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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氏只是一個嬌弱的婦人,如何能推拒得了,更別提她剛才為了遮掩屋裡醜事叫丫鬟們都散了,此刻只能攥著拳頭任他施為,整個人從腳底板冒起一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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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氏離開時,喜房中的儀式已經差不多結束了,女眷們都被侯府的太太姑娘們引去了一處風光甚好的小院吃宴。小院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處栽滿荷花的蓮花池,碧綠的大玉盤下小魚搖曳,靈動非常。但對著這般怡人的風景,其中有人的心情卻不太美妙。
三姑娘鍾爾嵐從在喜房中就一直緊緊拽著四姑娘鍾楚陌的手臂,不叫她出去生事。
直到到了外頭,鍾楚陌才揮退了鍾爾嵐的手,瞪了她一眼:“你滿意了吧?”
鍾爾嵐氣她不識好人心,低聲道:“你今日出點什麼么蛾子,四嬸嬸只是教訓你一頓,但你姨娘又要受氣了。你要是覺著沒關係,便回去給新娘子一個沒臉,我絕不攔你。”
可不要明兒又到她那裡哭訴姨娘卑微可憐受了委屈,鍾爾嵐從前憐惜這妹妹夾在親孃姨娘之間處境尷尬,但這段時間不知道怎麼的,越來越煩膩鍾楚陌滿口的怨聲載道。就像她娘說的,若是不願意在嫡母膝下承歡,大可和姨娘住一處去,可沒人攔著她。
鍾楚陌早已受慣了鍾爾嵐對她的憐惜照顧,從沒想過鍾爾嵐會在她面前變臉,一瞧情況不對,便扯著鍾爾嵐的衣袖,嗔道:“三姐為我好,我自然知道。我不過是不忿二哥之前對三姐的冷淡罷了,三姐若覺得沒什麼,我倒也罷了。只是不忿溫大姑娘表裡不一,外頭人都說她對庶妹好,可夏姐兒都有好些日子沒跟我聯絡了,聽那府裡頭的人說,是犯了錯事去了莊子上思過。溫大姑娘若真是個好姐姐,怎麼都不會看著不管的。”
鍾爾嵐看她一眼,也不去糾正她溫大姑娘已經是二嫂了,她指著一碟冒著熱氣的茯苓糕讓身旁的丫鬟幫她夾了一塊,她為著在喜房中幫鍾涵撐場面已經錯過了平時的飯點,現下餓得不行,也沒心思再和鍾楚陌掙個是非黑白。
一直跟在他們身旁的鐘涼笙見兩人休戰,這才鬆了一口氣。雖都是庶女出身,可鍾楚陌這被嫡母捧在手心寵愛的四房庶女可比她這沒爹沒孃的大房姑娘尊貴多了。鍾涼笙平時習慣了下人不按時辰送膳,現在倒不如何餓,她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慢悠悠地回想著二哥新媳婦的模樣。
眼神清亮,看著十分和氣,應該是個好相處的。
得出了這個判斷後,鍾涼笙才露出了一個真心的笑意。她是真的希望新娘子能捂熱二哥涼了十多年的心,叫他重新幸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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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月色極好,淡淡柔柔的月光鋪蓋在拔步床上,就像籠上了一層輕柔的面紗,在這份皎潔中,溫含章睡得極熟,感覺一下子就到了天亮。
春暖秋思等人早早地就捧著熱水盆桶等在門外等候,邊上還有一列正義堂的小丫鬟。兩隊人馬涇渭分明,卻又彼此對著眼色,頗有默契。待到聽見屋裡的鈴響,春暖便在他人的相讓中,第一個進了屋。
溫含章坐在銅鏡前皺著眉頭,一臉不解。
春暖還以為她是剛經人事身上不適,便依著管事嬤嬤的提醒,紅著臉問:“姑娘可要我幫你按摩一下?”
溫含章回過神來,瞧著眼前大丫鬟羞紅的神色愣了下:“不,不用,我就是……”我就是覺得奇怪,溫含章看著在小丫鬟的服侍中洗漱一新的鐘涵,總覺得他神神秘秘的。昨夜溫含章在睡夢中一直覺得有人在看著她,那個人除了鍾涵還能是誰?
鍾涵穿戴好衣物後便靜靜地站在一旁,等著溫含章梳妝完畢。透過銅鏡,溫含章看到鍾涵穿著一身大紅繡金連理蓮紋圓領袍,身姿挺拔,清朗如玉,果真是年少得志的探花郎,一股子春風得意環繞在身。
鍾涵瞧著溫含章眼裡眉梢的瀲灩春光,心中也十分喜歡,待要上前,卻又怕溫含章嫌他痴纏,原地躊躇了兩步,看見溫含章手中的眉黛,頓時喜上眉梢。
一番畫眉之樂後,見著溫含章對著銅鏡攬妝,露出滿意的笑容,鍾涵得意之情無法掩飾:“琛琛,以後都我給你畫可好?”
琛琛?溫含章挑了挑眉,鍾涵不好意思道:“這是我給你取的小字。”夢中,他曾經聽衛紹喊過她“玉娘”,醒來後便覺得“玉娘”太過直白,還不如“琛琛”含蓄優雅。
溫含章見著春暖秋思都低頭怪笑瞥著她,不適地輕咳了兩聲,答應了一聲,鍾涵立時□□滿面。
可惜閨房中有多歡喜,外頭的環境就有多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