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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太皇太后與王太后聽得微微頷首,四位大長公主也都笑著讚了幾句。朱祐樘便對三人道:“方才你們都說,平日裡偶習騎射,詩書棋畫琴等都有涉獵。既如此,那便不妨稍作比試罷。下頭已經準備好了場地,你們便去試試,如何?”
三名少年彼此對視一眼,眼底悄然燃起了戰意。為了避免他們之間的競爭意味太過濃厚,且在眾人面前直觀地分出高下來於他們的自尊也無益,朱祐樘又轉身問自家皇弟們:“你們可有想下場試一試的?在文華殿裡進學也有一段時日了,該學的應該也都學了,便當作是一場考校如何?”
朱祐杬朗聲一笑,率先立了起來。緊接著,朱祐棆、朱祐檳、朱祐楎也都跟著起身。剩下的皇弟們年紀尚小,有心而無力,只能用躍躍欲試而又頗有些失落的目光注視著兄長們。這一回雖是甄選駙馬,但若是自家兄弟們奪了魁,場面才精彩呢!
少年們陸續下場,在太監的指引下,來到了牽著馬的錦衣衛旁邊。不多時,數匹駿馬便前後飛馳而出,或直接躍過路上的障礙,或小心翼翼地繞過障礙,以不同的速度朝著終點而去。到達終點後,便是射箭場地,先到的人先射,一共十箭。
緊張而又刺激的武試結束後,諸位少年又來到了文試的場地。書法、詩文、畫藝與寫出解殘局之法都只有一炷香的時間,便見他們坐在書案邊奮筆疾書,有人一氣呵成無比自信,也有人頗有些猶疑不定。但無論如何,時間結束後,他們都必須停筆。
時間到後,太監們將他們的作品都收了起來,呈到御前。因著評斷作品並非一刻之功,周太皇太后、王太后與帝后分別賞賜了三位駙馬候選者,便命人將他們帶出宮了。朱祐杬等遂圍了過來,眼睛亮晶晶地望著自家皇兄:“這些都由祖母、母后、皇兄和皇嫂來評判麼?”
朱祐樘瞥向他們:“僅僅只是我們自然不夠公允。我正想著,該請來西崖先生(李東陽)和木齋先生(謝遷)做評判。”
“你們便安心罷,有西崖先生與木齋先生掌眼,奪魁之人必定是名至實歸的。”張清皎笑道。當然,她相信,以謝遷與李東陽兩位的能力,評斷的結果不僅會讓這些少年們心服口服,就連評語都能細細回味許久。而且,他們並非王恕那等直臣,通曉少年們的微妙心情,必然不會太掃每一個人的面子。
作為長輩,周太皇太后與王太后率先欣賞了所有的作品,對三位少年的能力都覺得頗為滿意。當然,以她們兩位的學識,並不覺得那些作品的高下之分甚為明顯。不過,無論李東陽與謝遷評出誰為最佳,她們都不會有異議便是了。
瞭解這兩位的意思後,朱祐樘便帶著這些作品回了乾清宮,招來了謝遷和李東陽。只是為幾位少年評判作品,對這兩位而言實在是無比簡單。兩人分別洋洋灑灑地在那些作品上寫下了評語,降低了標準,各自評了上、中兩等。
最終,這些帶著評語與評斷的作品來到了坤寧宮。張清皎一張一張地翻看著,彎起唇角問旁邊的皇長女:“以我看,西崖先生與木齋先生的評語才是最為出眾的。妙筆生花,字字珠璣,不過如此。”
“可不是麼?”皇長女笑道,“翻看每一張作品,我先看的都不是上頭寫著甚麼或者畫了甚麼,而是這兩位的評語與評斷。初看時只覺得不錯,但越品越有趣味,不愧是深得皇兄推崇的兩位先生。”
“雖說兩位先生的評語彌足珍貴,但你可不能沉迷於此。我已經將三位候選者的作品都挑出來了,你便仔細瞧瞧罷。說來,今日他們三人穿的衣衫顏色略有些不同,你方才看他們武試的時候,可覺得誰印象深刻些?”
“……”皇長女垂下首,輕輕地攥著一張畫,唇微微一動,“那個……屢射不中,但笑得依舊燦爛的……”她以為自己會更注目那位十射七中的,卻不想某位十射只有三中的反倒是更奪人目光。
張清皎意味深長地笑起來,瞥了瞥她手中的畫:“這可真是有緣呢。你手中的畫,便是他所作。”
皇長女忽而覺得畫有些燙手,臉頰瞬間便燒了起來。慌亂中她垂首瞧去,就見畫面之上,整個宮後苑的場景都在其中。雖然因時間有限畫得有些匆忙,但佈局與景緻絲毫不差,人物更是位置分明,足可見此子出色的觀察能力以及難得的記憶力。更有趣味的是,她藏身的假山亦在畫中,且假山後隱約有衣角之影,彷彿在暗示些什麼。看到此,她不由得粉面羞紅,螓首垂得更低了。
張清皎抿唇笑著,緩步走出了書房,低聲對外頭的朱祐樘說了幾句話。朱祐樘回憶起那位少年的模樣與形容,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