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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爹特地給找來的,一個通曉武藝,一個略懂藥理,你平素嘉獎要一視同仁,不要寒了他們的心。”
溫含章喊冤:“我哪敢啊!”春暖和秋思還要負責她身邊的瑣碎小事,她對夏涼和冬藏一向都是供在桌上的好不好,除非是要緊的事情,從不勞煩他們出手。溫含章對這個時代的技術人才還是很敬仰的。
張氏道:“你知道就成。我這次聽了你的話,將幾個貌美的陪嫁丫鬟都涮了下去,以後如何對待姑爺,你心裡要有數。”
張氏說著嘆了口氣,以前瞧著這樁婚事還不錯,但不知為何,越臨近溫含章的婚期,張氏便越能挑出許多不盡人意的地方。
那孩子身上干係太多,長得也太招人了些。
“端午那日幸好你走得快,我聽人說六公主要找你麻煩呢。”張氏出身於保定府的豪族地主之家,縱使嫁給先永平侯多年,對著宮中那些氣派的貴人也總是心存敬畏。特別是六公主,溫含章幾年前因著鍾涵之事便與她對上過一回,那一次因著有貴太妃和她爹爹護著,溫含章才沒吃虧。現下府裡頭是溫子賢當家做主,張氏擔心他未必還會像先永平侯那樣護著溫含章。
溫含章依偎在張氏懷裡,嗅著她身上的暖香,聽著她一番苦心循循善誘,心中只覺得一片溫軟:“娘,六公主不敢把我怎麼樣,江皇后和貴太妃都在上頭看著呢。”
溫含章心裡很清楚,雖說封建時代皇權至上,但在現下的大夏朝,皇帝遠沒有達到隻手遮天的程度,別的不說,她便知道皇帝許多年來都想要在軍中增設衛所指揮司節制各方軍權,但除了永平伯府態度曖昧外,閔國公、袁國公、延平侯等擁有世襲軍權的家族早有默契,一直不願答應配合。這種時候,皇帝絕不會為了一個六公主就把永平伯府推到對方陣中。
溫含章低著聲和張氏細說了這其中的干係,張氏才鬆了口氣,她越看著溫含章,就越是不捨,只恨自己當初沒把她生成一個小子,若不然,她的大姐兒如此聰明伶俐,也不會比鍾女婿差上多少。
這便是親孃的眼光了,溫含章若是知道張氏是這麼想的,一定會羞得腦袋冒煙。
萬氏的大丫鬟便是此時過來的。張氏看著單子上萬氏添上的那一行秀氣的小楷,笑著道:“幫我跟太太說一聲,她有心了。”又讓張嬤嬤將她前日得的一套紅翡蓮紋寶石頭面找出來,讓丫鬟送給萬氏。
萬氏願意對溫含章付出一份善意,禮尚往來,張氏也不會裝聾作啞。別說,萬氏得了張氏的回禮,心裡頭才熨帖了下來。
張氏今日的這堂嫁妝課,足足上了一個時辰,溫含章便是想走神,看著她如此殷切的目光,也捨不得了。她還沒嫁,張氏說的就跟要生生剜她的肉一般,若是她真的嫁了,她怕張氏必得要失魂落魄好一陣子。
其實她也不想嫁人,鍾涵的舉動讓她十分困惑。
溫含章相信這世上有一見鍾情的存在,但鍾涵看著她的眼神又像多了些什麼一樣,叫她一直不解其意。溫含章亂七八糟地想了一大堆,不知不覺間,就到了她出閣的日子了。
明康五十一年六月十八,宜嫁娶。
伯府正門早在先前幾日便張掛著灑金紅聯,今日一早老門房更是領著幾個小廝把鞭炮都掛上了,密密麻麻地散發著濃重的喜慶味。
溫含章這輩子自有記憶以來第一次起得這麼早,在春暖的伺候下惺忪著睡眼泡了個花瓣浴,就被張氏請來的全福婦人按在鏡前梳妝打扮。
朱儀秀她娘古氏是全京城出了名的全福人,父母公婆俱在,膝下兒女雙全,難得的是夫妻恩愛,延平侯朱尚鈞膝下就沒有小妾姨娘所出的庶子庶女,甭論古氏是如何做到的,只看她能將丈夫攏得緊緊的這點,就沒有人不羨慕她。
許是大家夫人們心中都懷著一點不可告人的心情,古氏這些年的全福人業務發展極為順暢,就連張氏還是仗著兩家的關係才插隊將她請了來。
古氏一邊往溫含章臉上抹白粉,一邊誇道:“看著章姐兒這小臉我就歡喜,像個年畫娃娃一樣又白又潤,鍾小子今晚可有福了。”話音一落,屋外的女眷們都捂著嘴在輕笑。
溫含章想著自己是不是應景地臉紅一番,畢竟古嬸嬸這話說的太內涵了。
張氏怕溫含章害臊,忙扯開話題道:“這孩子一向愛美,上次跟秀姐兒一起研究出了一個用花瓣做香膏的方子,沒少禍害莊子裡頭的花朵,現下終於出效果了。”
古氏也知道這個事,她笑著道:“姑娘家都這樣,我家那個還為此單闢了五畝地用來做花田,整日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