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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股若隱若現的蒼涼感。
他捉著她的下巴,眼睛慢慢靠近,最後在她那薄薄的唇瓣上烙下一個滾燙的吻。
蘇月白沒有濃情蜜意的情緒,只僵硬地瞪著眼,他的睫毛很長,眼睛很黑,瞳仁的光芒淡淡的,卻是冥界夜空的顏色。
本該甜蜜蜜的吻,竟然在蘇月白蒼白地注視下草草收場。墨九君慢慢轉身,抓過她的手,紅著臉往回走。
蘇月白老實地跟著,腦袋裡卻像和了漿糊,黏糊糊地一團,怎麼也理不清楚。她覺得自己是喜歡墨九君的,因為這個男人是她的夫。可是,她又惶惶不安地認為,真正的愛情不會這般平淡,總該有些轟轟烈烈的過程讓人刻骨又銘心。所以,她一直迷惘著,看不清自己那顆並不複雜的心。
二人沉默著一路往大雄寶殿奔去,天空中的視線遠比地面上好。蘇月白被牽著,恐高症得以緩解,抽出空來還能時不時地往地面上瞟幾眼,正因得多看了幾眼,便看到了一支只有數十人的詭異隊伍。
這支隊伍沿著忘川河漂浮著,一顆顆黑色的腦袋幾乎與水面融為一體,若不是他們的腦袋頂戴著一顆墨色的珍珠,恐怕蘇月白也不會被珍珠的反光刺痛了眼睛。
她扯扯墨九君的胳膊,指著黑透的忘川水小聲道:“那裡……好像不是淹死鬼在游泳……”
墨九君順著她的指尖望過去,果真看見了入侵者,他頓了一下掐指捏決,還真的感知到外圍結界破了一個小洞。他調轉頭,指了指孟婆莊的方向,命令道:“你先回去!”
蘇月白雖然點頭答應,但足下的烏雲卻並未移動。
倒是墨九君已經縱身躍入了江水,在水面撐開了一張大網,結界阻斷了入侵者的道路,他們紛紛自水底跳出水面,並亮出了墨色的彎刀。
蘇月白蹲在雲頭上,伸長脖子小心翼翼地偷窺著。眼見那些黑色的人形如煙霧般將墨九君團團圍住,他立在包圍圈裡面色卻是一如既往的清淡,只微微揮手,自掌心裡抽出那柄純白的玉骨扇。扇面慢慢開啟,刷拉拉一片銀劍以飛一般的速度穿透了入侵者的胸膛。
一時間血光四濺,躲在天上的蘇月白冷不防縮縮脖子,心底暗呼殘忍。她剛要駕著雲頭閃人,卻忽然被一個熟悉的聲音吸引了注意力。
那人自水上漂著的屍體上緩步而來,手心中擒著一把紅色的大刀,縱橫交錯的刀疤臉凝著冷笑,陰沉道:“冥界早無正義公平,即使換主也未必會有所改善。今日,老夫自是要替冥界的鬼魂討個公道。莫不要讓半路殺出的小兒佔了便宜。”
蘇月白揉揉眼,在確定沒有認錯後,扯著嗓子驚呼:“爹爹……爹爹……我是月兒啊……”她駕著雲頭俯衝下去,直直降在忘川水面上,擋在墨九君的跟前。
當然,墨九君也是認識孟老爹的,他那張刀疤臉,非常有特點。但是,他只是不願意承認,孟老爹居然與他是敵對關係。
蘇月白指著自己的鼻尖,哽塞了聲音:“爹爹,你看看我,我是月兒啊……”
“月兒?”孟老爹重複了一句,繼而眯起眼睛,細細端詳著。
蘇月白怕他認不出來,焦急地解釋:“爹爹……我掉進了噬魂谷,是他……是他救了我……”她抓過墨九君的胳膊,在孟老爹面前展示著,“月兒的身體毀掉了,所以……我借了這張臉……”雖然事情的真相是月兒借了她的魂,但是在孟老爹面前,還是反著說比較有親切感。
孟老爹愣了愣,用巫力探了探她的靈識,確實有些相似。他謹慎地看著她,問道:“你可是移魂了?”
“月兒雖然身死,但魂魄還健在,為了找到爹爹和奶奶,只能移魂在水蛇的身上,這副身子骨也算是得來不易。”
蘇月白跨前一步,嘗試著拉住孟老爹的胳膊,把那個舊巴巴的招魂鈴遞到他的手心裡,回憶道:“爹爹,您可否還記得教我跳祝舞的往事?爹爹若不信,月兒可以跳上一段。”
說罷,蘇月白便旋轉而出,在孟老爹和眾多入侵者地注視下,開始了她獨一無二的廣播體操。孟老爹可以以為招魂鈴是撿來的,但是這舞姿卻是普天之下鮮少有人能夠跳出的。他當即淋溼了老臉,撲過來把她摟進懷裡,呼喚道:“月兒……爹爹尋你尋得好苦……”
“爹爹,奶奶可好?”蘇月白自他的懷裡揚起同樣淚溼的臉,吸溜著鼻涕看著他。
孟老爹點點頭,摸著她的臉,答道:“好!我們都很好。”
“當日一別,想不到竟然這麼久才見面,你們……到底去了哪裡?”蘇月白擦擦溼漉漉的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