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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得問道:“怎麼?會親之事不順利?”說著,他的目光往周圍掃了掃,似是在透過其他人的反應進行判斷。但無論是戴義還是肖尚宮、沈尚儀等; 神情間都沒有任何異樣,可見上午應當沒有出什麼事才是。
“不; 會親很順利; 沒有出任何意外。”張清皎道; 勉強地笑了笑; 絲毫不掩略有些低落的情緒; “只是姑母告訴我,伯祖父病危,極有可能撐不過去了; 我心裡有些難受罷了。”她輕輕地嘆了口氣:“原本還想著,等他老人家身體稍好些,便讓爹爹將他們接到京城裡住一段時日的。”
朱祐樘寬慰道:“老人家到這種年紀,體弱多病是常事。既然岳父沒有派人來傳訊息,說不得還有轉機。咱們這就多派幾名御醫去興濟診治,指不定能轉危為安呢?”他聽她提過; 這位伯祖父對於他們一房來說,恩同嫡親祖父一般。想來,若是失去這位長輩; 對她而言並不是一件容易接受的事。
“多謝萬歲爺。”張清皎道,頓了頓又問,“我若想替伯祖父求個追封,是否適宜?”
朱祐樘沉吟片刻:“倒無不可。但畢竟不是親祖父,無法如同岳父那般封至從一品。”照這樣的情形,追封為錦衣衛指揮使已經是極為扎眼了。而且,還不能給張家的伯祖母封誥命,否則必定會引來朝廷文武眾臣的反對。
“萬歲爺放心,我也沒有想過給伯祖父求得追封從一品的恩賞。”張清皎道,“正四品的指揮僉事便足矣。”作為妻子,她當然不會刻意讓相公為難。若能得一個像堂伯父張岐那般累任最高的正四品職缺,張家應該便會很滿足了。且伯祖母當年也請封了正四品的誥命,堂伯父丟官後便收了回去,只需再賜給她即可。
朱祐樘眉頭微皺,疑惑道:“這便夠了?”似乎覺得她的要求有些太低了。
“夠了。”張清皎望著他,覺得他此時此刻的神情格外“可愛”,“慾壑難填,萬歲爺可不能太縱容我。若是將我縱容得沒了分寸,不知道替萬歲爺著想,自私自利,只顧著自己和孃家,那該怎麼是好?”
“我倒是想縱容得你沒了分寸,不必像如今這般謹慎小心,自由自在地想做甚麼便做甚麼。只可惜,你比誰都知曉甚麼是界限,時時刻刻都剋制得很。”朱祐樘搖了搖首,溫和地笑起來,“我知道,你是在替我考慮,生怕我受到責難與壓力。不過,相信我罷,你偶爾放縱一次也是無妨的。”
“萬歲爺可要記得今日說的話。”張清皎輕嗔道,眉眼裡的笑容真切了許多,“等到我真的放縱起來的時候,只能支援我,可不能反對。”她若是“放縱”起來,必然不僅僅只是給家裡人討官做這樣簡單了。皇帝陛下可要做好心理準備才好。
帝后二人一起用了午膳,朱祐樘便回到乾清宮繼續處理政事,張清皎則步行去了慈壽宮。她到得慈壽宮時,正好吳廢后與柏太妃都在陪著王太后說話。聽太監通報說皇后娘娘來了,王太后抿唇笑道:“你一直誇讚的人來了,不如將方才那些誇獎她的話再說一遍?”
吳廢后臉色絲毫不變,還是那般雲淡風輕,只是眸中帶著些許笑意,不再如往日那般疏離淡漠:“我誇她十句,也抵不過太后娘娘誇一句。既如此,太后娘娘不如替我誇一誇皇后娘娘如何?”
“這樣的好孩子,怎麼誇都誇不夠。”王太后長嘆道,“我誇了,你便不誇,對她而言未免有些不公平罷。”
“母后,吳娘娘,柏太妃。”張清皎進來後,頗有些意外。雖然她知道這三位如今頗有些相依為命的意味,彼此經常走動,十分親近。但自從吳廢后搬到慈壽宮,她幾乎從來沒遇見過她們三人相處的場景。可見,這段時日她們定然是有意避開了她。如今她們卻變得如此坦然,也許是不知不覺她已經得到了“認可”的緣故?
“最近一直忙碌著會親的事,今日可算是初見成效了罷。來,坐下。”王太后笑著喚她到身邊來,“方才張氏與邵氏都來過,說起會親的經歷,簡直是讚不絕口——說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條,沒有任何疏漏之處,連細枝末節都考慮到了。此事國朝並沒有先例,能從無到有且做得這般細緻,可真是苦了你了。”
“都是母后教得好,萬歲爺也給兒臣出了不少主意。兒臣不過是將這些想法都彙集起來而已,哪裡稱得上辛苦呢?只是不知諸位太妃對這次會親的感受如何,兒臣心裡還有些忐忑呢。希望這兩位太妃說的不是客氣話,是真的滿意才好。”張清皎笑道。
王太后失笑:“她們是不是真的高興,我還看不出來麼?你就安心罷,眼下滿宮廷的人,對這次會親定然只有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