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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裡的他和她看到的他，樣子完全不一樣。
“然後？”李素遙的聲音如常，傅司銘在那一頭什麼也沒聽出來，只得暗歎李素遙定力果然不一般自己變化那麼大她都能夠泰然接受。
“然後，她自作孽啊。偏偏喊了一句，我寧願和十個男人一起做，也不要和你做！哦，多麼美妙的句子，你說，她是不是作死？”
他的語氣溫和，可是說出的內容尤為可怕。李素遙忽然有一種錯覺，她好像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最可怕的自己。
曾幾何時，她也是喜歡這樣笑著威脅別人。用最輕鬆嘲諷的語氣說出最致命的話，活脫脫就像是一個變態。她原本覺得這樣去恐嚇別人的效果是最佳的，可當有人用到她自己身上的時候，似乎有些事情就不那麼美好了。
由於隔了一個電話機，所以傅司銘始終不知道自己讓李素遙起了忌憚的心理，她的聲線一直是平平淡淡的，哪怕是在責問他的時候，他都聽不出來她到底有什麼情緒起伏。
隔著電話，傅司銘把在她面前從來不敢暴露出來的自己，把那樣的自己說不出來的話一吐為快，“遙遙，我不是好人。”
“看得出來。”李素遙很快接上。
傅司銘苦笑一聲，他趴在桌子上，一雙綠色的眼睛看著窗戶外面滿滿當當的高樓神情懨懨，臉色冷峻而怨毒，聲音卻還是努力保持著低沉好聽的樣子，“我不是好人，所以我不能放過她。就算不是為了你，我也容不下她。
那天你說你相信我喜歡你，你知道我有多麼開心嗎？還有在封益的遊輪宴會上……我們一直都是好好的，你都快要接受我了。
可都是因為她，都是因為她……”
傅司銘說到一半的時候聲音突然就低了下去，好像在極力剋制著什麼。
李素遙立馬接上話，“即使沒有她也還有那個奚曉。傅司銘，你的問題一直都存在，她們的出現不過是揭開這些問題的契機罷了。你不該把怒氣發到她身上去。”
“不，我不甘心。”傅司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