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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憐惜,讓他空歡喜一場!!
“那便等過些時日再說罷。我正命蔡用幫他們熟悉宮中的禮儀。等到合適的時候,便讓他們進宮拜見祖母、母后和卿卿。”朱祐樘道,輕輕地握住了自家皇后的柔夷,嘴角含著微笑,滿足地睡去了。
張清皎反握住了他的手,在黑暗中眯起雙眼。
也罷,封賞便封賞罷,不過是些虛銜與莊田宅邸而已。若是假的皇親國戚,遲早須得將這些都盡數還回來!而且,她必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蔡用、廣西的官員等等與此事相關的所有人,都必須追究責任,誰都別想推脫或者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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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皇后娘娘便召見了戴義,派他安排人去打聽紀氏兄弟在京城裡的動向。戴義交遊廣闊,與東廠提督陳準也有些私交。由他開口向陳準討要些東廠的番子,暗地裡監視兩位新晉皇親國戚的動靜,應當不過是一件微末的小事。陳準雖與懷恩交好,卻也不至於事事都會告訴他。
退一步來說,便是懷恩知道了,應當也不會干預才是。如他這般年紀的權宦,見過的人物不知凡幾,或許也能瞧出紀氏兄弟身上的疑點。也許等到他也掌握了一些證據的時候,他還會主動來坤寧宮與皇后娘娘商討此事的解決之策。
皇帝陛下很快便再度召見了紀氏兄弟。蔡用照舊被尋了過來當通譯,將皇帝陛下的官話譯成土語,再將紀氏兄弟的土語譯成官話。儘管絕多數土語都聽不懂,但那親切而又熟悉的音調,令皇帝陛下一時間有些恍惚,彷彿回到了遙遠的過去。
在旁邊服侍的懷恩靜靜地侍立著,目光落在紀氏兄弟身上。雖然他不懂他們的土語,但單從兩人的神情變幻中,他便敏銳地發覺了些許不對勁之處。是他的錯覺麼?這兩人完全掩飾不住眼底的貪婪,彷彿他們此來京城便已經早已預想到能夠得到多少榮華富貴,完全不像是蔡用所描述的質樸農人。
靠著艱難地與紀氏兄弟溝通,皇帝陛下終於得到了紀氏祖墳的準確位置。大喜之下,他喚來了蕭敬擬旨,想當場給他們倆封官。不過,紀父貴與紀祖旺兩個名字實在是有些奇怪,將父祖之稱謂放在名字裡也總令他覺得彆扭。於是,他便給紀父貴與紀祖旺改了名,稱紀貴與紀旺,並且分別賜了他們從三品的錦衣衛指揮同知與正四品的錦衣衛指揮僉事。
知道自己被封了大官後,紀貴與紀旺笑得合不攏嘴,眼裡更是透出了毫無掩飾的貪圖之心。皇帝陛下命蔡用將他們送出去,懷恩特意遣了一個出身廣西的小太監跟著他們出宮。不多時小太監回來了,彷彿鸚鵡一般學著兩人的土話,再一字一字地譯成了官話。
卻原來,兩人出宮的一路上竟然一直在追問,從三品的錦衣衛指揮同知與正四品的錦衣衛指揮僉事究竟是多大的官兒,皇帝陛下還會不會給他們賜金銀、宅邸、莊子等等。似乎還說了他們要是發達了定然不會忘記蔡用之類的話。
這真的像是兩個“質樸”的農人能說得出口的話麼?
懷恩將這些事都默默記在了心裡,再回到朱祐樘身邊時,發現他正在親自擬旨追贈——追贈孝穆太后的父親、祖父、曾祖父為中軍都督府左都督,母親、祖母、曾祖母為夫人。毫無疑問,眼下的皇帝陛下正是情緒激昂的時候,就算給了紀家再多的追贈,或許他也依然覺得不夠。
按照儀制,這種追封三代為一品武官的情況,應該用一道金軸誥就足夠了。但是皇帝陛下覺得不滿意,特意吩咐按照一品文官的儀制,給三道玉軸誥。
雖說這明顯已經逾制了,但文武群臣們卻默默地遵從了他的命令。原因無他,只是他們從紀家聯想到了孝穆太后,覺得皇帝陛下幼年與孝穆太后相依為命,被封太子之後卻旋即喪母,如今變著法子給母族盡孝施恩也是情有可原。儘管也有人覺得陛下是不是有些過於激動了,但出於對少年皇帝的“憐惜”,他們並沒有提出任何異議。
除此之外,朱祐樘還特意發聖旨給兩廣的官吏,讓他們按照紀氏兄弟所言確定紀家的祖墳所在,並且適當地修葺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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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不久,朱祐樘果然陸續賜了紀貴與紀旺宅邸、莊田、奴婢、僕從等等,金銀綢緞與器物更是毫不吝嗇。因著他對紀家的看重,紀貴與紀旺從邊陲之地的貧苦農人,搖身一變成了最為炙手可熱的皇親國戚。甚至還有人說,紀家才是皇帝陛下真正的母族,相形之下,與陛下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王家遲早會失寵。
聽得這樣的流言,朱祐樘總算是從激動中稍稍回過了神。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