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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豆豆眼閃著銀光,她不慌不忙地自草叢裡走出來,冷哼道:“你們別以為我個頭小便很好欺負。”她跳到桌子上,伸出爪子撓了幾下平鋪在桌子上的畫像。
“你膽敢踩我的母后?!”
晨曦撲過來,惡狠狠地將蘇月白扒拉到地上,反手抽回畫像死命地摟進懷裡。
蘇月白做著自由落體運動,再度飛了出去。不過,這次反倒沒有臉著地,也沒有磕到腦袋。她被扔進了冥王的懷裡。
準確的說,是被迎面而來的冥王不自覺地接住了。他看著她,眉心擰出一個疙瘩,側目道:“曦兒,休要胡鬧。”
“父君,這隻烏鴉竟敢踩母后……”晨曦甩開眼淚,哭得相當委屈。
蘇月白嘆口氣,自冥王的懷裡掙扎了一下,探頭辯解:“是她追著我不放。”
冥王低頭,眼中的戾氣如刀子般鋒利,刮在蘇月白身上的時候卻是火辣辣的疼痛。
她忽然冷哼了一聲,仰頭不屑:“她是你的女兒,你自然為她著想。我不過多說無益,反正自打入了冥界,我便沒打算活著出去。你是冥王,要殺要剮隨便!”
子然愣住了,冥王也僵住了。如此大義凜然的說辭,讓他們有些恍惚。在他們眼裡,此刻的蘇月白不過是一隻受傷的烏鴉,她的命完全不值得一提。但是,自打沒了心臟,蘇月白就變得天不怕地不怕,皮糙肉厚抗打擊。她是死過的人,所以自有了意識便帶著視死如歸的精神。
眾人忽然覺得,他們這是在欺負弱小。連一直咄咄逼人的墨曦都抹乾了眼淚,將手掌湊了過來,嬌聲道:“我錯了,不該欺負你。”
蘇月白瞟一眼面前的手,又瞟了眼冥王,再瞟一眼子然,他們的眼中皆是層層疊疊的同情。那是對弱小的同情,讓她有些傷自尊。
所以,她並未接受那隻手的好意,只是費力地掙開冥王的手臂,蹦到地上,不慌不忙地溜達回石桌,往上頭一臥,嚷了句:“等我傷好了,便會離開,你們冥界的一草一木於我而言沒有任何意義。”
“你這又何必……”子然柔軟的聲音打破僵局,俯身而來,摸了摸她那顫抖的身體,眼中憐惜的光卻是真的。
冥王反手,在掌心中凝出一個黑色金屬鳥籠。一把將蘇月白丟進籠子裡,冷冰冰地教訓道:“既然是養傷,便在籠子裡慢慢養吧。”
一直旁觀的的墨曦一把搶過籠子,在眼前晃了晃,笑著望住冥王,嬌滴滴地懇求:“父君,曦兒能養著她嗎?”
冥王微微點頭,扭身換來烏雲,來去匆匆地走掉了。
蘇月白有點鬱悶,瞅了瞅子然,嘟囔著:“這丫頭不會拔光我的毛烤了吃吧!”
子然被她逗笑,摸了摸墨曦的頭髮,挑了挑下巴,“公主可不能遷怒於她啊。”
墨曦點點頭,歡快地抱起籠子跑走了。
蘇月白在籠子裡顛簸了一會兒,只覺渾身痠痛,真想一睡不醒。她不過就是在冥王的腦袋上砸了個饅頭,可這廝如此小氣竟非要把他捲到冥界受盡凌|辱。這口惡氣如何能嚥下去,但是,作為一隻樸實的烏鴉,反抗也是靠運氣的。
好在墨曦並未折磨她,只是將她抱回自己的房內,端置與桌前,一路嚷嚷著:“哥哥,快來看,我找到只有趣的鳥兒。”
蘇月白在籠子裡抓了抓羽毛,回身時門口進來個光著膀子的男孩。他皺著眉走過來,過分認真的凝視著籠子裡的鳥兒。
他沒有著上衣,額前還滲著汗水,俊俏白皙的臉頰上沒有笑容,卻爬滿這個年紀不該有的成熟與剛毅。他的身材就同齡的娃娃來說很是不錯,肌肉的線條異常柔和。他握著劍,手掌處包著紗布,隱隱有些血跡。
墨曦尋來一件披風,草草地搭在他的肩上,又細心地拿起自子然那裡找來的草藥,咬碎了吐在他的手心裡,重新為他包紮了傷口。雖然她的動作一氣呵成,而且很是熟練,但是也經歷了一段時間。而這段時間,男孩就一直怔怔地看著蘇月白,眼中流轉的光彩有欣喜也有驚詫。
蘇月白被他看得心慌慌意亂亂,抽回翅膀,往前蹦了蹦,問道:“娃娃,你看著我作甚?”
“你叫什麼?”這男娃倒是一針見血,問了個不知該如何回答的問題。
蘇月白有些糾結,她不喜歡鳴廊這個名字,但是又沒辦法說出自己的真名。如此一來,只好沉默地眨眨眼,輕聲道:“你隨便叫吧。”
“子然叔叔說,她叫鳴廊。”墨曦補充,湊過來趴在桌子上,拖著腮端詳著。
兩個孩子眼神都很真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