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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得這次他乾爹想通了,一聽得蕭大人特意去見了姑娘,不用他嘀咕敲邊鼓,立時便打發了他來請姑娘去一見,——只要他乾爹可出手了,還能有蕭大人什麼事兒!
兩人說著話兒,不一時便到了司禮監。
司禮監果然上下都是一副忙碌緊張的樣子,但卻是忙而不亂,有條不紊。
瞧得小杜子帶了施清如回來,大家雖都不敢明著打量,也偷偷看了好幾眼,間或交換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施清如是第一次來大周權利的絕對中心之一,卻因心裡有事,也顧不得四下打量,一路跟著小杜子目不斜視的進了韓徵的值房。
就見沈留柳愚還有幾個陌生的太監正在裡面與韓徵議事,瞧得小杜子帶了她回來,沈留先就抱拳笑道:“督主,幾件事既都有章程了,屬下們便先告退了。”
韓徵也不留他們,點頭道:“那你們就分頭忙各自的去,務必要順藤摸瓜,把京城剩下的細作,都給本督揪出來,一個不留!至於軍中的,且待忙過了這一階段,再全面清查。”
眾人忙都恭聲應了“是”,齊齊行禮後,魚貫退了出去。
小杜子這才上前道:“乾爹,施姑娘請到了。”
施清如也上前行禮,“下官參見督主。”
本來剛進來瞧得滿屋子的人,她還有些尷尬的,小杜子怎麼就直接帶著她闖了進來,他好歹也該先請示一聲啊?
隨後見了韓徵一臉的不動如山,她忽然就冷靜了下來,連之前的矛盾都沒有了,不由暗自鬆了一口氣,這樣挺好的,都心平氣和,才能把話說得更清楚。
韓徵叫了起,自長案前站起身來,繞到臺階下,看了一眼施清如後,方吩咐小杜子:“去沏茶來,——你隨本督來。”
後面一句,卻是對施清如說的,話音落下的同時,他人也已舉步進了旁邊的宴席處。
施清如只得隨他也進去了,再在韓徵的招呼下,坐到了榻上他的對面。
小杜子很快沏了茶進來,見二人離得這麼近,還明顯要深談訴衷腸的架勢,心裡簡直樂開了花,把茶放下,便喜孜孜的退出去,守在了門口。
韓徵這才看向正吃茶的施清如,低聲道:“還生氣嗎?”
她神色都是如常,但人卻好像瘦了一些似的,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總歸都是他不好,以後再不會了!
施清如自他低沉的聲音裡竟聽出了一絲溫柔與繾綣來,心裡不由一凜,已經下定了決心,便萬萬不能再凡事都朝著好的、自己願意的方向想,自欺欺人了,不然又得再傷一次心!
因笑道:“督主言重了,下官哪敢生督主的氣?不知督主今日傳下官前來,有何吩咐,下官洗耳恭聽。”
韓徵一聽這話,便知道小丫頭還在生他的氣了,苦笑了一下,方道:“可見是還在惱著本督……惱著我了。不過也怪不得你,一次一次傷你心,一次一次要將你拒之門外,甚至要將你推出去的人的的確確是我自己,你如今再惱我也是應當的,我都是自作自受。”
所以呢?
施清如仍是乾巴巴的一句:“督主言重了,下官愧不敢當。”
當初他從天津衛重傷回來,明明兩個人關係就更進了一步,無形中親密了好些,結果他才一好些,便立時疏遠了她;
之後她一直拼命的想對他好,把那忽然的改變再變回來,換來的卻是他的躲避三舍,越發疏遠她,甚至還收下了那麼幾個環肥燕瘦的美人兒;
然後,他酒醉後……親了她,她以為一切都能變回來,一切都能不一樣了,誰知道,他卻說傳的人根本不是她,他是認錯了人,親錯了人。
——那是她兩世以來第一次被人親吻,還是那般的猝不及防,親她的人還是他……她心裡當時有多緊張多羞澀多甜蜜,待他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後,就有多難堪多痛苦多煎熬。
以致那之後至今,她根本沒敢再回頭去想過那晚的事,根本連去回想當時難堪與痛苦的勇氣都沒有,甚至此刻之前,她都還強迫自己不去想自己那晚到底受到了怎樣的傷害,那些傷害又在她心裡留下了怎樣的印記。
如今她終於有勇氣去回想那晚的事,去直面那晚的難堪與傷害了。
再之後,她一連幾個月都沒再見過他,好不容易再次見到時,是他趕到鳳儀殿去救她,他日理萬機,刻不得閒,卻親自趕去鳳儀殿救她,可見心裡待她終究還是有那麼幾分不一樣的……可惜現實馬上又給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
他把她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