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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雪瑤還記得進宮前與嫂嫂商量好了,再給她兩年時間的,現在兩年之期還沒有到,即便李蓉急著抱孫子,她也不能毀諾。因此也只能勸她寬心。好一番寬解之後,又問了家中父兄的近況,得知一切安好。
她怕母親在自己不在後受了氣,又問家裡可有什麼麻煩事?
李蓉回答一切都好,她在宮裡有寵,范家就好像一處淨土一樣,現在二三房都爭著討好她,哪還有什麼閒氣可受呢。
該問的都問完了,範雪瑤便提起了正事,“對了,女兒先前跟孃親說的東西,乳姆可有交給孃親?有沒有帶進宮?”
“帶了,美人特意寫信囑咐的,阿孃怎麼會忘?阿孃方才進殿的時候,你那個臉頰上有粒小黑痣的小宮女接過去了。”李蓉說起這件事,忽然笑了起來,略顯得意地說道:“還是阿孃的奴奴有福氣,才進宮多久就得了寵,連你阿孃都跟著長臉了。先前進宮的時候,那負責檢查的小黃門一看阿孃的牌子,那張臉就一下子改了,那個恭敬卑順的勁兒哦,直接就請阿孃進了宮門。”
範雪瑤聞言也笑了,湊趣兒道:“這宮裡頭的人都是慣會做那見風使舵的事兒的,阿孃往後只要進宮時,看看那守門的小黃門什麼臉,就能知道女兒在官家面前得不得臉兒了。”
李蓉笑的愈發厲害,笑著又有些擔心,忍不住關懷的說道:“阿孃知道你現在在官家面前頗有些寵愛,只是美人可還記得阿孃以前說過的話?美人要時刻記著謹言慎行,莫要因為一時得寵就飄飄然了。要收收心,可千萬別行那恣肆跋扈的行徑,由古至今,不知多少寵妃和權臣就栽在這上面。縱使一時得意又如何呢?起初情深的時候,官家興許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縱容著你,可往後愛弛,膩了,翻起舊賬來也是不帶眨眼的。”
“阿孃莫要擔心。”範雪瑤笑得豔光四射,口角眼梢流露出自信與矜持,姿態十分豔麗。“阿孃曾多次誇女兒是最持重穩當的了,阿孃都忘了嗎?”
“阿孃怎麼會忘。”李蓉感慨而輕嘆,保養得體的白淨面上浮現與有榮焉地自豪與驕傲,她女兒打小就分外乖巧伶俐,從沒讓她多費心過。只是做母親的,兒女到了中年在她們眼裡也是需要噓寒問暖,萬事牽掛著的稚童。
“阿孃是擔心你被官家的寵愛,和旁人的巴結奉承迷花了眼。你自小就是阿孃和你耶耶的掌中寶,疼著愛著嬌養大的,沒受過什麼大挫折,到時候若是……阿孃怕你受不了那個落差。”
“放心吧阿孃。”範雪瑤輕輕拍了拍李蓉的手,柔聲說:“女兒心中有數,女兒深知持盈保泰,安不忘危的道理。女兒圖的不只是一時榮耀,為了能夠長長久久的,女兒必定會將克己慎行奉為聖言,時刻謹記。”
“這就好,這就好。”李蓉連連點頭,在宮裡頭的逗留時間有限,難免見到女兒一面,李蓉不想把時間浪費在無謂的擔憂上。笑容明朗起來,拉著女兒說起了家常話。
李蓉怕女兒年紀小,怕羞,在房事上抹不開臉。她想著女兒既然成了嬪妃,生死榮寵都系在官家一人的喜惡上,她自然是希望女兒能牢牢抓住官家的心。便低聲問範雪瑤,她與官家在床上的私密事是否和諧。
範雪瑤微微頷首,略帶羞赧地回道:“如魚得水。”
李蓉頓時笑的春風滿面的,疊聲道:“好。”不枉費她在女兒進宮前費心蒐羅了上等的嫁妝畫和壓箱底,那可花了她不少銀子呢。
李蓉又留了一會兒,後面畫屏就過來說郭公公要來催了,李蓉便起身準備離宮了。
“畫屏,本位讓你準備的東西,是否都準備好了?”範雪瑤問道。
畫屏屈膝回道:“回美人的話,奴婢都準備好了。”
範雪瑤滿意的點頭,轉而拉著李蓉低聲說:“阿孃,女兒這裡有一封給嫣然的信,阿孃出宮去後就儘快交給嫣然,莫要耽擱。往後嫣然若是有話或是有什麼東西要給女兒的,她就會到咱家去。到時候阿孃只管接著,再遞牌子進宮,凡是私密之物,都用女兒進宮前給阿孃和耶耶的那幾樣東西夾帶進來。”
李蓉聽了忙不迭點頭道好。
母女倆又拉著手說了一番叮囑的話,外頭郭公公就過來催了,李蓉便說得走了,畫屏趕忙把她來時帶的提盒拿給她,還當著郭公公的面把提盒開啟來,露出裡面裝的一盞各色果子。
“這是美人研究了做法,然後特意囑咐膳房製作的糕點,可作早餐小食點心。”畫屏指了指裡面油綠如玉的說:“這是青團,糯韌綿軟、香糯可口。”裡面色如琥珀,半透明,晶瑩剔透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