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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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經過見過的更多,城府也更深了,自然絕不會再有此番衝冠一怒為紅顏之舉。可再新鮮,感情再深,與自己的權勢尊榮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他該比誰都清楚,他有今日的一切,都是靠的皇帝的寵信才是,要是忽然橫空出現一個人,比他更聽皇帝的話,比他更可皇帝的心,他哪還有立足之地?”
段嬤嬤笑道:“到底還是太后娘娘有智計,奴婢可想不到這些。那您真打算讓皇上覆設西廠,分韓廠臣的權麼?他如今權勢的確大了些,不然也不至於膨脹到對長公主都那般不依不饒,不放在眼裡,還妄圖指使人彈劾長公主了……”
太后拖聲道:“太祖親筆‘後宮不得干政’的牌匾還立在乾元門外呢,哀家雖是皇帝的親孃,也不能不遵太祖祖訓。何況韓徵辦事也是真有一手,心計手段樣樣都不缺,這幾年著實為皇帝分了不少憂,哀家總不能讓皇帝當那‘狡兔死,走狗烹’的無情無義之人吧?”
關鍵如今‘狡兔’可還沒死呢,她就更不能自斷自己母子的臂膀了。
所謂“知子莫若母”,太后自是比誰都更瞭解自己的親生兒子隆慶帝,本來資質便天生中平,年幼年少時,她為了塑造自己母子毫無非分之想,她只想他當一個富貴閒人的形象,亦從未著意栽培過他的才學心術,反而有意引導他醉心於書畫,所以才能一度讓先帝和廢太子都沒防備過他們母子。
這樣做的結果是他們母子終究還是如願笑到了最後,卻也讓隆慶帝註定成不了一個勵精圖治的英主,充其量只能做個守成之君。
在他登基的前幾年,他也的確是這樣做的,雖不夠雄才大略,讓朝臣萬眾歸心,卻也勤於朝政,兢兢業業,讓大周平穩的過了好幾個年頭。
是在急於求子,卻怎麼求都求不來,以致上下都心照不宣,問題只怕恰是出在隆慶帝自己身上,不然何以這麼多年來,就沒有一個女人為他生下過一兒半女來,若一個女人不能生便罷了,偏那麼多女人個個兒都不能生,別說生了,連懷都沒懷過一次孩子,問題到底出在誰身上,還用說嗎?
是在越想求子,卻越求不來,越想證明自己,卻越證明問題恰是出在自己身上,覺得人人都在拿異樣的目光看自己,人人都在私下議論嘲笑他之後,隆慶帝才變了的。
先是無心朝政,越發放權司禮監與內閣,再是一心修道,直至一月裡就大朝會時見朝臣們三次……久而久之,整個朝廷又豈能不亂象叢生?
但預料中的亂象叢生卻並沒有發生,因為有了韓徵這個司禮監太監,有了他的為主分憂卻一片忠心,朝堂甚至比之前隆慶帝勤於朝政時,反倒井然有序幾分。
隆慶帝因為韓徵是個太監,所以能安心用他,尤其他還比他預料的更得用、堪用,他用起來恰如一柄最鋒利最好用的刀,指哪打哪,他自然更要重用他了。
而太后雖囿於後宮不能幹政的祖訓,對前朝之事所知不多,也過問不得,韓徵好用她卻也是知道的,自己兒子好容易才得到的江山,難道白為旁人做嫁衣不成?
便宜了她那些庶子庶孫她不甘心,養虎為患弄出個權臣弄臣來,家大業大,子侄眾多,門生眾多,牽一髮而動全身,當皇帝的反倒要看一個臣子的臉色,她一樣不甘心。
何況哪怕是權臣弄臣,也是可遇而不可求,不是那麼好尋的。
還是用太監最省心,無依無靠,無家無後,所擁有的一切全靠皇帝的恩賜,什麼時候皇帝不高興了,想收回那些大權和恩賜,也是易如反掌,簡直不必有任何的後顧之憂。
這樣好用的一個人,太后怎麼可能說分他的權就分,說架空就架空?
到時候她上哪兒再找這麼好用的一個人賠給皇帝去,難道還能再指望皇帝自己勵精圖治,親力親為不成,以前他還只是有心無力,如今卻是連那個心都沒有了,自然更指望不上了。
何況太后還有一層私心,兒子沒有兒子,她便也沒有親生的孫子,——至於宇文皓宇文瀾之流,在她老人家心目中,可從來沒認過他們是自己的孫子。
他們各自的親祖母毓太妃、舒太妃當年在宮裡與她爭寵爭權,要她的強,威脅他們母子的地位時,大家便已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了,還想她當那些個小崽子是自己的親孫子,把自己兒子的偌大江山便宜他們,她不弄死他們就已夠仁至義盡了!
但沒有親孫子,卻有親外孫,外孫身上一樣流著宇文家的血,還流著她的血,與皇帝便是血緣最近的小輩了,她不讓自己的血脈上位,反倒讓別人的血脈上位,她豈不是瘋了?
所以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