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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兩日,這個謠言,連妃嬪都沒有不知道的了。範雪瑤靜靜養著胎,殿門都沒出過,不急不躁地等著一個契機。
很快,契機就到了。
孟菖娘是個沒什麼寵幸的小妃嬪,沒幾個宮女,又沒錢財打點宮人,所以耳目並不靈敏。
她察覺到不對勁,還是因為給主位妃嬪問好的時候,發現對方態度怪異。平時因為她與昭儀交好,雖然瞧不上她一個小小采女,態度卻是客氣的,會留她坐下多說會話。但是這兩日,章婕妤的態度卻不太一樣,冷淡了不少。
孟菖娘心裡疑惑不解,讓伺候的宮女向服侍章婕妤的宮女打聽,是不是章婕妤發生了什麼事,卻只得了幾句意思含糊的話,叫她更是迷惑。
直到隔天早上,她去給章婕妤問安,章婕妤突然提起範雪瑤,語氣不陰不陽的,孟菖娘便心頭一緊,她完全沒想到章婕妤態度怪異,會是和昭儀有關。
章婕妤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把宮裡的謠言說給孟菖娘,抹的鮮紅的嘴唇揚起,笑道:“昭儀昔日何等的風采無二,怕是日後難以得見了。”發生了這種事,以官家的身份,很可能會為了維護自身的顏面與清名,疏遠冷落範昭儀吧。
美貌年輕的后妃何其多,範昭儀退讓出來,多的是人分寵。運氣好,她或許還能憑藉著大皇子而儲存幾分寵愛,運氣不好,興許就這麼湮滅在新妃之中了。
章婕妤漫不經心地想:想你範雪瑤當初怎樣的得意,我好心去拜訪你,你卻目中無人,還扶持我殿裡一個小采女踩我。當初我地位不如你,忍辱負重與你虛與委蛇。現在你自己都要跌落雲端了,孟采女這一小人物,又算什麼。
想到開心處,秀雅的臉上笑意更濃,眼中流露出幾分得意。一時風光算什麼,在這宮裡,細水長流的才是贏家。
孟菖娘臉色刷白,恨不得立即起身趕去披香殿,可又擔心失禮得罪章婕妤,勉強與章婕妤陪笑著,心裡直如火烤一般。偏偏平時不愛與人多說的章婕妤今日也不知怎麼,總有話頭說起來,她不得不陪著。
章婕妤眼見她坐立難安,只做沒看出一般,拖著她說了好一會子家常話,茶喝了一大壺,實在找不出話題來了,而且尿意也上來了,這才意猶未盡的道:“本位有些乏了,要去榻上歇歇,你且自便吧。”
孟菖娘起身告辭,一出了章婕妤的門,馬上叫宮女引路往披香殿而去。
章婕妤見她離開了,眼珠轉了轉,叫貼身宮女跟出去:“瞧一瞧,她是往哪邊去了。”
貼身宮女出去,一會子就又回來了,回道:“孟采女沒回閣,奴婢看見她出了殿,往東面而去。”
章婕妤聽了便笑起來,披香殿正在她們東面,孟采女往東邊去了,自然去的是這披香殿無疑了。
孟菖娘徑直來到披香殿,春桃等人見是孟采女,便先接進來,再由春桃進內通傳。不一會,來請孟菖娘進去。
孟菖娘進來後殿,見範雪瑤衣著寬鬆,坐在榻上和幾個宮女做著針線,清閒安逸。她心內一鬆,繼而懷疑範雪瑤是不是到現在還沒聽說那些謠言,否則怎麼會這樣閒適的姿態。那些謠言可並非什麼小事啊。
範雪瑤正在縫裙腰子,只用收個頭就好了,招招手叫她來榻上坐,一面吩咐畫屏道:“掇些茶、果子,菖娘喜歡吃金桔,用金桔泡些茶來。”
孟菖娘問了個好,趕緊到榻上坐下,湊近了一些範雪瑤,小聲道:“昭儀姐姐,外頭正傳著的那事兒,你聽說了嗎?”
範雪瑤見她這種姿態便是一怔,手上停了下來,眼神疑惑:“傳什麼事兒呢?”
“章婕妤與我說,宮裡這幾日議論紛紛,起因是那遭降位的夫人,說她會這樣莽撞,害的皇子生病,皆是效仿昭儀姐姐。我聽著,這些言論對你頗為不利……”孟菖娘先前只是焦急,這會子緩過神了,才感到害怕起來。
這些謠言,總不會是無緣無故冒出來,宮裡是多規矩大的地方,宮人哪來的膽子怎麼就敢這樣明目張膽地議論一個妃嬪?而且非議的人還貴為昭儀,養育著大皇子,深受帝寵。
怎麼想都不正常。
範雪瑤臉色微變,仔細詢問孟菖娘謠言的細節,可孟菖娘也不過是道聽途說,聽章婕妤說了幾句罷了,只知道宮裡大致在亂傳這些,更多的卻不知道了。
“我實在是太沒用了些,只知道這些了……”孟菖娘懊惱地扶額,後悔自己行動不周全。她方才該多和章婕妤周旋一會的,起碼能多打探些訊息,怎麼就這麼急急忙忙地過來了。
範雪瑤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