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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長女殿下。”因國朝在皇女出嫁時才會正式冊封公主,故而皇女們以及未冊封親王的皇子們都以序齒來稱殿下。
“平身罷。這幾天宮裡有甚麼緊要之事需要安排麼?”張清皎淡淡地問。
“回娘娘,暫時並無需要臨時安排的要緊事。”肖尚宮命人取出一張畫軸。由底下女官徐徐展開後,她指了指寫著四月的那一部分:“不過,眼見著便是寒食與清明瞭,節日所需之物也該準備起來了。不知娘娘對於這兩個節日可有甚麼想法?”
皇長女仔細看去,發現那畫軸上寫著密密麻麻的小字。上頭是初一到三十,日期底下則是諸如節日、祭祀、生辰等大小事宜,宛如宮廷版本的詳細日曆。她心裡不由得想道:這是誰想出來的?真真是再好不過了。若她也繪製一份“日曆”,將每一年每個月需要做些什麼都列得清清楚楚,隨時在上頭增減,哪裡還會擔心忘事呢?
張清皎仔細端詳著四月的“行事曆”,沉吟片刻道:“說到寒食與清明,便是祭祀與踏青。昨日咱們已經賞了花,倒不必再去一回萬歲山了。不若去西苑走一走,散一散心如何?順便扎幾個鞦韆,頑一頑時令的遊戲。”盪鞦韆便是這個時節的女孩兒們都喜愛的遊戲,只可惜禮教森嚴的人家都已經不允許了,但宮中頑一頑應當是無妨的。
想到此,她又轉過首問:“大妹妹,你可喜歡盪鞦韆?”
皇長女怔了怔,臉上浮起了帶著些許激動的紅暈:“不瞞皇嫂,以前從未蕩過鞦韆,只是在宴席上看宮女與雜戲者蕩過。好像……好像確實挺有趣味……”
張清皎不由得笑了:“其實我也沒有蕩過鞦韆,不若咱們這一回就好好頑頑罷。”想要在宮中形成遊戲與運動的風尚,就不能放過每一個“動起來”的機會。踏青和鞦韆,一種都不能少。若是長輩覺得“不雅”,那便徐徐圖之,先做一些小秋千即可。若想像古詩中形容的那般,立在鞦韆上飛過牆去,那可不容易。
皇長女立即頷首:“日後我們便都跟著皇嫂頑耍了……”其實當初冰場遊嬉那會兒,她便很想和皇弟們一起坐冰車來著。但她很清楚,母親絕不會允許。若是讓祖母和母后知道了,皇嫂定然會受到責備。這一回只是盪鞦韆而已,應該、大概、也許、可能無妨罷?
“按照宮中慣例,準備寒食與清明之事。其餘諸事也漸漸安排下去,不能耽誤。”張清皎又道,“如果沒有旁的事需要稟報,便照往常的規矩,由尚宮局開始,順次處置罷。”
作者有話要說: 三位公主都是好孩紙~
未來都是皇嫂的腦殘粉
不遺餘力地幫著皇嫂推行各種“奇怪”的規矩
第165章 委託任務
尚宮局的事務; 由司記開始。
司記女官呈上文書單子; 張清皎一目十行地看著; 忽然指著一行問:“這一單是甚麼?給我仔細瞧瞧。”
她話音未落,旁邊便另有女官從文書中準確地抽出一份來。皇長女瞧了瞧,發現那些文書上頭都夾著精緻的青竹籤,竹籤上刻著數字。想必每支竹籤上的數字與文書單子上的數字都是一致的; 這樣便能以最快的速度尋出那一份文書來。
除了青竹籤外,旁邊還有染了紅色的紅頭籤; 以及染了黛色的黑頭籤。張清皎在文書單子上用硃砂筆勾了一些單子; 又用黑墨筆勾了其中幾個單子。便有女官挑出那些勾硃砂的文書換成了紅頭籤; 拿出印鑑來加印;原樣不變的青竹籤文書交給了肖尚宮與沈尚儀複審加印;黑頭籤的文書則不予加印; 應當是有問題。
果不其然; 末了張清皎淡淡地道:“將黑頭籤文書拿回去,讓她們重新寫了再交上來。橫豎她們不著急,不按規矩來寫; 便延後幾日再說罷。除了這些之外,沒有別的文書需要加印了?”
“回稟娘娘,最重要且緊急的文書已經都在此處了。重要卻不緊急的文書,我們正在處理之中,不重要的文書都已經交給了尚宮。”司記女官回道,將文書都放進了專門的匣子裡; 提著退回了原位。
而後便是司簿女官,抱著厚厚的一摞文書上前,稟報道:“娘娘; 臣等再一次藉著發放份例徹查宮中,重新核算了一遍名籍。經過二十四衙門與東廠的協理與確認,這一回的名籍應該是準確無誤的。”
“截止今日為止,宮中名籍上的宮人共有七千六百四十三人。其中有三百七十一人已經身死卻並未上報,頂替她們領份例者都已經拘在了宮正司裡。又有一百二十二人在安樂堂裡,久病不愈。再有三十四人下落不明,名籍尚在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