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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給他們時間,讓他們幹出些政績來,誰還能說他們不配?”
範雪瑤側了側身,露出紅紅的兔子似的眼睛:“真、真的?”哭的那好聽的清軟聲音都有些啞了,可憐極了。
“當然是真的,所以快別哭了,待會兒叫宮人看見了,你又該羞的滿臉通紅了。”楚楠心更加柔軟的厲害,聲音柔的能滴水,抬手撫摸範雪瑤紅的發燙的臉頰,捏了捏白嫩可愛的小耳垂。
好不容易將範雪瑤哄好,兩人在榻上親親熱熱的膩了好一會兒,忽然範雪瑤想起兒子還在榻上呢,轉頭一看,才發現楚小旭像只貓咪一樣小腦袋挨著小腳丫,團著身子在角落裡閉著眼睛睡的香甜。
“幸好旭兒睡著了。”範雪瑤不禁慶幸地嘆息了一句,她平日裡很注意,不讓一些激烈的情景出現在兒子面前,就是怕那種緊張凝滯的氣氛會驚嚇到他,留下陰影,影響他的心理發育。
楚楠也轉回身看了看,笑說:“你怕他看見?就是看見了又有什麼。旭兒還沒滿週歲,什麼都不懂。他就是看見了又不會明白是怎麼回事。”說著伸手點了點範雪瑤的鼻尖,調笑道:“也對,你是他孃親嘛,哭的像個孩子一樣的模樣自然不好意思叫兒子看見。”
範雪瑤嗔惱的斜睨了他一眼,冷笑道:“剛才還那樣溫柔的哄我不要哭,現在就變了張臉取笑我,看來我以後還是多哭一哭,才能讓官家一直溫柔以待。”
“好好好,是我的不錯,不該取笑你。”楚楠舉手做投降狀,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其實,跟時下嬌柔脆弱,動不動就傷春悲秋垂淚的女子不同,範雪瑤是很少哭的。進宮以來,範雪瑤也並非處處順心,許皇后一直看她不喜,每次去問安時都免不了給些排頭吃。
有時候許皇后心情不好,甚至會下落她,或是說些指桑罵槐的敲打的話。但是範雪瑤一直以謙遜的心態面對,從來不頂撞,或是跟楚楠告狀。
雖然範雪瑤不說,但是楚楠身為皇帝,天下之主,他總能看出來的。正因許皇后種種不明智的做法,才叫他潛意識裡認為瑤娘柔弱,易受傷害,下意識覺得應該保護好她。
那許多刁難,委屈,範雪瑤都沒哭過。所以她的眼淚便更顯得珍貴。而且兩次哭都是因為他,楚楠心裡的感受真是複雜極了。
既心疼範雪瑤哭泣,又有點自得她這樣性情柔韌靈慧的女子,因為他而落淚。美的叫人心醉。看得他充斥著驕傲和喜悅。
不過,果然還是心疼佔的更多。
他只想看到範雪瑤的笑容燦爛美好,不想看她眼睛紅紅的滾淚珠。
宮外范家裡,為了範燁霖科舉一事,早早的就開始準備了。
先是全家拜祭宗祠,求祖宗保佑。然後李蓉又十分虔誠的將方圓幾十裡以內的廟宇皆拜過,簽下豐厚的香油錢,再供上油米、雞鴨案酒之物。頭也不知道磕了多少個,只一味求漫天神佛菩薩保佑她兒子範燁霖。
範燁霖倒不像他母親那樣忙碌,不過也祭拜了文昌帝君,魁星。
范家因出了範雪瑤,正炙手可熱。範燁霖如今要科考,親朋好友不住地往來送禮擺酒。
因為範雪瑤事先提點過,因此範明輝時不時的就警醒長子,雖然賓客盈門,範燁霖卻只專心備考,甚少出來陪客,更不曾飲酒作樂。
待到考期將近,李蓉便早早的詢問好各種忌諱與禁令,打點齊全,生怕有哪裡不周道的,誤了兒子的大事。
因為生怕有人從中動手腳,兒子的考籃李蓉都自己收著,鎖在箱籠裡,鑰匙都隨身攜帶著,預備等考試時才取出來。
到了二月初九這日,天色已黑,李蓉在後邊廚房裡親自帶領著家人媳婦做好了各種糕餅、饅頭、蒸酥,做好後都一一切開成小瓣,為了防止夾帶,這個做法是必須的。事先就得切好,否則等到搜身時就麻煩了。
考籃也取了出來,裡面除了考試專用的鏤空毛筆、硯臺、還放了換穿的拆縫衣服,單層鞋襪。春寒料峭,擔心號舍裡會很陰冷,還準備了兩條氈毯,一條可以鋪著,另一條蓋著。
另外從箱籠中取出一個白瓷瓶,是具有開竅安神、解毒闢穢之功效的藥丸切碎而成的藥末,主治噁心嘔吐、頭昏腦脹、腹痛洩瀉等症。
還有一瓶大點的瓶中裝的是煎好的藥水,能發表解汗,理氣散寒,可使風寒得解,溼滯得消,氣機通暢,胃腸調和。
科考時,有一部分學子落選並非沒有才學,而是因為體弱,不適應號舍裡的環境,結果頭痛昏重、嘔吐洩瀉,根本答不了卷。便是勉強糊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