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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的好,竟然將蘇月白的氣息掩蓋了。兩個突然被符咒定住的鬼吏再回神時,地上已經空無一人,只有一灘發黑的鮮血,扭曲出人的形狀。他們互相對視,終究還是沒再追過來,只是急切地喚來兩隻特大號的烏鴉,抓著烏鴉爪子飛走了。
蘇月白不知道外面的情況,只能哆嗦地依偎在景樂之的身前,一邊幫他搓著雙手,一邊小聲地懇求:“殿下,親愛的皇子殿下,您可千萬不要死掉啊,我實在不知道您的戰鬥力為零,若是早知道你您這麼不中用,我寧願自己被砍,也不會讓您受苦啊!看在我還算第一時間挽救您的份上,您死了千萬不要找我託夢……”
“咳!”景樂之噴了一口血,迷濛了蘇月白的雙眼。
她抹一把臉上的血跡,愕然慟哭:“殿下,殿下,您別死!”
“本王……還……活著!”景樂之虛弱地睜開眼,蒼白的臉被死亡籠罩,呈現出灰撲撲的神態。目光渙散,手腳無力。他慢悠悠地抓過蘇月白的手,腦袋輕靠上她的肩頭,自嘲般低喃:“你……你還……你還知道……本王……死不得……”
“月兒有罪,沒有保護好殿下!”蘇月白摟過他的頭,開始淅淅瀝瀝地哭訴。
她是真的看不慣活人在她面前死去,曾經同樣是穿紅衣服的冥王家的兒子,就是這般脆弱無依地靠在她的懷裡,死得很是淒涼。如今,同樣是穿紅衣服的凡人中的大人物,如果就這麼死了,就只能證明,她與紅色相剋。
所以,她非常難過,眼淚吧嗒吧嗒地掉在景樂之的身上。他本來重傷的肩膀卻在淚眼漣漣中逐漸結痂,一點點變成黑色的血塊。
蘇月白不知道這又是何種化學反應,只好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戳了戳景樂之的傷口,指尖觸及到硬塊後馬上縮了回來,望住他驚呼:“殿下,您的血變成了盔甲了。”
“把血塊扯下來!”景樂之下令,語氣恢復強硬,呼吸也順暢多了。
蘇月白點點頭,將指尖嵌進血塊,輕輕地往下掀。先前還淌血的傷口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被她像脫馬甲一般扒了下來,衣服在外力的作用下被撕裂,露出了健碩的肌肉。血肉模糊的傷口竟然奇蹟般癒合,白皙的面板就像沒有被刀砍過一樣,連痕跡都沒有留下。
蘇月白大驚,直接豎起大拇指,讚歎道:“殿下,好技能,竟然能假死!”
景樂之揪住自己的衣領,將暴露在空氣中的面板藏到衣服下,扭頭道:“你見死不救,該當何罪?”
蘇月白垂頭,兩人面對面蹲在浴桶裡,本就親密無間,如今的一點小動作,都能輕易觸碰到彼此的身體。她只是將腦袋垂下,卻撞上了景樂之的胸膛,發頂心微微一暖,竟有心跳傳遞而來。
“月兒只是覺得……救不了……”
“一派胡言!”
景樂之抽出手臂打算掐住她的脖子,可是剛剛抽手,她就重心不穩地栽進了他的懷裡。
蘇月白的鼻尖劃過他的脖頸,穩穩地貼在傷口上。
景樂之舒展不開,抓著衣襟的手慢慢垂下,蘇月白的眼前便闖入了一片花白的膀子,她嗅了嗅衣服上殘留的血腥味,不情願地辯解:“殿下,您這不是有保底技能麼?”
“你說什麼?”景樂之只覺傷口處暖暖的鼻息,弄得他癢癢的。他撐開手,把蘇月白按在桶壁上,目光如炬地瞪過去。
蘇月白服軟地抬眼,乖巧地望住他,“殿下,月兒保證,不會說出去的。”
景樂之的指尖劃過她的脖頸,彎曲的手指卻愣是沒有使勁兒,不過輕輕地撫在上頭,只有臉色稍微凌厲了一些,警告道:“你綁架皇子,又害本王差點送命,況且還知道許多不該知道的秘密,你說……本王有何理由留你性命?”
蘇月白搖搖頭,親切地拍拍他的肩膀,口齒伶俐道:“殿下不是想拉攏孟家麼?為何不試著和我談談條件?”
景樂之狡黠一笑,那雙鳳眸熠熠生輝,生出的風華絕代令人難忘。他覆手而來,蘇月白只覺腦後一暖,整個人驀然前傾,再次伏在了景樂之的胸膛上。他的大手穿過她的頭髮,親暱地揉捏著,耳邊的嗓音更是甜得發膩。
“丫頭,有時……我真覺得你聰明得過了頭……又傻得可憐……”
“你好矛盾。”蘇月白掙扎著抬起臉,視線卻略過他的腦袋,停在了房門口的某一點上。
簡易木門旁靠著一條人影,黑色長袍翻卷如烏雲,聽寒目光冷冽地望著他們。
“聽寒,你來啦!”蘇月白麻利地自景樂之的身前站起來,安心地朝聽寒擺擺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