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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 他閉著眼睛,微微笑起來:“你想的法子; 定然不錯。不妨說來聽聽?”
張清皎給他揉壓著太陽穴; 溫聲道:“朝廷內外都是凡夫俗子; 哪裡能認得出誰是欺哄瞞騙之輩; 誰又是高僧大德?但; 真正的高僧大德不同,每一位皆是火眼金睛,定然能分辨得出哪些是無辜的僧道高人; 哪些是雞鳴狗盜之輩。”
朱祐樘張開眸,抬起雙手,輕輕地覆蓋住在他頭部按揉的纖纖素手,笑嘆道:“太子妃果然是我的賢內助。昔年李孜省等人受萬氏指使誣陷我,父皇心生動搖打算廢太子。這時候正逢泰山屢屢地震,欽天監說這是東宮不穩的不祥之兆。父皇驚懼不已; 便將京中所有的高人都請了過來……”
他還記得自己也曾經見過那些位高僧名道,每一雙眼中都帶著慈悲、睿智與看破世事的透徹。因為他們,他始終相信世間定有高人存在。可高人之所以是高人; 正是因為他們從來不受凡俗名利的誘惑,超然世外。諸如李孜省之輩,便是當真修習了道法,也絕不能稱之為“高人”。
“臣妾與崇福寺的主持大師有過幾面之緣。祖母提起來的時候,正好便想到這位大師了。”張清皎道,“若是能有幸見到這些大師,臣妾想抄些經書,請大師們供在佛菩薩面前,求佛菩薩保佑萬歲爺。”
朱祐樘怔了怔,溫聲問:“為何只讓佛菩薩保佑我?你呢?”
“萬歲爺一旦忙起政務來,便不顧自個兒的身體,臣妾心裡一直很擔憂。”張清皎跪坐下來,自後頭緩緩地摟住了他,“可臣妾也知道,朝政要緊,所以甚麼都不能說……只希望萬歲爺多顧念著自己,便是顧念著臣妾了……”
背脊上的溫暖與柔軟令朱祐樘的心底也宛如融化了一般。儘管他仍有些不習慣自家太子妃越發直率坦誠地表露出感情,可不得不說,他喜歡這樣的直率,更喜歡這樣的坦誠。只是,獲得越多,他便越不滿足——
此時此刻,他尚且無法理清心底的疑問:為何自己明明已經得到了從未得到過的溫暖與感情,卻仍是不滿足?仍是隱約覺得她似乎有所保留?他唯一能確認的是,他想得到的是她的全部,是真正的她,是所有的她。
“待忙過這一陣後,無論你想讓我做甚麼,我都聽你的。”朱祐樘彎起唇角。她給他多少,他便百倍千倍還她多少。有時候,他甚至覺得自己或許能夠理解父皇對萬貴妃的縱容。因為他時不時也有這樣的念頭,無論她想要什麼他都願意滿足她。
“真的麼?”張清皎雙眸微動。
“當然是真的。”朱祐樘笑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不,應該說,這是萬歲爺的金口玉言,必定說一不二。”張清皎不禁分神琢磨起皇帝陛下的強身健體計劃來。他的身子骨一直都令她憂心忡忡,胎裡帶來的病弱,光是靠著補藥是補不回來的。他每日勤勉處理政事,只喝藥卻幾乎從來不運動,哪裡能健康得起來呢?運動、良好作息與食補才是健康的不二法寶,長年累月喝藥可是不成的。
且不提太子妃已經悄悄地開始列皇帝陛下的健康計劃,翌日,朱祐樘便命覃吉與戴義前去京城的名寺名觀傳他的口諭,將各大寺觀裡的高僧大師都請進了皇宮。在這些大師、周太后以及三司官員的見證下,數百名僧道將在文華殿舉行辯經會。屆時,由大師們判定,究竟哪些是不明真相誤入皇宮的僧人與道人,哪些是欺瞞先帝的招搖撞騙之徒。
至於罪魁禍首李孜省,根本不需要大師們判定,早已經進了詔獄中。扣押在三司的時候,他一直狡辯,不肯如實招認。三司拿他沒有辦法,索性將他送給了錦衣衛。傳說中的錦衣衛自然會有很多法子,讓他恨不得早日認罪,甚至恨不得早日解脫。
時隔兩載有餘,張清皎再一次見到了崇福寺的主持大師。但主持大師只是笑著瞧了瞧她,便佯作從未見過她。她猜想,大約是眾目睽睽之下主持大師不方便說話,便也只微微一笑,將她抄的經書送給主持大師帶回崇福寺供奉。
親自捧著那些卷放得整整齊齊的經書,主持大師顯得格外小心翼翼。其他大師都禁不住多看了張清皎幾眼,面上毫無動容,心底卻是嘖嘖稱奇。難怪這次新皇登基後,他們怎麼算都算不出國運如何,原來是多了變數。這可是老天爺護著的真鳳,不知會對大小真龍產生什麼樣的影響呢?
辯經會足足舉行了三日,經大師們判定,九成九僧道不是騙子便是被花花世界迷了眼。這樣的人,他們可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