記憶,明白這位素來聰慧靈敏,得仔細思量應對他的法子。
她對他倆溫柔一笑,沒問來意,先開口道歉:“磊哥、姜兒,不好意思,這屋子平常用的少,炕也沒燒,連熱水也沒準備,讓你們受罪了,我去取些茶水點心來,稍等片刻。”
豆磊出聲制止了她:“別麻煩了,過來坐,我有事問你,問完就回去。”
豆香應聲走過去,剛坐好,就聽見他說:“之前我在考童生,家裡的事,知道的不多,我先替爹孃對你說聲抱歉,他們曾經逼迫你為妾,你也別怪他們,他們也都是為了我,要怪就怪我。”
這些事兒跟她關係不大,是前身的遭遇,她沒有回話,只是搖搖頭。
豆磊這才開始盤問:“只是有一件事,我不大明白,你一向是貞烈的性子,心氣也高,最瞧不起為妾為奴者,之前寧死不肯到於家,為何後來撞到了頭,醒過來,就改變了主意?連李家那樣的姻親也不顧,瞞著你爹孃,讓父親託人,再把你送進來。你來跟我說說,到底是為了什麼?”
豆姜也問:“對,到底是為什麼?你可知這樣做多傷孃親的心嗎?爹孃因為這件事,和大爺爺家都鬧翻了,磊哥本來該去考秀才的,卻因為你的事不肯去,你走的倒是瀟灑,留下這麼個爛攤子,還不給家裡遞信兒,誰也不知道你過的好不好,真是氣人!”她說著說著就哭了,從懷裡掏出之前豆香留給她和豆鑫的金葉子,扔到豆香身子,泣不成聲:“還你,誰要你的賣身錢,我們不稀罕!”
豆香沒撿起金葉子,見她這樣,心裡莫名地湧起一股疼惜,原來前身一直潛伏在她的內心深處,在毫無防備之時,突然來這麼一下。她抓住胸前的衣領,努力控制顫抖的身體,讓自己平靜下來。
她清楚的知道,此刻,她正站在分水嶺處,要麼冷酷地趕走豆家的人,從此再無瓜葛,要麼就得費力編個謊話,把事情圓了。可她還知道,豆姜直覺敏銳,豆鑫機智過人,他們都不好騙啊,乾脆就趕走得了,以後也會少許多麻煩,對,就這麼辦,演場戲罷了。
雖是這樣說,當她抬起頭,與豆姜那雙明亮清澈,蘊含著無限深情和生機的雙眼對視時,她又悔了,這雙眼睛真是長的太好了,她實在喜歡的緊。於是剛要脫口的話,在舌尖上打了個轉兒,又咽了下去,再開口時,便成了這樣:“我說了,怕你們不肯信……”
豆姜緊接著問:“有什麼不能信的?”
豆磊也說:“你只管講。”
豆香心想這個時候,也只能來使此招了,她在兩句話的功夫裡,就編好託詞:“我撞頭醒來的那幾天,夜夜都做夢,是噩夢,現在想起來,還心驚的很。”
豆磊和豆姜都一愣,顯然上了鉤,異口同聲:“什麼夢?”
豆香控制著面部的神態,盡力裝出恐懼怯弱的模樣,還瑟瑟地抖起身子,說道:“我夢見了一位男子向我家求親,那個人家底厚實,人也好看,只是死了前頭的娘子,留下一個女兒,就算如此,也是難得的良婿。我高興地嫁過去,一開始,他待我極好,事事都順著我,可後來,他就開始打我,用鞭子、鐵棍,還用鼎沸的熱水燙我,用長針刺我的肉,用鞋底扇我的耳刮子,我哪裡能反抗的過他,就想著逃跑,回孃家找庇護,誰知每次都被逮到,每次都被打的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