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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待你,夢裡頭沒有你三妹妹攪風攪雨,我卻仍是被仇恨矇蔽了眼睛到伯府退親,十分對你不起。”
溫含章想了想,道:“估計我當時見你這麼狼狽也都解氣了。”這是實在話,說她心胸大度肯定是騙人的,但鍾涵退親之後過得這麼悽慘,還落魄到她面前需要她救命,這種感覺就跟現世報一般,她看著一定很痛快。
鍾涵有些無語地看著她,溫含章無辜地眨巴著眼睛:“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婦人,你別把我想得那麼好啦,我也是很記仇的。”
妻子如此坦誠,鍾涵還能怎麼辦,他扶額小小地嘆了一聲氣,看著她繼續低頭寫下第二件事,便是溫子明失火身死之事。她在火字上用紅筆圈了一個圈,咬著唇道:“我怕明哥兒還是會躲不過此劫。”
按著鍾涵夢中的時間,這件事將會發生在今年十二月份地動之前。現在伯府原配與繼室兩支已是勢如水火。溫子賢丟了虎符後,族老們在他身上狠狠咬下了一塊肉來,將他在軍中扶植的勢力全都清除出去,溫子賢被氣得半死,只是礙著他有錯在先無法反抗,大半年來一直告病在府休養。她生產和阿陽滿月之時,大嫂連份體面都沒做,溫含章知道必是溫子賢在其中生事,否則以萬氏的性情,她會兩相不得罪才是。
溫含章道:“大哥現在一定把責任都算在明哥兒身上了,明哥兒會出事絕非偶然。”
鍾涵敲了敲桌子:“岳母和二弟已然搬出了伯府,你們當時把這件事鬧到族老面前做得對,越多人知曉,大哥做事就會束手束腳。若是二弟在這個當口出事,所有人都會把矛頭指向大哥。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就為了二弟一命,大哥不會做這種損人不利己之事。”
鍾涵現下才知道為何溫子賢在三皇子登基後能如此風光,他想著他先時提醒清谷留意這支造反小隊,卻沒想這些人都在妻兄和妻弟莊子上。二叔可真行,用虎符牽制住永平伯府,不費一兵一卒就能坐享其成。
鍾涵輕輕地嘆氣,溫含章還以為他在擔心寧遠侯會再次得逞,拉過他的大掌搖了搖:“你不要怕,李副將之事不會發生了。三皇子這輩子肯定帝位無望的,皇上盯著他呢。他沒幾天蹦頭了,你這一年不在京中不知道,張將軍對當時二叔提議解除戒嚴令一事十分生氣,這些日子一直都在盯著三皇子府。我們府上的人外出採買,都看見五城兵馬司的人把三皇子府一層層地圍得水洩不通,皇上也沒說些什麼。”
張將軍這明顯是夾私報復,皇子圈禁雖要有人看守,但寬和嚴的尺度皇上沒有明說,這就給了旁人可操作的空間。若不是深恨寧遠侯和三皇子,張將軍絕不會這麼幹。
說起來,這一年京中諸事都是捉摸不透啊。旁人以為寧遠侯府老太太風光大葬便代表著皇上對三皇子的寬和和原諒,沒想著峰迴路轉,鍾氏的扶靈隊伍都回京了,三皇子的圈禁令依然沒解。
這件事,鍾涵從清谷那邊已經知道了,但他喜歡看溫含章在乎他情緒的模樣,臉上仍是黯然神傷。溫含章不知就裡,還是軟聲軟語地安慰他,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身心舒爽,展眉微笑。
溫含章使勁渾身解數才把丈夫哄好,心中小小地鬆了一口氣,她在宣紙上寫下第三件事,京中地動。
這件事上,溫含章和衛紹的的腦電波有一瞬緊密相連,都是想著與欽天監透露一聲。鍾涵卻有些猶豫。
溫含章心思轉得極快,一想就知道他是打算在這件事上做文章,立刻道:“若是你想算計誰,我不會阻止你,橫豎那些人要是沒有把柄被你拿住,也不會被你算計成。但這種天災一旦瞞下不知道會死多少人。上天讓你做了此夢,未必就沒有扭轉乾坤之意。我們既然提前知道了這件事,就不能傷了自己的福報。”
鍾涵仇人太多,一次山崩地裂神不知鬼不覺就能奪走多少人的性命,政局頃刻便能翻個樣。但他此時看著溫含章,卻被她眼中的認真感動。溫含章若是沒有這點善心,她上輩子也不會攢下那麼多為她抱不平的人。可見心懷善念,老天必定能瞧得見。
鍾涵閉了閉眼睛,許久才撥出一口氣:“到時我寫個摺子遞給欽天監,就說我在家中守孝無事觀察到地面異樣。”
溫含章眉眼彎彎地看著鍾涵,鍾涵心中一定經過一番掙扎,但他到底還是聽了她的規勸,選擇了不作孽的方式復仇。
溫含章心中驕傲至極,又在宣紙上寫下了一個人名,四皇子。
據鍾涵所述,他上輩子便是在四皇子麾下,可惜遇人不淑,才會只有十年的先知命。
索性這輩子所有事情都不同了,溫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