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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成了塊,看上去像抹了髮蠟般堅固。而如今,他變成鬼魂,頭髮也跟著變軟了。刷在蘇月白臉上的時候,竟有些癢癢的。
她不禁笑了笑,推搡著嘟囔:“你別撓我,怪癢的。”
許是她的聲音聽起來即軟甜又嬌嗔,配上摟摟抱抱的畫面感,瞧著總生出春光無限的遐想。聽寒忍氣忍得尾巴尖疼,磨著牙只想咬人。他索性蹦過去,在空中化出人形,將大掌乎到孩子王的後腦勺上,拽起他的衣領,把他扔了出去。
蘇月白只覺懷中一空,再睜眼凝神時,聽寒的黑臉已經杵在了她的視線內。
“你腦子長到腳面上了?被人佔便宜也不還擊?”他怒吼,聲音裡都是尖利的冰碴。
蘇月白被罵得冤枉,馬上迷濛了雙眼,辯解道:“他們還是孩子……”
“你也是孩子!”聽寒甩開她,徑自轉頭,與摔在地上的孩子王怒目圓瞪。
蘇月白雖心有不甘,但到底還是不得不承認,月兒的年齡只有十六歲,而月兒的身體恐怕更小,頂多十三歲左右。站在爸爸和哥哥的立場上,聽寒的憤怒也不是沒有道理。
“哇!貓妖!”小末跳起來,歡樂地拍手,絲毫沒有危機意識。
蘇月白乾咳一聲,將衣服整理妥當,柔柔地貼過去擋在聽寒身前,瞅著孩子王解釋:
“我叫月兒,是孟家的掌事神婆。因為和冥界有過節所以不管鎖魂的事,但是站在一面之緣的立場上,我覺得你們還是投胎的好。
一來,魂魄是見光死,不能長久的凝神聚氣;
二來,冥界的混亂我不清楚,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你們並無作惡,定不會隨便被判下地獄;
三來,我可以給你們做孟婆湯,喝過之後一切都可重頭再來。
你們好好想想,與其現在這樣在樹林裡溜達,不如嘗試著投胎為人,保不準還生在官宦之家,享一輩子清福呢!”
對面的孩子王眼睛仍舊藏在劉海里,看不清表情的臉連動都沒動。倒是小末哀傷地跑過來,抓住她的手,仰頭問:“我們真的不會下地獄麼?”
蘇月白有點為難,只能求助般看著聽寒,小聲問:“生前字能儲存下來嗎?或者採取什麼特殊的處理方法,可以讓鬼吏們也看得見?”
聽寒本就生硬的臉被她的話崩出一條裂縫,整個人都要碎掉了。他苦笑著扭動眉毛,唇瓣蠕動如兩條毛蟲:“吾提醒過你……”
“但是,也不能見死不救啊?他們還小……”蘇月白怯懦地看著她,撒嬌般湊過去晃了晃他的胳膊。
聽寒甩開她的手,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幽深的寒光,背影彷彿一個漩渦,幾乎把她吸了進去。他無言地張開雙臂,掌心向前,內裡黑光乍現。
讓人猝不及防的黑色風暴捲起樹葉,刷拉拉地向孩子王飛去,他踉蹌一步腳尖被邪風吹得離開地面,如一個塑膠袋般在空中翻轉。
蘇月白大驚,撲過去摟住聽寒的後腰,嚷道:“聽寒,住手!”
“讓開!”聽寒抖動肩膀,將蘇月白撞開。他並未收手,只是調轉掌心,雙手圍圈,天空中凝出一簇暗光,孩子王像被無形的繩索拉了起來,飛速朝掌心的黑洞飛來。
蘇月白再次衝過去,扭身擋在邪風前。她的臉被風吸住,五官扭曲在一起。因為距離很近,整個腦袋都失去力量般鑽進了聽寒的掌心。
好在,聽寒及時收手,將重心不穩的她接進懷裡。
“你瘋了?!”他怒吼,眼中怒火滔天而來,燒得蘇月白軟了肩膀。
她靠著他的胸膛,扯開他的衣襟,死死地將他摟住,求饒道:“聽寒,他們只是孩子。”
“你……”他低頭,失望、痛心、愁苦的情緒切割著他的身體,一陣痙攣之後,他化作一簇黑光,消失了。
蘇月白整整衣衫,捋順雜亂的頭髮,又抹一把面上的汗水,轉身道:“你們看到了麼?不是所有人都如我這般好說話。所以,還是轉世投胎吧,我幫你們。”
幸虧蘇月白捨命相救,孩子王才沒被聽寒吸進手心。他跌坐地上,無力地抬起臉,本來擋住眼睛的劉海被邪風吹散,凌亂地貼在腦門上。
蘇月白第一次看見他的雙眼,清澈如水的淡藍色眼珠鑽石般嵌進眼眶,目光慘淡,似驚魂未定。
小末和二狗子快步跑過去,將他攙起,又是拍土又是問候地忙乎著。
蘇月白走過去,蹲在他的對面,嘆氣道:“你忍心二狗子和小末跟著你受苦?”
“你能保證我們若就此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