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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可。可是你呢,他跟著你這個美人生母,註定與儲君之位無緣。不知日後,你是否會後悔今日沒有答應。他是否又會怨怪你沒有答應。”
張怡雲整個人呆若木雞,完全沒有想到許皇后會脫口而出這樣的一段話。
這是什麼意思?
她大腦險些轉不過來。這意思是,是要收養她的兒子,來與大皇子爭儲,爭奪未來的帝位?
張怡雲臉色潮紅,這次不是羞恥氣憤的了,而是激動,興奮。
可是——
張怡雲面色一整,小心翼翼道:“此事甚大,請聖人容妾考慮一段時日。”
許皇后擺擺手,不耐煩地打發她下去。
她覺得,張怡雲要是聰明,就會答應的。
張怡雲回到發越殿,小玉、紅羅等宮人連忙上前服侍,直到坐下來,張怡雲仍然恍恍惚惚的,魂不守舍。
小玉和紅羅她們默默把茶水奉上,就退到一旁去了。這是張怡雲的規矩,她從一開始就給她殿裡的宮人定下了規矩,平時要謹遵禮法,不能大呼小叫,除非她傳喚,否則都要保持安靜。
張怡雲一直覺得這樣很好,分清楚主僕尊卑,免得下人沒大沒小,亂了規矩。
她是最看不上那些和侍女和和睦睦,搞什麼主僕情深的了。主尊僕卑,要講什麼情不情的,做下人的盡好自己的本分,出了錯就處罰。做主子的要和下人講什麼情,既墮了自己的名聲,又把那些下人縱的放肆無禮,甚至反而欺起主人來了。
所以張怡雲一直把自己和下人分的很清楚,縱然是從小到大的婢女也沒有多少情分可言。
然而這一刻,她卻很想不講尊卑一下,因為她心裡太慌了,慌得她甚至想向她看不上的宮女傾訴心事。
然而陳小玉、徐紅羅她們都沒有範雪瑤的讀心術,所以她們聽不到張怡雲混亂的內心,也不知道她的恐慌。
張怡雲化著宮妝,濃豔的脂粉遮住了她的面板,所以她們看不見張怡雲的蒼白臉色。她們察覺到了張怡雲凝重的情緒,但她們沒有去問發生了什麼事,因為那是張怡雲不允許她們過問的事。所以她們只是沉默著。
張怡雲枯坐了半晌,想要說些什麼,又不知說什麼,怎麼說。她從來沒有和下人談論過心事,也許幼年時曾經有過的,但她現在忘記了,抬高了十幾年的位置,拉不下來了。
良久,她想,算了,這樣的事情和這些宮女說了也沒用。她們頂多安慰她幾句罷了。還是等下次孃親進宮的時候再和娘商議吧。
張怡雲暗暗心想,手不知什麼時候撫上了高高隆起的肚子。
在許、張二人各有煩憂的時候,範雪瑤卻在悠哉悠哉迎秋。八月前後楚楠忙的很,先有中元節享祀祖先,後又祭社稷於壇。正好中秋賞花宴過後,上萬盆精心培養的秋菊被分往各宮院,範雪瑤分到幾十盆。
過了中秋,這螯蟹肥了,瓜果梨棗也盛了,而範雪瑤每天賞賞菊,吃著肥美的膏蟹,新鮮可口的瓜果,興致來了再喝兩杯小酒,每天都過的好不愜意。
春蝶端著糖水進來,俏生生說道:“娘子,又進上三簍好蟹,廚房的要奴婢來問娘子想怎麼吃。”
範雪瑤聽了,把手上縫著的小衣放下,微笑道:“有多少?”
春蝶想了想道:“奴婢看了,一簍約莫有二十五六斤呢,這回的蟹可沉呢,兩隻就得有斤半。”
“這樣多哪吃的下。”範雪瑤聽了這數量,不由失笑。
正給楚煦的小帽兒打穗子的調兒笑嘻嘻地抬頭道:“還不是看娘子愛吃蟹,這才巴巴地送來的,旁人想吃還沒有呢!”
範雪瑤想了想,笑著提議道“這螃蟹要吃新鮮的才好,若是死了就不能吃了。醃了、做醬又是糟踐了這樣好的蟹……既然有這樣多,那咱今天就做個公道,請孟采女、曹才人她們來吃螃蟹宴吧。”
“螃蟹宴?”畫屏重複,猶豫道:“以螃蟹為主嗎,會不會太寒涼了,螃蟹雖然好,吃多了要肚子疼的。不如飯後再吃點子螃蟹吧,賞賞花什麼的,也很有趣。”
範雪瑤揮揮手,不甚在意道:“沒什麼的,到時候就著姜醋吃點,再燙點子酒喝,不妨事的。讓廚房把我這些天吃過的螃蟹菜湊個宴來,這些她們都做熟了。”然後範雪瑤數了些人,讓畫屏帶幾個人去給她們下帖子。
“對了”想到女人每個月的那幾天,範雪瑤囑咐了畫屏一句:“記得問一下她們方便不方便,若是身子不爽利,來不了也無妨的。”
畫屏答應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