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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在一起。”她的淚滑下面龐,落在蘇月白的手背上。
她愣了愣,復問:“那宮班主人呢?”
“三年前,我隨公主出宮遊玩,在臨潼的一個雲和戲班見到了當時的名角宮陌。公主喜歡聽他唱戲,經常瞞著皇上私自出宮與他相會。後來這件事被長殿下知道了,他給了宮班主一筆錢,勸他知難而退。可是,宮班主與公主感情深厚,豈是外力可以阻斷的?他們在月圓之夜私定終身並相約一起私奔,可是途中被長殿下攔下,掙扎對峙時,宮班主失足掉下了懸崖,已經……”
佩兒哽咽了喉嚨,微微停頓了一會兒,接著道:“自打宮班主逝去後,公主就魂不守舍,長殿下勸她忘記宮班主,並請求皇上派公主去和親。公主心灰意冷,便答應了。可是成親那晚,她說她看見了宮班主,並堅持他還活著。自此,公主就像著了魔怔,遇到不順心的事情,就會變成紅髮的怪人,並且稱自己是宮班主,揚言要找長殿下尋仇。”
蘇月白撇撇嘴,自語般嘟囔:“長殿下真是活該,誰讓他棒打鴛鴦!”
“姑姑說什麼?”佩兒沒聽清,湊過來拉住她的手懇求:“還請神婆姑姑救救公主。”
蘇月白嘆氣道:“若是真有鬼神作祟,我尚且可以幫忙除之,可如今,公主乃心魔深重……”她面露為難,惋惜地盯住佩兒的臉。
佩兒與公主從小一起長大,名分上是主僕,其實親如姐妹。自打公主異變後,她寸步不離地陪在她的身邊,便是已經黑化的公主也還是能夠認出佩兒,可見,她們之間的情意非同一般。
蘇月白雖然無力,卻也有些感動。她攥攥佩兒的手,讚道:“公主得佩兒照顧,真是幸事。我雖能力尚淺,卻也有個辦法。只是……不知道殿下同意否?”
“什麼辦法?”佩兒眼睛發亮,眸中翻騰起希望之光。
蘇月白瞟一眼已經暈過去的公主,解釋道:“既然公主與宮班主情根深種,那宮班主定然不會讓她以身犯險。若是能將宮班主的魂魄喚出來,二人見上一面,或許有解。”
“不行!”一直在柱後沉默的聽寒冷著臉走出來,目光陰寒地盯著蘇月白。
佩兒點亮的面色幾度明滅,她扭過頭,詫異地盯著聽寒,幾乎又要哭出來了。
蘇月白跨前一步拉住聽寒的胳膊,扭頭道:“我知道你的顧慮,也知道這個辦法有些冒險,不過……我有辦法保全自己。”
聽寒瞪眼,一張俊臉像刷了一層漿糊般緊繃著。
蘇月白趕忙將大臉貼上他的袖管,刻意討好:“我答應你,絕對不會涉險!”
聽寒沒再多話,只用眼風切割著蘇月白的笑臉。
佩兒看不出他們笑容裡的玄妙,只當這是答應救自家公主了,馬上歡樂起來,拉著蘇月白的手笑得花兒一樣。
蘇月白掛著安心的微笑,拉住聽寒往外走,口中承諾:“佩兒,你放心,等我和殿下商量後,再給你答覆。”
佩兒感激地點頭,抹一把臉上的熱淚,朝蘇月白揮了揮手,就奔過去照顧公主了。
蘇月白開啟門,景樂之應聲望了過來,在看見聽寒後眉頭微微皺緊,面上的笑容也有些凝滯。
“殿下,能借一步說話麼?”蘇月白側頭瞥了一眼聽寒,他面無表情地轉過身,化出貓身,隱進了樹叢。
蘇月白知道他並沒有走遠,只是讓景樂之看不見了。
“韻之可有救?”景樂之發問,像提及難過的往事一般,笑容漸漸凋零。
蘇月白走過去,揚起頭,反問:“殿下可是真心?”
景樂之聞言,眉心一蹙,眼中籠上陰影,他輕啟唇瓣,似輕嘆般再問:“何出此言?”
“若是真心,月兒可告知方法,若並非真心,那月兒便回孟莊了。”蘇月白直直地盯緊他的眸子,眼神不躲不閃。
景樂之只覺心上被踩了一腳,悶悶地疼了起來。從蘇月白的表情不難看出,她已經聽說了宮陌的事情。而那段情|事,確實因他而終結。她雖然沒有抱怨,眼神裡卻是濃濃的惋惜,似乎提醒他所犯過錯無論如何都無法逃避。
他胸腔憋悶,只能無奈地垂頭,卸去臉上的恣意瀟灑,轉而低沉地問:“是何辦法?”
“不過,我不敢保證,公主不會怨你。”蘇月白看出他的懊悔,慢慢放緩了語調,眼神也跟著柔和了不少。
但是,景樂之依舊傷痛地半閉起雙眼,似嘆息般低喃:“我不想狡辯,但卻是希望韻之可以幸福。”
“與摯愛生離死別,怎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