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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為什麼會突然站在他那一邊嗎。
鍾涵只是拉過一把寬椅坐在他病榻之前,面色淡淡。他知道鍾晏如今對皇上滿腔怨恨,卻礙著闔家老小前程未定不敢魚死網破,今日這番談話必定處處是陷阱。
果然,鍾晏見他不答,示意他從他的枕頭下拿出一個荷包,荷包中放著的一枚玉佩。鍾涵頓時就認出是他母親所有,他強忍住質問的衝動,鍾晏短促吁吁地怪笑著,笑得像一條砧板上待死的鰱魚,滿臉惡意,又讓他從荷包裡拿出一張信紙。紙上寫著一首豔麗哀怨的情詩,濃濃愁思,執著深厚。
鍾涵心中極怒,卻音調平靜道:“二叔這是何意?”
鍾晏卻道看不出來就算了,閉目讓他離開。明知這是鍾晏的圈套,鍾涵卻不得不入甕。皇上喜歡往各處官邸恩賜墨寶,這首詩的字跡他在翰林院時日日都能見到。
鍾晏不會是暗示皇上喜歡他母親吧?
鍾涵想想都覺得荒謬至極。
看他上鉤,鍾晏卻冷笑著不置一詞,任憑他如何激將他都閉口不言。最後鍾涵一笑:“反正我都拿回爵位了,母親逝世了那麼多年都沒人找上門,長輩的那些恩怨情仇都與我無關。”
他轉身離開,鍾晏卻在他的手搭上門的最後一刻,從喉嚨裡蹦出一句:“你娘給你留了一個禮物。”
鍾涵並未回頭,他知道鍾晏為了戲弄他,必定還會重複之前的那番作為。他不願像個傻子般讓他玩弄於股掌之間。但凡存在,必有痕跡,鍾晏透露的,他自會去查證是不是真的。
這就是他們當日全部的對話,他從世安院出來時,侯府中的下人寥寥無幾,鍾澤站在灰敗的牌匾下對著他目眥欲裂,寧氏和旬氏一人一邊緊緊拉住他,這兩個內宅婦人臉上惶惶,卻仍堅持著站在鍾澤面前。
鍾涵並不願為難她們,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