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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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小杜子和沈留並幾個太監簇擁著,面沉如水飛快走了進來。
鄧皇后又驚又喜,自過年以來,她就見過韓徵一次,還不是他來鳳儀殿,是她去其他地方堵的他,其他時候,無論她如何打發人去請他,帶回來的都是一句‘督主公務繁忙,實在抽不出身來給皇后娘娘請安,還請皇后娘娘千萬見諒’。
弄得鄧皇后是又氣又恨,卻又無可奈何,誰讓韓徵早已今非昔比,如今是她上趕著求他,不是他求她了呢?
不想主動打發人去一次又一次的請,他總不來,今兒沒打發人去請,他倒來了,可見他心裡還是有她的,不過是之前的確太忙了,話說回來,皇上如今萬事不管,一心修道,萬斤的擔子都壓在他一個人肩上,又怎能怪得他忙?
鄧皇后想到這裡,笑著正要開口。
韓徵已先呵腰在給她行禮了:“臣參見皇后娘娘……”
話音未落,聽得小杜子驚呼了一聲:“姑……施醫官,是誰把您打成了這樣的?”
韓徵心裡一緊,忙循聲看了過去。
就見施清如半邊臉又紅又腫不說,還有一道長長的血印子,與另外半邊瑩白如玉的好臉放在一起,簡直堪稱觸目驚心。
韓徵的雙眸瞬間冰冷至極,整個人也散發出了一股無形無狀,卻分明能讓人感覺到的肅殺之氣。
他緩緩的一一掃過在場眾人的臉,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的問道:“誰打的!”
他都捨不得動一根毫毛的,竟然還有人敢把她打成這樣,看來是活膩味了!
沒人敢應答。
殿內的所有宮女太監在他看過來之前,都忙惴惴的低下了頭去,只恨自己不能變成一根針,讓他看不見,省得待會兒做了城門失火被殃及的池魚,包括芝蘭在內。
便是鄧玉嬌,也本能感覺到了危險,不敢再囂張,只緊張的看向了鄧皇后。
就見鄧皇后雖仍在笑,那笑容卻怎麼看怎麼勉強,道:“韓廠臣有所不知,方才本宮並未問這醫官的話兒,她卻不問先答,對本宮委實不敬,所以本宮才讓人小小的教訓了一下,也好讓她長個記性,以後不至再犯。”
心裡已約莫猜到施清如所謂背後的大靠山,看來就是韓徵了,還當那都是誇大其詞,沒想到竟是真的,韓徵這座靠山都不大了,整個皇宮乃至天下,除了皇上和太后,也再找不到更大的靠山了!
可一個卑微的黃毛丫頭,有何德何能讓韓徵如此看重?
這當中必定另有隱情,她事後得讓人好生打探一番了。
韓徵冷冷看向了鄧皇后:“好叫皇后娘娘知道,這醫官是臣的人,就算她真犯了錯,也自有臣管教她,還輪不到別人替臣管教。何況她到底有沒有犯錯,是真的犯錯,還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皇后娘娘心如明鏡,應當比臣更清楚才是。”
說完再次掃過眾宮女太監,“本督再問一次,誰打的!”
目光落在芝蘭身上的時間尤其長,但仍比不過落在鄧玉嬌身上的,顯然到底是誰打的,他心裡早就知道了。
鄧玉嬌在韓徵帶著強大威壓的目光下,很快便腿軟得站不住了。
她幾乎從未與韓徵打過交代,只知道他長得很好看,看著一點不像個太監,是靠著她姑母提攜,才有今日威風的,因此對鄧皇后和芝蘭德公公等人任何時候提到韓徵都客氣恭敬有加,很是不以為然。
不過一個太監罷了,哪怕再權傾朝野,說到底也不過只是個奴才,她姑母卻是堂堂國母,是韓徵的主子加恩人,至於忌憚他成那樣兒嗎?簡直就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可此時此刻,鄧玉嬌終於第一次體會到了韓徵的可怕,他就只是看著她,她已腿軟得站不住了,要是讓他知道,是她把施氏那狐媚子打成這樣的,他豈不得殺了她?
就在鄧玉嬌幾乎要控住不住自己哭出來之時,芝蘭跪下了,顫聲說道:“回、回督主,是奴婢打的,還求督主饒了奴婢這一次。”
這種時候,她不站出來為皇后娘娘分憂,就等著事後悔青腸子吧,皇后娘娘甚至什麼都不用做,只消冷著她、自此不再用她,便足以讓她萬劫不復了。
她當慣了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跟前兒最得用的大宮女,走到哪裡,都是人人捧著奉承著,不敢想象,要是沒有了這一層光環,她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還不如死了算了!
所以,廠公再可怕,她也必須站出來,廠公總不至於,就因為施醫官捱了一巴掌,就要她的命吧?
“哦,是你?”韓徵略挑了挑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