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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
“那就好。”楚楠一笑,隨即便斂了笑意,蹙眉捏了捏她的手,力道微重,有股懲罰的味道。“你都是做孃親的人了,怎麼都不知道珍重自己身體,今日我中途來了,你都吃多了酒,倘若我沒來,豈不是要醉得更厲害。”
範雪瑤聞言,不禁顰眉,一臉痛苦無奈地道:“千萬饒了我吧,我一時高興,忘了分寸,再沒有這樣的事了。”
“你記著教訓就好。”楚楠見她蹙眉,一副難受的樣子,想要多數落也捨不得了,只得悻悻地撂了句不軟不硬的‘狠話’。
範雪瑤扯著他的手晃了晃,撒嬌討饒,他才總算有了笑臉。
“你且梳洗吧,旭兒在明間玩著,我先過去,一會你梳洗完畢就過來,天色不早,該用晚膳了。”楚楠道。
“嗯,你先過去吧,有什麼想吃的就跟宮女說一聲,今天為了辦這螃蟹宴,廚房裡食材蠻齊全的,大多都能做了來。”範雪瑤道,這話其實有些不敬,倒說得好像是楚楠是沾了她們這些宮妃的光似的。皇帝想要的,你能不侍奉好?就算真的沒有,傾家蕩產也要弄了來。而且這不算有功,而是本分,應該的。做的好是應該的,做不好反而是過錯。
換別人,不會問楚楠想吃什麼,直接就搗鼓出珍饈百味來。便是問了,也不會說這樣的話。而是得一句菜名,便下去盡心盡力,傾盡所有進奉上來,供楚楠享用,即便換來一個笑容,也是福氣榮幸了。
誰敢說這樣的話?恐怕也只有太后才敢了。就算是別的皇親國戚,長輩,想拉近關係,也不敢講這樣的話。不過也沒機會就是了。不過,換句話說,正是因為沒這樣的機會,所以才不敢吧。
偏偏範雪瑤她有,她也敢,而且楚楠還偏偏就吃她這套。
果真見楚楠笑了笑,還不是那種只見嘴唇上揚不見眼眉彎的禮節性的笑容,而是真實的笑臉。“你一月宮分月料就這麼多,今天請了這麼多人,這一天該耗費了不少吧?”
範雪瑤笑嘻嘻地道:“怕你下回來沒的吃麼?放心吧,絕對餓不著你的。就是剩一塊雞肉,咱孃兒倆吃清湯麵,也給官家吃雞絲麵。”
沒想到她竟然這樣打趣自己,楚楠失笑搖頭,見她笑過一回,挽了袖子低頭就洗臉,便出來到明間來了。
這次醉酒顯然是在楚楠心裡留下了一個案底,後來每次範雪瑤宴客,只要他事先知道了,都要叮囑她要喝酒適量,還把這次的事翻出來說。囉唣到叫人受不了。一開始範雪瑤還說會少喝的,後來乾脆就不喝了,反正她本來就不怎麼喜歡喝酒,只是少不得要跟人解釋,這麼一來,就有了炫耀自己受寵的嫌疑。
妃嬪們免不了心裡有些酸溜溜的,嘴上就要打趣她一下洩洩氣。一次兩次的,就有些煩人。
只是沒過多久,範雪瑤就慶幸自己嫌楚楠囉嗦,乾脆不喝酒了。
因為她又懷孕了。
宮裡的妃嬪,每次侍寢的時間,癸水日期都會嚴格記錄,這是為了防止宮妃與人私通,穢亂宮闈,混淆血統。而妃嬪自身也對這些事非常重視,這皆是怕因為自身疏忽大意,導致龍胎流掉。
宮妃對懷孕與否的重視程度很高,範雪瑤也不例外。
她每次的經期除了宮裡正規的記檔之外,什麼時候來的,什麼時候走的,流血量有多少,痛經與否等等,從第一次來初潮時,她自己都有詳細的記錄下來。
從初潮開始,她的經期就一向很準,每次誤差在上下一天內。所以經期遲了五天還沒有來時,她心裡就有七八分把握了。
事實上,她的癸水來去的日期不光她自己重視著,殿裡頭伺候她的宮女們也都很關注,接近她該來的日子,擅長做針線的畫屏、珠珠等人,就開始準備她的月事帶了。
民間婦女用的月事帶通常都是迴圈使用的,但是宮妃怎麼會一樣呢。不光是每次來都是用新的,而且是每次換的都是新的,每個月做月事帶就要費去一匹未經染色的坯絹。
當然了,不光是範雪瑤一個人這樣,宮裡的妃嬪都這樣。據她所知,宮裡妃嬪們用的月事帶,大多都是要用上兩塊以上不同顏色的絲綢,再繡上花樣。華麗漂亮的乍一看,還以為是掛飾呢,哪裡想得到是月事帶。
她這就節儉多了,簡簡單單的裁剪縫合罷了。總共就是用一端坯絹,一小束線罷了。她不講究這些。別人瞧不見的東西,何苦糟踐宮女的精力,花上許多時間繡出來,總共也就用一次,一個時辰就丟掉了。
而且簡簡單單,什麼花樣都沒有反而更好些,刺繡雖然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