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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只能認了。
若是假的,背黑鍋的人是他,衛紹無需負責,但他卻能從備災中積累經驗,之後也能為梅尚書的那份摺子提供助力。
怎麼算,衛紹都不虧。若衛紹能得到了梅尚書的好感,這就是天大的好處。
只是對於鍾涵來說,明康帝這種不留餘力想要坑他的精神,真是讓人無話可說。
溫含章踮起腳尖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皇上這般,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鍾涵頓了頓,看著肩膀上的白皙小手,由手再到臉,再到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溫含章是不是忘了他們還在鬧矛盾了?
溫含章與他的目光對瞪了許久,堅決不先撤退。最後還是鍾涵先移過了眼睛:“皇上既然已經有旨意下來,我下午便先到都督府辦公了。”
溫含章應了一聲,又操心道:“鍾晏守孝後應該也沒有去過府衙了,不如我先讓人過去打掃一番。皇上的旨意突然而至,我怕那些屬吏都沒有準備。”
鍾涵見溫含章說得自然又妥帖,心中又想起溫含章昨夜的質疑,委屈和不平在肚腹中翻滾得厲害,他突然很想問含章,她心中究竟是怎麼想他的。可惜,時間來不及了。
這封聖旨,該知道的人,都已經知道了。縱是他被迫得罪二皇子,也總是要寫封信過去表白一番。
鍾涵看了一下日頭,突然掐住溫含章的臉頰,往外一拉:“昨夜之事,我還沒跟你算賬,等我忙完了再來找你好好說道說道。”那種傷心失望下就冷落妻子,讓妻子更有藉口念旁人好的事情,在他這裡是絕不可能發生的。鍾涵惡狠狠地想,他們連兒子都有了,溫含章再看他不好,也沒得選擇了。
嘉年居。
溫含章捧著銅鏡看著上面的紅腫,心中大罵著鍾涵,其實他的力度拿捏得當,她也不覺得痛,但她面板嬌弱,看起來便顯得異常恐怖了。早上她從正義堂出來時,蘇嬤嬤還以為鍾涵打她了。溫含章只得用一方手帕將臉捂住,否則她被家暴的事情,肯定立時就傳遍整個府內了。
春暖三兩步由外頭進來,手上拿了一管碧玉膏:“夫人,我找到了。”
溫含章趕緊拿過來,用手指沾上一點抹勻了臉:“這些常用的藥物,以後就別收在庫房了。”待到冰涼的觸感從臉上傳來,溫含章才撥出一口氣道。
春暖還沒回話,蘇嬤嬤就搶過話頭道:“咱們房裡一直備著呢,上回您給大姑娘送了一支,大姑娘那邊用著好,昨日又過來要了一支。”
大姑娘說的是鍾涼笙。溫含章不心疼碧玉膏,她只是好奇,鍾涼笙怎麼突然有膽子要東西了。
蘇嬤嬤三兩下就把事情說出來,原是先前鍾涼笙身邊的玉福丫鬟在鬧事。那丫頭被調離了懷暖齋後,先到了府中針線房,後來就被溫含章打發到了莊子上。鍾涼笙求了幾次,溫含章也沒鬆口將玉福調回府。她只好每月偷著給玉福送些銀子用度。
這回玉福會鬧事,是因為溫含章讓手下的莊頭給莊戶們做地震逃生訓練。玉福給嚇壞了,就更是死皮賴臉朝著鍾涼笙要東西,這碧玉膏也是玉福要的。懷暖齋的莊嬤嬤與蘇嬤嬤說了好幾回,一直抱怨鍾涼笙的體己都被收刮沒了,玉福那邊就是一個填不盡的窟窿。蘇嬤嬤和莊嬤嬤一般,都煩透了玉福了。
除了玉福之事,蘇嬤嬤還委婉道了一句:“幾個莊頭都在問,到時候禍事降臨,能不能跟在夫人身旁。”
溫含章想了想:“這離欽天監的預言還有兩個多月呢。府裡府外的下人不可能全都帶走,只能是儘量做好備震之事。若有真的十分害怕的,贖身銀兩減半,可自贖而去。”溫含章莊子上的福利十分豐厚,只要能攢個三四年,就能湊夠贖身銀子。真想走的人,她也不會阻止。
得到了溫含章的確定回覆,蘇嬤嬤也是鬆了一口氣。氣氛是會傳染的。溫含章與鍾涵都篤定十二月會有地動,蘇嬤嬤看著溫含章一直吩咐人收拾東西、採買物資,心中也有些打鼓。她是府中的管事嬤嬤,就連她都這樣,可想而知其他人會有多忐忑。
反正都說到這裡了,溫含章乾脆讓蘇嬤嬤將府中的賬冊拿過來,準備點一下手中的存貨。
這段日子,高、葉管事都被她派到了外頭,溫含章還額外向鍾涵多要了一個清皓幫忙。從五月份開始,這件事便一直在準備著。溫含章莊子的糧食種得不多,因此物資採購一事,糧食便是重點。
溫含章又吩咐不能在京中買糧,幾個管事光在糧食事上便花費了許多心機。京中現下藏著的便有一萬石,另外本著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