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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晉平自己心裡也感到羞愧,自己所嫁非人,不爭氣,無能,帶累病弱的娘娘和官家為她操心。
她生性溫婉怯懦,循規蹈矩。許皇后是皇后,所以就算許皇后說的話難聽,不中聽,刺耳,晉平也不會怎麼樣怨恨。她只是覺得許皇后講究理學禮教太過了。
可是現在一看,許皇后這根本就是糊塗了。
只是許皇后再有不是,娘娘發落了,她也得盡本分勸著。
“娘娘,聖人一時莽撞,你別往心裡去。聖人還年輕,有哪裡做的不好的,娘娘有閒心就教一教,精神不支就讓女官為你分憂,何苦較真?太醫不是說了嗎,你的病要舒心,要靜養,可不能動氣。”
範雪瑤雖然不好在這種場合下開口,但是也站了起來,來到太后身邊替她輕輕捏著肩臂,撫她的脊背,哄她消氣。
女兒的話韋太后還是聽的,況且看到範雪瑤,她想起來今天是什麼日子,大皇子的週歲宴,第一次面見眾位皇室宗親。這樣隆重,意義重要的日子需要許皇后露面,否則大皇子今天的尊榮就要削減不少。而且讓皇室宗親看見她們不和,也對皇室不利。
斟酌了一番利弊,韋太后深深嘆息一聲,疲倦的掃了一眼底下跪著的許皇后,擺擺手:“今天老身不想數落你什麼。常言道:‘言多必失’。只希望你從今往後,謹言慎行,敏於事而慎於言。你起來吧,一會兒還有宗親命婦過來,你這樣成何體統。下去重新梳洗再過來作陪吧。”
許皇后她怕的就是韋太后不讓她赴今天的週歲筵席了。大皇子的週歲,皇室宗親都到了,她這個皇后卻不在席間,不能參與。那樣宗親命婦要怎樣看待她這個皇后?
聽到韋太后的話,許皇后激動地連忙謝恩,羞於自己這幅狼狽的模樣,以袖掩面下去梳洗去了。
許皇后之後就顯得乖覺多了,大概也是怕言多必失。所以老老實實端著她的皇后鳳儀,把作陪的尊榮讓給了晉平公主和範雪瑤。
命婦們見了,心裡還暗自點頭,覺得她有長進呢。以前她們進宮面見韋太后時,她總喜歡爭著出頭拿尖兒。熱鬧是有了,可儀度全沒了。哪像是皇家。如今才有了幾分穩重的氣度。可見還是要受些挫折才能成長。
這樣想著,命婦們眼睛就直往範雪瑤身上轉悠,越看越是明白。
和顏悅色,柔婉嫻靜,話不多,可說出口的話都是溫溫柔柔,措辭悅耳動聽。整個人如惠風一般柔和舒適,的確是個讓人喜愛的女子。
難得的是蒙官家如此恩寵,還誕下了大皇子,卻不見一絲恃寵而驕的驕傲之態。
跟這樣的人物站在一起,任你生的花兒似的也沒了顏色。何況許皇后還沒什麼美貌,論起氣度,也不出眾。難怪哩,許皇后會有長進,若是再像從前那樣輕浮,早就給襯到泥裡去了。
範雪瑤在太后寓處陪著眾命婦說了會子話,臨近中午,長春殿司值的宮人來請她們準備入宴。範雪瑤方才起身告辭:“本位得回去一趟,換下這身常服。一會兒筵上再陪諸位。”
命婦們忙起身相送。
範雪瑤回到瑤華宮,楚楠還在明間榻上倚著憑几看書,看到她,便把手裡的書丟到一旁,起身接她:“怎麼這會兒回來了?不和娘娘以及各命婦去長春殿?”
範雪瑤無奈地看了他一眼:“我倒是想,可我總得先換衣裳呀。”
“是哦,那你慢慢更衣,等一會和我一起去長春殿吧。”聽她這樣說,楚楠才發覺她穿的衣裳不對,常言道: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可她就是穿著粗布麻衣都像禮服。都很好看。何況這身衫裙一樣美麗高貴。絲毫沒覺著不對。
範雪瑤想了想,覺得可行。這一遭原本就是慶祝她兒子的週歲宴,她也算半個主人公吧。和楚楠一起去,倒也還合適。
“這樣也好。那官家你稍等片刻,容我先去更衣梳妝。”範雪瑤便轉進裡間,忙活梳妝去了。
楚楠也要換衣裳,不過輪到他就簡單了,換上禮服,再換個冠子就行了,省事。到範雪瑤梳妝完畢前,他還有好一陣子閒暇可以再看會兒書。
須臾,範雪瑤梳好妝出來,楚楠抬頭一看,登時眼前一亮。
範雪瑤身量細挑,曲線婀娜,身披繡牡丹鳳蝶瓜瓞團福暗紋圈金紅錦大袖衫,這顏色極為襯她,將她那本就雪白的肌膚給映的欺霜賽雪,白裡透紅。
一頭烏油油的青絲冠起,遍飾九翬四鳳,珠翠花枝、兩博鬢。淡掃蛾眉,薄粉敷面。花顏潤澤豔麗,身姿娉婷曼妙。儀態萬方。宛若九天玄女一般,高貴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