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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月白聽到暗器落地,馬上探出頭。而天裡已經揮起短刀跳了出去,他流暢的與其中的一個鬼吏對戰,刀法精湛,一時還看不出劣勢。
而此刻的聽寒,也已經將手中的黑色定身鏢丟了出去,距離稍遠的兩個鬼吏長長的外袍被飛鏢釘住,一時動彈不得。
而剩下的兩個鬼吏,則飛快地越過爭鬥的天裡,直直朝蘇月白奔來。他們的目標非常明確,不過借鎖魂的時候,對孟家趕盡殺絕。好在聽寒眼疾手快,嗖一下竄到鬼吏身前,自腰間抽出一條銀鞭,穩穩地擋開了劈面而來的刀鋒。
蘇月白愣了愣,扯過景樂之,問了句:“您除了自愈,還有其他技能麼?”
景樂之不語,眼中灰暗的光芒已經洩漏了他的無奈。
聽寒一人無法阻擋兩名鬼吏,幾招下來都是在躲閃。蘇月白瞧著離自己只有幾步遠的地方,已經有兩撥人扭打在一起,而身邊的景樂之又無甚攻擊性。幾番思索後,索性咬牙,攤開手掌祭出了轉魂梳。
黑色的長髮柔韌性極強地纏繞過去綁住了與聽寒對戰的鬼吏,雖然有偷襲的嫌疑,但是聽寒還是很有眼力地鞭起鞭落,斬斷了鬼吏的喉嚨。鞭子寒光一閃,他們化作黑色的粉塵,散進了空氣。
蘇月白抽回手,正要扭頭朝景樂之炫耀,卻見他身後暗光一閃,那兩個被聽寒釘在樹下的鬼吏不知何時已經解禁,瞬移到景樂之的身後。他們面色陰沉地瞪了一眼兩步之外的蘇月白,將刀柄抵住了景樂之的脖頸。
“殿下!”天裡驚呼,手下短刀飛擲而出,對面的鬼吏防不勝防,被穿了一個透心涼。
蘇月白揉揉鼻尖,蹭到聽寒身邊,鬱悶道:“想不到冥界鬼吏也會幹這種威逼利誘的勾當?”
“不過垂死掙扎。”聽寒握緊銀鞭,抖了抖袍裾上的灰塵。
天裡跑過來,眼神幽怨地盯著被挾持的景樂之,眉間攏出的褶子溝壑分明。他家主子脾氣雖好,卻是裝出來的,骨子裡最討厭被人脅迫,且極度小心眼又善妒。若是他發起脾氣,恐怕又要惹出不得了的禍事。
於是他跨前一步,將蘇月白推了出去,並懇求道:“你們要找的人是孟家的後裔,我家主上與此事無甚牽連,不若……”他瞥了一眼已經瞪大眼睛的蘇月白,聲音漸漸壓低:“不若,將人質換換!”
啥?!蘇月白徹底傻眼,連垂於身側的手都浸出了冷汗。她歪過頭,難以置信地看著天裡,失望道:“都說什麼主人養什麼狗,我還不信……”
“月兒姑娘,長殿下身份貴重……”天裡辯解半句,又見蘇月白眼中暗光明滅,只好閉嘴躬身,與她面前低了頭。
“殿下身份貴重……我不過一個小丫頭,自然是比不得的。”蘇月白自嘲了一句,邁開腿。
聽寒衝了過來,扯過她的胳膊,喊道:“吾早說過,皇家無情無義。”
蘇月白點點頭,抬眼冷笑,附和:“是我傻,以為他們很善良呢!”
鬼吏在他們爭執協商的過程中已經稍顯不耐煩,手中的彎刀早就割傷了景樂之白花花的頸項。景樂之神色蒼白,眸光清冷,似有怨念夾雜其中。雖然被抓做人質,可那張盛氣凌人的臉卻並無恐懼,就那麼平淡地將蘇月白望著。
“我來,把殿下換回來!”蘇月白咬牙切齒,左手卻探進香囊,抓了一把迷魂砂。
鬼吏們顯然不願意大費周章地折磨一個凡間的皇子,所以也很樂意地盯住慢慢靠近的蘇月白。待她停在他們面前,彎刀自景樂之的脖頸上錯開後。蘇月白甩出一片迷魂砂,一路俯衝,狠狠地將鉗制著景樂之的鬼吏們推了出去。
迷魂砂效果不錯,兩個鬼吏踉蹌了一步,便倒頭不起。至於被不甚殃及的景樂之,也很不幸地癱在了蘇月白的懷裡。
大戰結束,蘇月白把景樂之扔到天裡的懷中,冷笑著挑眉:“殿下真是脆弱!”
天裡接過景樂之,也沒說話,只晃晃他的肩膀,仰頭一笑,問道:“你不是故意的吧!”
“你看出來了?”蘇月白亦微微展眉,笑容乾淨的像清晨初開的喇叭花。她很清楚,玩笑話不當真,純屬娛樂。
二人相視一眼,卻是僵了唇邊的笑容。
聽寒拉開蘇月白,指著結界內涕淚橫流的膩歪傢伙,說道:“時間不早了。”
蘇月白扭身,看了眼全神貫注的玉簫,嘆著氣鑽進了結界。
韻之公主貼在好不容易才見到的情人的懷中,甜蜜而憂傷地抹著鼻涕。
蘇月白走過去拍拍她的肩,輕描淡寫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