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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波動卻更顯奇特的眼神襯著,她咳了一聲讓她下去了。
鍾涵卻有些玩上了癮。這些日子他一直算計著那些費腦子的事情,只覺得每日神經繃緊,略有差錯就要功虧一簣。這時和溫含章兩個人靠坐在一起,一尊鴛鴦銅鎏金香爐中冒著嫋嫋清香,清涼提神,冷冽乾爽,在這燥熱的夏日裡讓人頗覺輕鬆愉快。
鍾涵分神想了一下,這是什麼香料,市面上從未見過,難道是溫含章親自所制?擦著擦著,他就有些意動起來,溫含章剛換了一身家常的櫻紅織牡丹紋雪光緞夏裳,她肌膚滑膩瓷白,紅色在她身上更顯得情意綿綿。鍾涵是青年男子,和妻子分居多日,身旁又沒有通房服侍,視線一下子就曖昧起來了。
溫含章頓時就意會了鍾涵的眼神。其實……在她和鍾涵成親前,她從沒想過鍾涵竟然會未經人事!
這讓她當時就十分驚訝。即使是怕侯府有人使陰招害他,他在外頭也不是沒有機會。
溫含章有時覺得鍾涵有一種深隱在心的潔癖。清明先前在蘇嬤嬤的逼問下曾經說過,鍾涵在男女之事上十分自持,雖偶有涉及聲色之地,卻特別厭惡那些對他騷首弄姿的貌美姑娘,哪怕是人家不過眼睛在他身上停留的時間久了些,他就會皺起眉頭表示不爽。這應該也是當時鍾涵為何會對溫晚夏不屑一顧的原因。
於她來說,這種優秀品質自然是好的,但這會兒她的懲罰還沒結束呢,溫含章忍不住瞪了鍾涵一眼。鍾涵卻以為這是她發出的訊號,熱切地靠了過來,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落下輕輕一吻,而後密密匝匝的綿綿細吻將兩人間的溫度陡然昇華。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辰,鍾涵在雕花大床用手支著下巴,看著溫含章單著一件月白色繡迎春單衣,將掉落在地上的簪釵一根根撿起,她似乎在找她剛才穿著的軟緞拖鞋,到處都找不到另外一隻,咬著指甲有些苦惱。剛經情事,溫含章眼裡含著水霧,兩頰生暈,由脖頸而下的淡金色描水影紅邊杏紋肚兜隱隱可見,別有一種澄澈嫵媚之態。
他忍不住口舌生津:“讓下人明日找吧。”
溫含章瞪他:“你別管我!”要她去跟蘇嬤嬤說他們激烈地連鞋子都找不到了,她還要不要臉了?
鍾涵嘆息一聲,在這大好春宵裡跟著她一起找起鞋子,兩個人動作快,一會鍾涵便在朱漆描金大櫃旁將鞋子找到了,他還笑話她:“食色性也,這種事有何需要避忌旁人?”
溫含章將鞋子從他手裡搶了下來,第一次忍不住罵道:“厚臉皮!”雖說跟有情人做快樂事是夫妻大欲,但也不需要嚷嚷地人盡皆知好吧?
鍾涵爽朗一笑,將她抱了起來,溫含章突然離開地面小聲驚呼了一下,鍾涵嗅著鼻尖若有似無的冷冽幽香更加情動,他本就久曠,又是年青氣壯,第二次之後,溫含章躺在他結實的臂彎中綿軟著身子不想動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氣氛格外地好,溫含章突然想起鍾涵先前送的那一匣子南珠,忍不住問了一聲。
鍾涵頓了頓,才道:“那是皇太孫送的。”話一出口,鍾涵只覺得如釋重負。溫含章如此聰明,必然已經意會其中之意。
果然,溫含章呼了一口氣,道:“難怪那一日在慈安宮中我瞧著皇后娘娘對我甚好。”
鍾涵親了親她的指尖,笑:“我和太孫殿下說過,希望皇后娘娘能在一些重要場合裡多照顧你一些。”他不過當時在皇太孫面前玩笑一般說了一句罷了。他現下品級太低,等到他能攜妻參與宮宴還不知道要多久,偏偏皇太孫就記在了心裡,還和江皇后說了。那日他在慈安宮中看到江皇后,就知道溫含章一定沒有受委屈。
有些人,他殫精竭慮輔佐十年,仍是幫著他的仇人一杯鳩酒將他送入黃泉。他身死後,只有太孫殿下念著兩人同樣處境艱難為他收屍,叫他如何能不肝膽相照?
汶縣那個金礦……
鍾涵眯了眯眼睛,現在還不是時候拿出來。袁家雖有女為太孫妃,但他們宮裡還有一個袁貴妃所出的二皇子,誰也不知道袁家的真心究竟在哪裡,訊息一旦走漏便是有害無利。
況且,他也想親自到汶縣查明白,為何父親會在那裡被山匪殺死。按理說,汶縣因常有山匪作亂,附近時常有駐兵巡邏,縱使那日汶縣駐軍突然換防,父親的傳信沒法到新任將領手中,也不至於整整三日無人知曉。夢中,他在汶縣為官,將當時所有的官府記錄全部調了出來,卻沒有人能說明白是誰接到了父親的求救信。
均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所有人都在互相推諉。一個正當盛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