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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心虛。
她那日回家將事情告訴她娘,她娘一知道這事被一向與她不睦的梅玉漱撞見了,還捅到了閔姑娘面前,立刻當機立斷,找了最好的醫師過來幫庶妹治傷,又給庶妹換了一個院子,裡裡外外的待遇都與她持平,不僅如此,還勸了她爹開祠堂改族譜,將庶妹記在名下。
樣樣件件,她看著都像是給張珍的封口費。但她娘瞪她一眼:“若不是你們兩個不省心的,我何苦做這些事?”瞧著女兒摸不著頭腦,還想和伯府大姑娘細說此事,將軍夫人怒氣直上衝:別人生女她也生女,可她生的這兩個糟心玩意兒就不能帶點腦子嗎!將軍夫人忍氣吞聲勸道:“聽說溫姑娘最近在府上備嫁,就別拿這種糟心事煩著她了。”張琦真這才沒給溫含章去信。
張琦真有些摸不著頭腦地拿著溫含章著丫鬟給她送來的小半片布料,又看著她遠遠屈膝行了一個萬福禮,轉身走開了。
心想著溫含章這氣性也太大了,她不也是想著別去打擾她嗎。
溫含章實在不知道怎麼面對張琦真,也許那位庶女是求仁得仁,但她終究看不慣這種事。
春暖低聲提醒她道:“姑娘,延平侯府朱姑娘在叫你呢。”
朱儀秀從小身體弱,不喜歡到處走動。在這眾人稱讚的梅園中,她也是懶懶地呆在一邊。她神色淡淡地看著溫含章:“又不是你的錯,你尷尬什麼?”明顯將剛才的場景盡收眼中。
溫含章被人發現做了窘事,臉上有些發紅:“就算要割袍斷義了,不得有個儀式麼?”朱儀秀之前雖在回信中應了溫含章要幫張琦真說話,但實在是興致缺缺。
說起來,她和張琦真結交時,朱儀秀就不看好,當時她信誓旦旦,覺著張琦真和她一樣詩詞歌賦不成,都是天資所限,和品行無關,也沒在意朱儀秀的話。現下她不打算和張琦真玩了,總覺得有些打臉。
朱儀秀瞥了她一眼,一言以蔽之:“蠢!”
溫含章扯了扯她的衣袖,笑得十分諂媚:“以後就別提這事了!”
朱儀秀先將衣袖從溫含章手中救了回來,瞄了一眼溫含章略顯無辜的樣子,提醒:“張琦真今日帶了她那庶妹來,明顯不懷好意,她自恃與你交好,待會若有人討伐她不合規矩,我怕她會拖你下水,你到時就別出聲了。”
溫含章道:“既要斷交就要在明面上說清楚,否則以後若有什麼事,別人還會扯了我進去。”雖然還有些傷心自己看錯了人,但溫含章也不是個沒有決斷的。
朱儀秀一語成讖。
閔社主姍姍來遲,一來之後,之前三三兩兩分佈著的姑娘們自動自覺聚集到她身邊。一眼望去,這梅林一角宛如百花齊放,姑娘們各有千秋,不乏絕麗美色,更不乏氣質佳人。
先是閔秀清起身,對梅玉漱微微一笑,道:“都說梅園風景美不勝收,今日有幸一見,果然了得。”
梅玉漱作為梅園的主人,客氣了一番後才道:“我已經令人準備了茶水點心,姐妹們毋需拘束,盡情玩耍便是。”
閔秀清笑道:“梅姑娘辛苦了。我想著,既在梅園,不如我們今日便以梅花作詩,按照往日的規矩,五人一組,每組需在半個時辰內作出四首五言律詩,由梅園主人梅姑娘擔任裁判,評出獲勝組,今日的彩頭是,一個芙蓉社的引薦名額。”
平日和閔秀清交好的立刻附和叫好,突得有人戲謔道:“五人一組我沒有意見,但閔姑娘可看清了,今日我們這裡多了一個人。”說著睨了一眼溫含章這一組的方向。
溫含章這邊總共站了六個人。除了她和朱儀秀外,還有大理寺卿家的兩位姑娘馮婉玉、馮婉華,接著就是張琦真和張珍真了。張珍真見眾人的眼神都集中在她身上,不適地往嫡姐身後躲了躲。
張琦真看她一眼,想起她孃的囑咐,神色略顯勉強道:“閔姑娘,家妹在舞藝一道上頗有天賦,此次家母託了我帶她來,是想看看她能不能入社的。”
此話一出,不僅惹來一陣低低的竊笑聲,張珍真更是抬著頭驚訝地看著她。
吏部尚書家的許樂芳十分不客氣道:“恕我多言,芙蓉社有三不入,即使你家妹妹技藝過人,其他兩項貌似也沒達到規定。”不過一個偽嫡女而已,真是心比天高!
其他人沒直接出聲,但落在張琦真與張珍真身上的異樣目光同樣表達這個意思。
張珍真咬著嘴唇,一聲不吭。
張琦真有些不悅,覺得芙蓉社的人都針對她,便不客氣道:“我們組在上一次開社時就贏了一個引薦名額,我爹是正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