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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晏的殊榮也一併給了他們,等到阿陽長成,小傢伙還能讓人叫上一句伯爺。
溫含章已經暢想到十幾年後寶貝兒子襲爵的場景,笑得十分燦爛,快樂是最能感染人的,鍾涵看著她這樣子,也很是高興。
春暖一口氣拿來了五六個盒子,各種珍貴木質都有。溫含章挑來挑去,選中了一個上頭描繪著華貴鏨雲龍紋的紫檀扁長錦盒,將聖旨畢恭畢敬地放進去,又將盒子供奉在先寧遠侯夫婦的靈位之前,燒香祭拜。
鍾涵已從鍾氏分宗出來,可以另立族譜、自立祠堂,目前府中祠堂裡就只有三塊牌位,老太太的,以及鍾涵爹孃的,比起侯府中一層又一層壘得密密麻麻的牌位,寒酸得可憐。
溫含章在大夏這麼多年,已經很習慣將家中榮耀與先人一同分享的事了。看鐘涵的模樣,對她這些安排也是欣喜的。她心中滿足地想,果然多在細節上下功夫,對維護夫妻感情還是很有作用的。
待得鍾涵上完香站起來,溫含章突發奇想,問他:“大族老就沒提起讓你歸宗的事情?”大族老不會是把鍾涵當日在老太太靈前說的話都忘了吧?
淡淡青煙在祠堂中嫋嫋升起,許是見著了先人牌位,鍾涵臉上的興奮收了一些,他面上籠著一層肅穆,道:“覆水難收,我說出去的話,不會輕易收回。”他說的那些話,不只是為了安二叔的心。當日他說要分宗時,除了大族老外沒有任何人表示反對。這些人因著鍾晏勢大,不敢違逆他的心意。當他能翻身之時,對這些勢力之人為何要客氣?
溫含章嚴肅地點點頭,她知道鍾涵的意思了。這樣一來,京城中那些鍾氏族人該要炸了。分宗和分支,宗族和家族,可不是同一個意思。樹大分枝人大分家,侯府之前分過一次家,鍾涵這一房已經是單立的一個支系了,但仍歸屬在鍾氏之下。分宗的話,就是把樹枝砍出一段重新栽種,雖然同是姓鍾,卻是不同的家族了。
聖旨上寫的爵位也是寧遠侯而不是承恩侯。寧遠侯是因先人軍功而封,獨屬於他們這一脈,承恩侯是因外戚而賜,是封給先鐘太後的母族的,這兩個爵位本來是由鍾晏一起繼承的,但皇上只把寧遠侯給了鍾涵,說明他已是知道鍾涵分宗而出之事。
承恩侯的爵位,看來是要在鍾氏中再挑一個人繼承了,這個幸運兒,溫含章想了想,該是落到鍾家三房的頭上了。只是承恩侯是虛爵,手中沒有實權,鍾氏要是不能勸鍾涵歸宗,那些在寧遠軍中待著的族人絕對不會安心。
溫含章想想還是挺痛快的,鍾涵小時候過的是什麼日子,新婚認親時鐘澤已經說了出來,現下他終於鹹魚翻身,先前欺負他的人也要嚐嚐滋味了。可惜他們新家族人還少,否則就能把好處從那些人手中搶回來了。
鍾涵和溫含章給父母上過香,一塊出來了。張嬤嬤本來很高興,但現下簡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溫含章半點沒注意就跟著進了祠堂,老爺居然也不提醒她。這兩口子規矩鬆散的,溫含章以前在家中也不這樣啊。張嬤嬤憂心地想,還是家中沒長輩,老爺把她給寵壞了。
現在府中用的都是知根知底的人,要是換了府邸,勢必要再進人的,到時候人多嘴雜,溫含章還這樣,肯定會被人說嘴的。她可是要當侯夫人的人,張嬤嬤打算等過了這一陣再提醒一下溫含章謹慎守禮的必要。
經過了給先人上香這一頗具儀式感的動作,溫含章心中的興奮有些沉澱下來,但還是春色滿面。張氏和溫子明在家中忍了又忍,終於忍不住送信過來。張氏是知道鍾涵要為其父翻案的,但她也沒想過會這麼順利。這件事剛過了御前,鍾晏就中風了,緊接著易爵聖旨就下來了。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就跟唱戲一樣。壞人得到了應有的報應,好人福氣綿綿,順暢得她都覺著不可思議。女兒能從七品官太太晉升為侯夫人,她當然歡喜,可高興之餘總是免不了擔憂,畢竟這其中牽涉到了溫氏與永平侯啊。
那些看不得他們好的人,一定會再三在姑爺面前提起這件事,姑爺心中對溫與皓得到聖上庇佑的內幕,也是清楚的,難保他一朝得勢不會多想。
張氏心中惴惴,想了又想,才決定在這當口給溫含章潑潑冷水。多少男人都是卑微之時信誓旦旦,翻身之後就變了個樣,她衷心希望姑爺不是這種人。
溫含章從沒想過自己會被人當成糟糠之妻拋棄這種事,看見張氏的信件時還是有些驚訝的。
聖旨下來後,鍾涵每日反而比先前更忙了。
事實證明,明康帝做了這麼多年皇帝,沒人敢當面掠其鋒芒。聽聞在宣旨小隊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