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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服服帖帖的,撩撥得少爺將與他青梅竹馬的彩月都送歸了家——若不是對妻子愛重至極,少爺怎麼會如此下彩月的臉面。
彩月雖說做錯了事,但他們一家子可都是先太太的陪嫁,他娘是少爺的奶孃,他大哥、他小弟和他都在幫著少爺做事。彩月進少爺的後宅本已是板上釘釘的了。
清谷一家子的身契早就在官府登出,他也不想讓親妹妹去當姨娘,可是鍾涵對他們的恩情比得上天高海深,他在彩月被送進少爺後院時沒有發出異議,便是預設了親孃和大哥此舉。鍾涵當時的處境十分不妙,他總不能只記著自己的那點不快。
可惜這些所有人都覺得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在新夫人進府後就都變了個樣。當時彩月拿著新夫人賞賜的嫁妝啼哭著回了家,清谷對溫含章就更好奇了。
聞名不如見面。清谷雖然與溫含章之間還隔著一層紗幔,但心中卻已是浮想聯翩,豎著耳朵唯恐漏了一句話。
但他沒想到,夫人交代下來的會是如此要命的一件事!
鍾涵先前交代過他,三皇子不僅藏了兵器,還私藏下一支軍隊,叫他注意著京城內外的蛛絲馬跡。清谷沒想到這些人就藏在少爺的眼皮子底下,還都是和少爺息息相關的人。這回要是跟上次一樣不管不顧掀了出來,永平伯府一家子都得遭殃。
溫含章一向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個性,但她手底下的那些人都和伯府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十分容易走漏風聲,這一回事關永平伯府的身家性命,她不能有絲毫差錯,只有借鍾涵手下的人一用了。
清谷聽溫含章這語氣,就知道少爺並沒有將事情和她說個明白。這下他可就為難了,因為溫含章吩咐下來的是,她要知道這些是誰的人,是怎麼安排進去的。
清谷現下就像一個捏著正確答案要推導答題過程的人,他咬了咬牙,鍾涵不在京城,夫人又懷著小少爺,他身上任重道遠,但所有一切都沒有比安撫好夫人這邊更重要。
溫含章不知道清谷心裡在想些什麼,她給他出了個主意:“我和溫二爺的莊子裡頭選種的蔬菜都不同,你正好可以藉著我懷孕挑食的名頭,到處去走走看看。”
清谷脆聲應好。溫含章總覺得他答應地太鬆快了。畢竟普通人一聽說這種事,不是應該被嚇得屁滾尿流嗎?和兵事相干的,可都是要掉腦袋的凶事。心上存了懷疑,溫含章就道:“我再給你指個人幫幫你的忙?”
清谷立時就拒絕了。
溫含章突然吩咐人將紗幔撤下,清谷第一次見著了新夫人的模樣,但也就這一瞬了,從後頭突然襲來一陣猛烈的鞭風,捲起了七八個圈子,將他綁得緊緊的。這一切只在頃刻之間,清谷兩隻眼睛頓時瞪得大大的,一個不小心,被身後的人踹著膝蓋跪到了地上。
一個裝扮利落的丫鬟將一把匕首橫豎在他的脖頸上,冰涼的鋒芒讓清谷心上發涼,因著那匕首已是劃開了他的面板,清谷聞著了一絲瀰漫在空中的腥味,他頓時兩條腿都軟了下來。
夏涼問道:“夫人,要怎麼處置?”
溫含章道:“先把他綁好,我要繼續問話。”甭看溫含章外表清清軟軟的,她出身武勳之家,自然不會少了破釜沉舟的魄力。她方才交代的那件事,若是一個不慎就是殺頭大罪,他們家可沒有一個皇子可以讓皇上心軟。清谷此人,她是因鍾涵才給予信任,但他剛才種種應對讓她疑慮叢生,若是清谷不能證明他的清白,溫含章不介意將他在府中留到鍾涵回來再處置。
清谷輕輕嚥了嚥唾沫,絲毫不敢亂動,他這會可是把新夫人瞧得真真的。
新夫人穿著一身家常的素紋纏枝長褙子,臉上有些蒼白,雙眸藏著兩顆明亮的星子,此時正帶著疑惑打量著他。
此時突然颳起一陣穿堂大風,清谷被這風吹的,在這七月裡頭額上的冷汗簌簌而下,身上哆嗦著,說話的調子都在輕輕打轉:“夫人,這是怎麼了?”
溫含章示意夏涼先將匕首移走,等著清谷鬆了一口大氣,她突然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溫含章的語氣十分肯定。
清谷嚥著口水道:“我都是聽少爺安排的,夫人不如直接去信問問少爺?”他可不敢揹著鍾涵做主把事情全盤托出,清谷若是沒這點忠心,鍾涵絕不敢用他做這種要命的事。
溫含章想了一想,讓人將他綁起來扔到後罩房中的柴房裡頭,只是在夏涼將他押出去前輕飄飄地加了一句:“府中沒有安全的通訊渠道,我是不敢把這件事隨意寫在信裡的,你家少爺此次來回可得兩三個月,你自個好好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