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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裡常有嬪妃毆打宮女的事,只要不過火,就沒什麼。卻架不住有個侍女與李懷仁的徒弟張清安是相好,當初給嬪妃分配宮女,是張清安見長孫珪家世好,初封位份又高,便把那侍女安排進了飛翔殿。
哪知道長孫珪進宮就是嬪,之後卻動也不動,不見有殊寵。且氣性大,但凡有不高興的,總要拿侍女出氣。
張清安見相好的被扎的渾身是眼兒,哭的眼紅鼻子紅,哪裡捨得?拍著胸脯說要給她出氣。正好李懷仁要造一條寶帶,正缺寶石鑲嵌。於是他就備了一顆成色好的紅寶石,求李懷仁出頭。
李懷仁笑納了,就看準了時機,給楚楠說,長孫昭容時常毆打侍女,侍女不堪忍受折磨,怨氣很大,以致傳到他跟前來了。
楚楠聽了這話,很不高興。他早就看出長孫昭容對侍女很不寬厚,連他在跟前時,都對侍女橫眉豎眼。可見私底下又是怎樣刻薄。
因為看不慣她那倨傲狹隘的樣子,才疏遠的她。
只是沒想到,她私底下竟苛刻成了這樣。打到侍女都不堪忍受了,得是什麼程度?
李懷仁適時道:“似乎是因為昭容近來害癬,總在房裡,心情煩悶,這才打的勤了些。”
他多精啊,用的一個‘勤’字。這勤可不是勤讀書,勤做女紅,而是勤打人。這落在楚楠耳中,能好聽?
楚楠顧及兩國大長公主,沒想叫長孫珪太難看,但是她鬧得太過了就不好看。就叫李懷仁備了些清心的團茶,給長孫昭容送去,提醒她善待宮女。
這茶有一特點,就是極苦。
長孫珪頂著一張紅腫的臉出來接賞,李懷仁便說:“官家聽聞近來昭容情緒不佳,特意命奴婢送來團茶。還說,要是身邊宮女侍奉的不夠妥帖,請昭容寬容一些。宮裡面不興外面的那些。”
長孫珪臉都漲紅了,臉一熱,愈發害起瘙癢來,低著頭,羞憤難堪。
李懷仁敲打了幾句,便適可而止。把茶放下就走了。
長孫珪卻愈發氣不忿,她殿裡的事,如何就被官家知道了?肯定是有人在外面埋怨了她,才會傳到官家耳朵裡。於是狠狠發作了一通,陰陽怪氣地詰問是誰出賣她。
誰敢站出來說是自己?
見沒人承認,她冷笑一聲。
到底是楚楠才剛敲打過,不敢再用簪子扎人了,改成叫人在院子裡罰站。
五月的太陽說大不大,可頂著日頭站幾個時辰,也會曬的人頭暈眼花。
後來沒幾天,泔水一事的責罰又降了下來,長孫珪自覺丟了極大的臉,羞憤地閉門不出。又深怕自己接連犯錯,會遭到官家的厭惡,便收斂了一些,這些宮女才好受一點。
披香殿裡,畫屏繪聲繪色地學著長孫珪的言行,描繪她的模樣:“那些宮女都說,都怕到她跟前去,怕那紅癬會傳染。實在太過噁心。按理說不該抓撓的,可長孫昭容忍不住,又抓又撓,如今那紅癬發的極厲害,顏色都變深紅了。”
範雪瑤含笑聽著,解氣極了。
畫屏一口氣說了許多話,把茶喝了一口,按捺不住好奇,問範雪瑤:“娘子,那果仁兒究竟有什麼玄妙,我們也吃過,怎麼一點事也沒有,只長孫昭容害了那什麼癬?”
範雪瑤看了她一眼,殿裡沒有其他人,唯有畫屏在。畫屏是她的心腹,告訴她也無妨,就笑著解釋道:“那不是紅癬,而是疹子。這是一種食病。有的人天生不能吃某樣東西,比如有的人不能吃酒,有的人不能吃蝦。東西本身是無毒的,常人吃了無害,可那人吃了就會生病,起疹子,面板瘙癢,嚴重的甚至會死。長孫珪還未進宮時,有一年臘八粥里加了新物落花生,她吃後便害起了疹子。以為是落花生與其他食物相剋,還為此罰了府裡管著廚房的姨娘。其實她是不能吃落花生。”
畫屏恍然大悟,可是轉而想到那堆果仁裡沒有落花生啊,又好奇道:“那果仁裡沒有看到落花生呀,究竟是怎樣叫她吃下的?”
“長孫珪自那事之後,心有餘悸,再不食用落花生。那果仁是用落花生榨的油浸泡過的。與直接食用無異。”範雪瑤微微一笑。
不怪她心狠,實在是長孫珪故意作弄她孃親,真的惹惱了她。決心要整治整治長孫珪。既然她這麼愛挑是非,而且看誰都看不慣,覺得別人不配與她相比,那就別出來見人了。看不見她就不會不舒坦了。老老實實待在飛翔殿罷!
由於藥不對症,長孫珪起初只是臉上發了些疹子,結果一直擦藥,很快連胳膊、身上都開始長疹子了。長孫珪質問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