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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含章愣了一下,沒有想到是這個原因。之前鍾涵說他願意讓二房在侯府住到孝期後,溫含章就猜出了他對旬氏心存不忍。她當時覺得以她的身份,刻意提出來有點像找茬,就沒出聲。
這回鍾涵自己提出來,溫含章湊了過去拉住他的手,十指相纏,往他懷裡一坐,抱住他道:“要是你不過意,不如咱們備點禮物讓人送到旬府去?”她輕聲道,“要是先生想幫大嫂和離,也不是沒有法子。”
鍾涵搖頭:“先生不會幫的。”當年鍾澤死皮賴臉地要娶旬氏過門。他作為旬師的弟子,本應挺身而出為師解難,但他對旬氏實在沒那個意思,加上皇上聖旨賜婚,這樁婚事在他猶豫之間就被定了下來。二房落到如今這個地步,旬先生也沒有出聲叫他幫一把旬氏。這就是先生的態度了。旬氏強要和離,旬先生也不會接她回府。
溫含章嘆了一聲,她對旬氏的印象其實是不錯的,但不是所有的父母都是張氏。皇上判鍾晏三代以內不能科舉,這其實也是間接斷了旬氏的希望。
溫含章只能道:“再過幾日就是旬先生的生辰了,我備份禮物送到旬府中,先看看師傅的態度,許是你猜錯了呢。”現在已是七月,還有小半年就到年末了,十二月份的那場天災眼看著就要發生。溫含章實在有些膽戰心驚的。
她的親朋故舊大多都是勳貴世家,這些人只要能在地動中保住性命,絕對不會愁吃愁喝。真正會受到影響的,只會是本就困苦的小老百姓。她這些日子一直讓人備米備藥,還以為老太太祈福的名義,出銀錢在城外建了幾個民棚,就是望著能在大災中能出份力氣。但她也不敢做得太明顯了,總得等欽天監那邊有反應了再說。
鍾涵沒有說話。先前兩人成親時,他就有意帶溫含章到先生府上拜訪,可惜先生當時外出訪友了,之後不過一個多月,老太太就去世,事情都趕在了一起,溫含章至今沒有見過先生。要是她見過,就會知道她打的主意不可能成功。
一夜過去,早起之後溫含章見鍾涵仍舊繃著一張臉,就知道他還在想著旬先生的事情。溫含章想了想,讓左右伺候的丫鬟都退下了,夾了個龍眼包子到他碗裡,道:“你這臉黑的,都和外頭的天氣有得一比了。”一早上起來就是烏雲蓋日,天邊時不時地滾著響雷,和鍾涵眼下的心情真是相得益彰。
鍾涵回過神來,笑道:“今日我要出去一趟,要是晚點下雨,你就先用膳,無需等我了。”今日一早,張掌櫃就遞了訊息過來,說是求畫的人今日過來。鍾涵等了幾日終於等到他出現,天下冰雹他也顧不得了。
溫含章也知道這個事,她好奇道:“你說那人怎麼會現在才出現?”這日子挑得也太是時候了,鍾涵剛拿回爵位他就冒了出來,溫含章忍不住有些陰謀論。
鍾涵平靜道:“若是他不能說出個好歹,能走著進來,不一定能走著出去。”
溫含章正在夾著一根青菜,聽見這話愣了一愣,青菜順著筷子又落回盤子。鍾涵幫她夾了回去,道:“我知道你怕這些,但我不能留下後患。”
溫含章垂著頭數著米粒不說話,她聽見鍾涵深深地嘆氣,他道:“事情步步緊逼,我不能一直讓步。”他讓鍾晏,是想從他嘴裡知道母親那幾年的去向,他屈服於皇上的決定,是因為他暫時無能為力,但是他遲早會與仇人一一清算。
有時候鍾涵也好奇,為何溫含章從小長於權貴之家,卻能養成這一幅仁善的性子。他受益於她的善良,現下也有些頭疼於這一點。他希望溫含章能與他攜手並進,但若是不能,他也不會強求。
溫含章聽著鍾涵的話,心一下子就揪緊了,她在桌子底下默默牽著他的手。鍾涵自從聽聞了婆母的事情後,身上就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種變化就像本來燒得很旺的炭中猛然被潑上一桶熱油,火立刻躥出三尺高,其中隱含的震怒和瘋狂讓她感到恐懼。所以她這些日子一直想把鍾涵從他那間書房裡挖出來。牆上掛著的婆母的畫卷會時時提醒他他的父母是如何被人糟蹋的,這種心理壓力任何人都承受不了。
要是被仇恨逼成了瘋子,就算鍾涵日後大仇得報,他也不會歡喜的。
鍾涵放下筷子,讓下人進來收拾了膳桌。溫含章還以為他對她失望了,低著頭一直不言不語。
誰知道鍾涵在丫鬟們魚貫而出後卻把正屋的大門給關上了,溫含章一愣,臉上突然落下密密麻麻的吻,她想掙扎,鍾涵的舌頭卻突然躥了進來將她的捲住,唇舌交纏間,溫含章起了一身酥麻的雞皮疙瘩。
兩個人一起倒在榻上時,情迷意亂的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