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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就是這樣有心無力,讓人無可奈何。溫含章珍惜她與朱儀秀之間的情分,但她卻不能以鍾涵的大事為代價。
除夕夜。
鍾府中只簡單擺了兩桌筵席。溫含章讓人在中間隔了一道屏風,兩兩一桌。府中主子本來就少,先前地動時讓李秉善與鍾涼笙在一塊,那是沒有辦法。有了條件,便要避諱男女之防。
女眷桌上,溫含章夾了一筷子青菜到鍾涼笙碗裡,安撫道:“等過了年,我把莊頭找來再讓你問問,大過年的可要開開心心的才是。”
鍾涼笙笑道:“嫂子,我想明白了。”經過了大半個月,鍾涼笙確實已經想明白了。她嘆了一聲,先前地動時,她一再哀求溫含章帶上玉福,與他們一起到道觀避災。溫含章拒絕了她,說是莊子上有避震訓練,建築又都是加固了的,玉福若是安心待著不會有事。
溫含章都這麼說了,當時鍾涵身上又有差事,裡裡外外都要溫含章擔著,鍾涼笙只得按捺下心焦。但她沒想到,玉福居然會自己贖身。
她道:“我現在才明白什麼叫世事難料。”鍾涼笙從沒想到,玉福已經與她外頭的親人聯絡上了。想起玉福一直說她在外頭無依無靠,離了府上便活不下去,鍾涼笙的心情很是複雜。
溫含章卻覺得玉福離開是一件好事,她離開後,鍾涼笙才算是解脫了。聽莊頭說,玉福當時似乎是覺得鍾涼笙已經不管她了,驚懼之下,才會暴露出自己已經與親人聯絡上的訊息。
鍾涼笙得知這件事後,一連幾日都龜縮在屋中。之後出現在她面前時,身上就有一種脫胎換骨的感覺。玉福就像一根綁在她身上許久的韁繩,鍾涼笙被她那些恩情勒得喘不過氣,現下玉福終於離開了,鍾涼笙也要煥然一新了。
溫含章笑道:“今日是除夕,辭舊迎新,咱們不去想不開心的事情。廚子花了許久才炮製出這一桌飯菜,咱們可不要浪費了。”
她以茶代酒,與鍾涼笙幹了一杯。溫含章一直挺喜歡鐘涼笙這個小姑子。這個世界上恩難記,仇難忘,記恩的人便十分難得了。
況且鍾涼笙也不是沒有長進。溫含章花了一年多的時間就是想讓鍾涼笙能將心性提升一些,至少不要連在家中對著她時都這般怯懦。鍾涼笙現下是越來越自在了。只要有長進便是好事。一個人十幾年養出來的性格脾性,溫含章也不指望一下子就能把她扭轉過來。
鍾涼笙一飲而盡,她感激地看著溫含章。從侯府搬出來後,鍾涼笙才有了一些侯府小姐的模樣。從吃喝用度到規矩禮儀,溫含章對她樣樣精心。鍾涼笙知道自己不討喜,她先前那一幅遇見事情了只想著退縮反省的模樣,應該是溫含章這種從小從容體面的大家嫡女最為厭惡的性子,但溫含章除了玉福之事,卻從沒有逼她要做些什麼。
想著二哥新婚時她在侯府中仰人鼻息的日子,又想著現下她在懷暖齋中的雅緻富貴,鍾涼笙突然生出一種夢一般的感受。@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溫含章見鍾涼笙說著說著就發起愣來,也不去打擾她。她夾起一顆配菜的花生米放進嘴中,眯了眯眼睛,還是自己當家好。
以前在伯府中雖也無憂無慮,但畢竟溫子賢夫婦才是主事的人,總是要守著一些規矩不能出錯。在她從侯府搬出來時她就想好了,以後的日子只要大面上錯不了,怎麼隨意怎麼來。
李秉善在屏風後聽著女眷席上的沉默無聲,心中的尷尬越發明顯。他摸了摸腦袋笑道:“先生這般看我,我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鍾涵喝了一口茶,收回了眼睛。
他當時來不及與溫含章多說,但他心中是存著幾分考驗李秉善之意的。
李秉善果然不是一塊璞玉。鍾涵搖了搖頭。在他看來,李秉善身上缺乏了一股拼勁。他既然已經離家出走到了京中,就該當成背水一戰努力鑽營,不說博取他的好感,起碼也得讓他看出他的誠意。但李秉善還是如同先前在汶縣一般得過且過,見了他跟老鼠見了貓一樣,立刻就啞口了。
鍾涵當時既然許了李副將一場榮華富貴,就沒有打算收回承諾。
不夠上進不要緊,只要品性過關就可以了。
鍾涵道:“過完年後,你與我一起到都督府辦公,先學學軍中辦事流程。”
李秉善敏銳地感覺到鍾涵對他的態度有些變化,他沒有多想,而是重重地點了點頭。爺爺寫信過來提點他要好好聽話,李秉善雖然從前有些桀驁,但跋山涉水到了京中之後,身上的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