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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九君,並在腦袋裡構想了很多種見面時的場景。如果他來硬的,她就用肚子裡的孩子做擋箭牌;如果他來軟的,她便將計就計,直接激情相擁。反正,總歸是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才說得過去。
一堆繁瑣的儀式後,聽寒開啟了洞口,在一陣歡呼聲中,蘇月白頭也沒回地穿過了光芒萬丈的拱門。穿越的過程很平淡,額前頭髮飛了一會兒,她便穩穩地落在了地上。再抬眼,已經是奈何橋邊,三生石旁了。
孟老爹和孟奶奶追過來,撫摸著岸邊的石頭,頓感親切。到底還是土生土長的冥界人,骨子裡總也流淌著孟婆血。能夠如此無驚無險的回來,也不失為一件幸事。
蘇月白望著暗紅色的大門,心情很是複雜。她即沒有勇氣邁開腿,又沒有勇氣站著不動,自我僵持了一會兒,還是孟老爹遞來一雙手,輕輕將她攙起,指著大門解釋:“這裡爹爹也住過些時日,自是比較熟悉。”
孟奶奶也跟過來,將玉淨瓶裡的彼岸花抽出來,遞過花瓶,擔心道:“你氣息不穩,把這神水喝了壓壓驚。”
蘇月白凝神摒除雜念,接過瓶子抿了一口,忽而又恍惚道:“奶奶,這不是澆花的水麼?”
“奶奶早知道要離開妖界,提前自妖泉蓄了些新鮮的泉水,妖界地下儲著靈脈,水質很清澈,滋養花兒不過是個幌子。”孟奶奶炫耀般亮出瓶子,沒有皺紋的臉卻是光彩照人。
蘇月白馬上感概,連奶奶這種嚴肅認真的人,都懂得順手牽羊了。果真是物是人非,許多人都變了。她也說不上來,這是好還是不好,總之對於孟家人的變化,她要學著接受。
感慨著正要跨門,身後響起了小末的呼喚:“姐姐,姐姐……你終於肯回來了!我們都想死你了!”
蘇月白轉過身,正巧被小末那龐大的身軀罩住。孟老爹恐怕陌生人對女兒不利,甩著大刀衝了過來,將小末推開,嚷道:“你是何方妖孽,竟敢對月兒摟摟抱抱。”
小末挑眉,眨著無辜的眼睛看了看孟老爹,伸手戳了戳他的刀,玩笑道:“這把刀比鏡子裡好看多了。”
蘇月白的腦袋轟的一下,炸開了一團血霧。她撲過去抓過小末的毛髮,顫抖地嚷:“你口中的鏡子……可是悟心鏡?”
小末點點頭,再次伸手覆上她的肚皮,笑吟吟地嘀咕:“果真很大,不愧是雙胎。”
蘇月白徹底僵了,她的腦子裡像是混進了木屑,輕飄飄地扎得疼。在妖界的時候,她只管與聽寒磨磨唧唧,反倒忘記了夜闌心那把糟心的鏡子。怪不得她離家出走長達三個多月,墨九君竟然會沉默至今。原來,他什麼都知道,只是順了她的心意而已。
如此善解人意的夫君,蘇月白不知道要作何感想,更不知道要如何面對。既然連小末都知道了雙胎的事情,那聽寒與她的點點滴滴,豈不都被窺視得一乾二淨?如此一來,她還有何臉面面對那顆搖擺不定的心。
孟奶奶和孟老爹只覺得女兒臉色鐵青,肩膀更是抖得厲害,靠過去剛想問個明白,她卻轟然倒塌,直接癱在了孟老爹及時伸出的手臂裡。
她這回是真的暈了,心力交瘁那種。
先不說墨九君用何種心態目睹了蘇月白與聽寒的親親我我,光是旁觀者夜闌心和天落,就足夠讓蘇月白丟臉的了。更何況夜闌心早就預言,她對墨九君並非真心,如此直播一回,她倒是徹底跳進忘川河也洗不乾淨了。
所以,即使蘇月白暈了,即使她的腦子停止轉動,但是夢裡的事情,卻依舊讓她難以面對。她一直閉著眼,甚至不敢睜開。雖然在孟奶奶和孟老爹的呵護下她已經甦醒,但是那雙眼睛就像粘住一般,死活都不肯睜開。就這麼睡了整整三天,一直落在房樑上的墨九君終於落了下來。
他一直默默地守著她,見她回來更是藏在樹後小心翼翼地看上幾眼。見她暈倒,也是心亂如麻,索性化作夜鶯,落在房樑上日夜守著。但是,蘇月白就是不肯醒來,即使孟奶奶捏著她的胳膊一再承諾她的脈象平穩,可是她不醒,他的心就總是懸著。
墨九君落地很輕,但是坐在床榻上時,總歸還是會陷下一塊。蘇月白本就醒著,感知到身下的動靜。自是用多日來練就的敏銳感覺分辨出此人並非孟奶奶或者孟老爹,更不會是小末和夜闌心。
孟奶奶會抓著她的手不停的診脈,孟老爹則會站在床頭唉聲嘆氣。至於小末,他因為體型大,走起路來大地都會顫抖。而夜闌心,因得他過分臭美,身上總是漫著股異香。
利用排除法排除了以上人物,能夠半夜進房間裡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