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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養濟院,每月都在此處公示。若有在三個店鋪中一次花費百兩以上者,也會在告示的善人榜上公佈。
百姓們不由得議論紛紛:“這是真的麼?真是宮裡那兩位開的鋪子?”
“咱們不識字,當然瞧不出來。剛才立在我旁邊的秀才說了,牌匾上都寫著‘御製’,那還能有假?在京城裡,誰敢冒充宮裡開的店鋪?若是被東廠和錦衣衛知道了,還能活命麼?!這一定是宮裡的鋪子,絕不會有假!”
“聽說這三個鋪子要弄甚麼‘義賣’?這又是啥意思?”
“就是說,鋪子賺的銀兩都拿出來賑災或者佈施。嘿,改天咱們要是真過不下去了,指不定也可以去討一碗粥喝呢?”
許是這三個鋪子的來頭實在是太大了,開業那一日,竟然連一單生意也沒有做成。大家都熱熱鬧鬧地圍在外頭,評論裡頭的各種商品,卻沒有一個人上前說要買。被挑出來當掌櫃與夥計,特地換了身衣裳的幾位坤寧宮內官苦笑不已——
這讓他們怎麼回宮去向萬歲爺和娘娘稟報?難不成說沒有人願意買麼?開業第一日連一個銅錢都沒有掙著,作為掌櫃或者夥計是不是太失職了些?若是大聲吆喝幾句,到底行不行?可娘娘不是說無需如此麼?
雖然暫時沒有生意,但三個鋪子的訊息卻傳遍了京城。翌日,便有言官上摺子進諫,希望皇帝陛下能關掉這三個鋪子,因為官不可與民爭利。朱祐樘特意在朝堂上提起了此事:“聽說,有愛卿認為,這是朕在與民爭利?你們倒是說說,朕爭了甚麼利?”
“陛下開綾羅綢緞鋪,便是與同樣的綾羅綢緞鋪爭利。開配飾鋪,便是再與同樣的配飾鋪爭利。開香料鋪,便是與同樣的香料鋪爭利。這三間鋪子得了利,其他類似的鋪子自然便失了利!”有人趕緊回道,暗忖這個答案不是挺簡單的麼?
“所謂爭利,不可一概而論。”朱祐樘想起自家皇后的堅持,眉眼間皆是溫和的笑容,“畢竟,朕爭的不是自己的利,而是替災民與養濟院的孤苦老少爭利,何錯之有?!從其他鋪面那裡爭得的銀兩,都是為了賑濟災民,都是為了佈施養濟院。這樣的‘利’,難道不能爭一爭?放著其他商戶都為自己謀利,才是正確的麼?!”
言官們頓時無言以對。是啊,所謂爭利,便是爭得利益。如果不是為自己爭得利益,而是為災民與孤苦老少爭取利益,這當然不是壞事,而是行善啊!這樣的善事,反而應該鼓勵才是!因為這些錢可是能救命的!一分一厘都關係到無辜的性命!
“再者,這三間鋪子裡售賣的商品,都是宮中積壓之物。比如那些綾羅綢緞,庫存多年,已經用不上了。若是不將它們賣出去,最終不過是被蟲鼠啃咬而後丟棄的下場罷了。皇后特意讓宮人將這些布匹上逾制的花紋都去掉,讓它們能夠有機會成為衣物,不浪費任何一匹布,這不是件好事麼?難道放著不管,讓它們白白在庫房裡朽壞才是適宜之舉?!”
“若不是皇后著人仔細清點,朕都不知宮中竟然積壓了這麼多陳料子。香料也是如此,朕與皇后都不喜太繁複的合香,橫豎存著也沒有用處,倒不如換成銀兩賑濟災民呢。宮人們做的小物件也多,有些不怎麼用便丟棄了,豈不是可惜麼?將這些小物件都換成銀兩,物盡其用,豈不是皆大歡喜?”
“朕與皇后不過是想將宮裡不用之物,換成災民與孤苦老少可用的糧食與布匹罷了。你們認為,這也有錯麼?而且,這三間鋪子的賬目,每月都會公示。若有一分一厘私用,言官皆可彈劾。”
文武群臣們聽了,沉默良久。有些人先前確實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為這三間商鋪是皇室打算開鋪子爭利了;有些人卻早已經被年輕的帝后所打動,感慨良多,心底也不自禁地有了堅決支援的念頭。
“陛下英明!”以劉吉為首的三位閣老率先站出來,表示贊同。六部尚書等等重臣,也都紛紛出列支援。最終,朝堂上下所有人都出列,對於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的善舉再也沒有任何異議。
這一日,群臣歸家之後,不知有多少人禁不住與內眷提起了那三間鋪面。卻沒想到,自家的內眷也已經得到了訊息,正打算這兩日便過去瞧瞧呢。進貢的衣料、配飾與香料,誰不想要呢?就算是陳料子,那也是宮裡的陳料子啊!
有的人沉吟片刻後,道:“這是陛下與娘娘的善舉,便是陳物,咱們家也該盡所能地購置一些。甚麼時候家裡有了餘錢,便多往這三個鋪子去轉一轉罷。尤其是香料鋪,你不是供佛麼?說不得便能尋得不錯的合香呢?”
“不必相公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