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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的採珠業一向不甚發達,目前為止還沒發展出人工養珠業,每一顆南珠都是珠民在茫茫大海中用命搏鬥,如此形狀、顏色、光澤都仿若一致的一匣子南珠,通常只有真正的皇親貴胄才能拿來賞玩。
這絕不是鍾涵目前的身份地位能得到的物件。
溫含章有些生疑,鍾涵是靠上了哪一棵大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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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涵這段日子也是真的忙碌。
忙到不止溫含章,連秦思行也是疑慮重重。隔日便是鍾府上的搬家酒宴,他自然也是早早接到了帖子,不僅如此,他還知道鍾涵廣邀賓客,目前朝堂上無人不知道先寧遠侯嫡長子的喬遷之喜。
鍾涵一向行事高調,但現下的張揚與他之前動輒明刀明槍與人爭鋒相對的直率截然不同。秦思行敏感察覺到鍾涵這些日子有些變化,直接問他,他還不承認,只說宴客當日家中沒有其他男主子,讓他早前過去幫忙接待客人。
秦思行自然是義不容辭,但這一日實在發生了太多事情。
他自認和鍾涵情同手足,當日攜了夫人便提早了一個時辰到了鍾府。
一下馬車就有些感嘆,上頭的匾額普普通通寫著“翰林第”三字,他還以為鍾涵會寫“一脈相承”或者“正義高懸”呢,他那正義堂不就是因此取名的嗎?
秦思行這是第一次與伯府大姑娘打個照面,一見之下便有些愣住了。倒是他的妻子將場子圓了過去,梅氏笑道:“從前京城中擺酒宴飲,我也見過含章妹妹幾次,當時怎麼都沒想到咱們還有這樣的親戚緣分,以後咱們兩家要常來常往才是。”說著便上前挽住溫含章的手,十分親熱。
溫含章看了秦思行一眼,倒也不在意,笑道:“梅姐姐說的是。”
鍾涵上前惱怒地掐住秦思行的腰側,微笑著挾著他進了正門。秦思行自知理虧,也不敢哀叫出聲。他方才是真的愣住了,先前他還以為鍾涵必是一見之下覺得未婚妻驚為天人才一改從前的態度緊追不捨,著緊到成婚以來每日下班後與他碰面總是略說幾句就急著往家中趕——若不是家藏貌美嬌妻,有哪個男子會如此戀家成癮?
秦思行早就對這位能收服鐘錶弟的溫姑娘十分好奇了,只是一見之下落差太大,他才會如此失態。溫姑娘眉清目秀,光華內蘊,就是淡得像春日的煙雨,與俊美絕倫驟雨烈風般的鐘才子站在一起總讓人覺得不大匹配。
鍾涵自幼就眼高於頂,這一次的選擇真是讓人不明其意。
鍾涵對秦思行這類凡塵俗子的所思所想心知肚明,但,他從不是那等以貌取人之人,溫含章的好處有他一人知之便可,他無需向他人解釋。
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態,秦思行進了正院後甜言蜜語真是張口就來:“表弟妹真會收拾宅子,一路走來氣派富貴,風景雅緻脫俗,讓人見之心情疏朗,下人也極有規矩,言行端方,井然有序,表弟上輩子真是不知道在佛前修了多少福氣才能得了這門好親事。”
溫含章溫和地笑了笑:“我聽人說過,秦表哥素來最會夸人。只是我可不是那等淺薄愛聽好話的人,也不敢當秦表哥的誇獎,這宅子是老太太所贈,風景是原來就有的,秦表哥這話這應該到老太太面前表白才是。”
說完便讓人上了茶,與梅氏說起來話來,秦表哥就這麼被晾到了一邊,坐了半響,怎麼就覺得屋子裡有些冷,原來是鐘錶弟冷颼颼的目光陣陣襲來。
秦表哥有些坐不住,輕輕挪動身體,有些委屈,他被表弟妹說了膚淺都沒回嘴了,還想他怎麼樣?
為著今日的擺酒,鍾涵昨夜才硬著頭皮回屋歇息,只是溫含章什麼都不問不說,一切宛如從前,卻讓他有些心慌起來。他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往溫含章身上瞄,溫含章卻不動如山,表情十分雲淡風輕,看得梅氏暗自好笑。
自家夫婿的性子她怎會不知,但夫妻之間自有彼此才知曉的情誼和恩愛,輪得到旁人來指手畫腳?看秦思行吃癟,梅氏便高興,連日來被他氣著的煩悶消解不少,和溫含章聊得越發投契。
過了不多時,便是宴客的時辰了。
這一條拈花衚衕裡住了不少官宦人家。先是他們的鄰居戶部郎中雲大人闔家而至,又有今科唐狀元唐鶴齡攜妻上門,接著便是旬大儒的義子許延年單身赴宴,一家家一戶戶,按著男女不同被正門處的小廝和丫鬟分別迎至外院和內院東廂房,鍾涼笙也被溫含章派出來接待客人了,沒法子,府裡主子少,只能給鍾涼笙緊急培訓一番便趕鴨子上架了。
原本,她可以向伯府和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