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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臣妾的心情不錯,許是個好兆頭。”
傍晚時分,朱祐杬等五位皇子身著袞冕,終是來到了東宮謁見。朱祐樘望著按年齡站著的弟弟們躬身,整整齊齊地行四拜禮,唇角不由得彎了起來。張清皎亦發現,除了年紀相近的皇四子與皇五子看不出差異之外,剩下的皇弟們都是按高矮排列的。
“一天下來,你們也累了罷?留下來用晚膳如何?”皇兄相邀,皇弟們互相瞧了瞧,自是應了下來。他們的隨身太監宮女們立即伺候主子更衣,換回了常服打扮。朱祐樘倒是沒換衣衫,張清皎則回了內殿。
朱祐杬等幾個平常甚少來清寧宮,對正殿內的擺設很是好奇。朱祐樘帶著他們走了一圈,才讓他們安坐用膳。用完晚膳,他親自將弟弟們送出清寧宮,臨別的時候語重心長地道:“既然已經行了冠禮,便不再是孩子了。日後,你們可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隨意行事,莫要讓祖母、母后與你們的母親擔憂。”
朱祐杬總覺得他的目光似是一直落在自己身上,頗有些不自在,回道:“二哥放心罷。”
等到離開清寧宮後,他們便要分道揚鑣,分別前往邵宸妃的永寧宮與張德妃的萬安宮問安了。朱祐杬掃視著四個弟弟,壓低聲音道:“以前的那些事,你們就當做從來不曾發生過,都不許再提!懂了麼?!”
說罷,他也不等他們回答,領著朱祐棆和朱祐枟轉身走了。朱祐檳和朱祐楎直奔萬安宮,給張德妃問安後,提起了朱祐樘臨別時的叮囑,卻不提朱祐杬之後的那番話。張德妃瞧出他們哥倆似是隱瞞了什麼,輕輕地嘆了口氣,揉著兒子們的腦袋道:“你們太子哥哥性情溫善,一心替你們著想,殊為難得。往後無論發生何事,只管聽他的就是了。”
翌日,周太后駕臨乾清宮,正逢朱見深進丹藥,頓時氣惱交加。進了丹藥渾身飄飄然的朱見深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母子倆遂爆發了激烈的衝突。誰也無法說服誰,誰也無法原諒誰,雙雙地氣病了。
聽說即使病情加重,皇帝也依舊不願放棄丹藥,隔三差五就讓李孜省進獻,病中的周太后淚如雨下。朱祐樘前來探病,她便握著孫兒的手,咬牙切齒道:“若非李孜省之輩巧言令色,你父皇又如何會著了他們的道?”
“祖母,難道沒有別的法子了麼?”朱祐樘眉頭緊鎖。
“罷了,罷了。”想起皇帝先前口不擇言,指責她的那些話,周太后頗有些心灰意冷,“我是勸不住他了。若非這回爭吵起來,我尚且不知,原來他一直都在怨我。怨我當年不肯支援他讓萬氏當皇后,怨我對萬氏橫眉豎目,怨我對他不夠關心……”
其實,她沒有說出口的是——皇帝的怨恨大都源於當年他孤獨地被景泰帝關在另外一處宮殿裡,身邊除了萬氏無人相伴。她作為母親,足足有八年不曾見過兒子。因為被軟禁的畏懼和恐慌,也不敢輕易尋人去關心兒子。
可那不是沒法子的事麼?他們被關在南宮,連衣食住行都須得錢皇后帶著她們做針線才能勉強保證生活,哪有餘裕去關注被改立為王的長子呢?至少,她知道有孫太后在,長子必定安全無虞,生活也無憂。她又哪裡知道,那段日子留給他的,竟然是那樣深重的陰影呢?
“祖母,父皇不過是一時情急罷了,必定不是有心的。”朱祐樘勸道。
“……無意也罷,有心也罷,都是他深藏多年的心裡話。”周太后苦笑道。
坐在旁邊的張清皎倏然想到——也許,皇帝陛下一直都困守在當年,從未真正長大過。故而,他依戀萬貴妃,失去萬貴妃便失去了安全感;故而,他對太子殿下涼薄,因為他剛開始從未將自己當成過一位父親;故而,他隨性妄為又從未堅持到底,因為他骨子裡其實並不是一個成年男子,沒有韌性。
作者有話要說: 憲宗:qaq,其實我一直都是個需要關愛的寶寶
英宗:冷漠臉
孝宗:冷漠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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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陰影什麼的,對一個人的一生影響很大的
ps。我最近好像一直在犯懶,勤奮了兩天後……
好吧,我努力繼續_(:3∠)_
第105章 大肆冊封
因著皇帝與周太后雙雙病倒; 禁城內的氣氛變得格外沉重。誰都不敢露出一絲笑意與喜色來; 舉目望去; 人人臉上皆是一片憂愁。就連朱祐樘的千秋節來臨,也不過是循例在文華殿接受文武群臣的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