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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白如玉,清香宜人,雖花朵小巧,沒什麼豔麗之姿,可那份雅緻卻叫女子愛極。
擷上一朵插在髻上,潔白無瑕的花朵襯著烏壓壓的雲髻,高雅恬靜之感便油然而生了。
範雪瑤心血來潮,鋪了畫紙便作起畫。
岩石園中的草地間盛開著一叢色白如玉的玉簪花,含苞半綻。青欲滴,綠生涼。嬌瑩,出泥土而不染。高雅純潔之感彷彿有魔力一般,能夠透過畫紙直入人心。
畫屏不懂什麼詩畫,連識的一點字書都是範雪瑤教的,但看到這畫中情景便心生喜愛,連連稱讚。
範雪瑤畫完最後一片翠葉,冥思片刻,挽袖,在畫上左下方的空白處落下:
瑤池仙子宴流霞,醉裡遺簪幻作花。
萬斛濃香山麝馥,隨風吹落到君家。
端詳正幅詩畫,微微點頭,很是滿意。“取我的印鑑來。”
平常隨手寫的字作的畫都會拿去焚燬,但是這幅她很滿意,畫了滿意的畫就想留下來,好好儲存著,等到以後翻出來看看從前自己的文采,也有意趣。
畫屏原本以為這幅畫又該拿去燒掉了,正暗覺可惜,一聽範雪瑤說要留印,便知這畫不會再拿去燒掉了,頓時高興的笑了起來,連忙讓珠珠取印鑑。
在紅泥裡蘸了蘸,蓋了印,範雪瑤便將畫拿起細細觀賞,至於那盆玉簪花,想起畫屏喜歡,她道:“這花你搬出去吧,開的極好,你摘兩朵戴吧。”
畫屏滿心歡喜,說道:“謝娘子賞賜!”一面兒把花盆搬到殿外,看著花兒心裡盤算那朵好看,戴到頭上又是什麼模樣。
鮮玉簪花沒誰不愛的,而且時下簪花成風,別說女子了,連男子都簪花。幾個女孩兒擠到一處,紛紛向畫屏討一朵來戴。
範雪瑤作好了畫也只讓裱起來,並沒有拿去給楚楠看,好彰顯自己的才華,作畫本就不是她的擅長之事,偶爾畫一畫也不過是陶冶一下情操,興致所至罷了。要是拿去炫耀,就落於俗套了。
因此這幅畫裱好後就一直放在書房裡,許久之後才被楚楠無意間發現,看了畫,又細細品味那首詩,深感詩畫平易清新,精妙傳神,讚賞不已。後來範雪瑤在楚楠那兒又多了個小才女的暱稱,時不時半戲謔半認真的這般喚她,她倒是自認受之無愧的。
她一個經受三十年二十一世紀古板教育的人,如果沒有一點才華,再刻苦用功又如何能夠將古代作詩作詞之法融會貫通。關於這點,讀心術可幫不了她。
眼看著兒子一日日大了,原先躺在床上抬手追綵球都得鼓足紅臉兒的勁,現在卻能在她的扶持下在地上走幾步路了,範雪瑤從前沒當過母親,現在一當了娘,真是滿心的母性沒處宣洩,有時愛的在兒子軟嘟嘟的臉頰上狠狠親個幾口都覺得不夠。
難怪人家總說愛的恨不得吃到肚子裡去,揉進肉裡,果真是形象的形容。
楚楠看不慣她那一時半刻都離不了兒子的模樣,讓乳孃把兒子抱走,獨處後立即欺了過去,酸溜溜地說:“旭兒一日十二個時辰都在你跟前,怎麼看也該夠了。我好容易來了,你還滿口旭兒旭兒的。”
範雪瑤嗔他:“子女是怎麼都看不夠的,況且你好容易來一趟,又不是不叫你來,是你自個兒不來。”楚楠上次來都是五天前的事了,她又不是在小日子期,的確是反常的事。若不是知道他沒來她這兒的這幾天也沒傳別人侍寢,恐怕她都要開始擔心了。
楚楠一聽,忙把她抱進懷裡,認真解釋道:“近來事務繁忙,從早忙到晚的,不得閒便沒進後邊了。這剛得了點閒,便立即來你這兒了。”
“真的?”範雪瑤遲疑問道。
“真的,忙了幾日,連吃什麼都記不清了,你瞧我是不是都瘦了一圈?”若是這幾天什麼最不順心,無疑就是見不到她心裡想,二來就是司膳房呈上來的膳食沒有她這裡的好吃,他吃著總覺得食不對味,難以下嚥。
“嗯……”
範雪瑤捧著他的臉上下左右看了一圈,亦真亦假地點頭道:“是瘦了一圈兒,我讓膳房做些好吃的給官家補補,這都入秋了,該養養了。”
“最近進的蓮藕吃起來粉糯糯的,很可口呢。燉個蓮藕排骨湯?”範雪瑤想了想秋天的各種菜肉,提議道。
“行,最近有些上火,上些下火的。”
“那,上個拌茄子吧,在過陣子就吃不到茄子了,趁著現在還有,我們多吃一點兒。”想到下火的,範雪瑤便想到了茄子。本來茄子要伴著辣,或者油炸成茄盒才好吃,只是現在沒有辣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