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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忙碌,男人們翻地,女人們播種,到處都是一派春耕農忙的熱鬧景象。
殷修竹這悠閒農人,放著鎮郊大片的田地不操心,天天伺弄著桃家村的兩畝耕地。村裡其他農人都是日出而作,他卻日出帶著兒子練上兩套拳,然後督促兒子讀上三遍書,留下一些題目讓兒子練習,才慢悠悠的扛著鋤頭翻地去,不到午時,他又扛著鋤頭回家來,中飯後小睡一會兒,再扛著鋤頭去地裡。別人家幾十畝地,他家才兩畝,如此悠閒也是必然。鎮郊田地很多,但離得遠,都是租給農戶耕種,每年收的糧食交完賦稅,留足存糧,剩下的全部換成銀錢。他這個悠閒的偽農夫,日子過得相當愜意,箱子裡又增添了不少關於田園耕作的畫作,沒事的時候,拿出來觀摩一番,自是樂趣!
靠天吃飯的莊稼人,播種時候盼落雨,收穫季節盼天晴,這些年,雖說每年小旱小澇不斷。但老天爺還算厚道,每年總有糧食進倉,莊稼人節約持家,日子過得還算不錯。
今年春耕,遇到透透的一場春雨,連村裡最有經驗的老人都捋著鬍鬚讚道:“一年之計在於春,瞧這春雨如此及時,今年準是一個風調雨順的大豐年啊!”
莊稼人最喜歡風調雨順四個字,這意味著收穫,意味著糧食。意味著滿足。這份喜悅心情充溢在莊稼人的胸膛。春耕時節,隨處可見笑意融融,隨時能聽笑語晏晏。
往年春旱,桃家村人會提前蓄水。今年春雨早。春雨足。蓄水的事誰也沒有提及,等到人們發覺再無降雨的時候,趕忙引水蓄水已是晚了。
沿河的村子都在用水車踩水灌溉。河水眼可見的水位直降,到後來就是挑水背水灌溉地裡的莊稼。每天,村民們累的汗如雨下,無奈,一瓢水潑下去,眨眼間消失在乾裂的土地上,莊稼日漸一日的蔫萎下去。
村裡的堰塘蓄水不多,連育秧水都不夠。族長桃長耀和村裡當門立戶的當家人商量了一番,決定不育秧了,用堰塘的水保收小麥。
到了五月裡,小麥成熟了,往年金色稠密的麥浪,如今再不可見,麥穗小了一半,麥株稀疏,收回糧倉,何止減產一半,只有往年的三層收入。
天旱,再遭遇上炎熱的夏季,河水很快蒸發乾淨,河床上只有三尺寬的小水溝,很多村民帶著孩子在河岸邊撿乾涸的魚兒,回家曬成魚乾。今年糧食無收,村民們都想辦法儲存糧食,田間地頭沒有乾死的野菜也挖了個乾淨,山林裡能吃的蘑菇樹耳也被收羅一空。
還好,桃家村人人家裡都有存糧,雖不擔心餓死,但瞧著田地無產出,只能坐吃山空,都愁眉不展!
桃三爺愁得天天睡不好吃不下,李氏把家裡的存糧重新收拾了一番,家裡人口翻了一番,一家人的吃喝還得籌劃籌劃。
殷修竹抗了兩大袋糧食來,說是他家人口少存糧多,要是不夠吃,後面再送來!李氏心裡自是高興,說道:“好孩子,咱家存糧也不少,往年的小災沒傷根本,今年的大災也能應付,而且族裡還有公糧,你還是把這些糧食拿回去吧!幾個小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可不能虧了他們!”
殷修竹堅持己見,放下糧食,就告辭了。
李氏隨後又讓三寶把糧食送了回去,殷修竹無奈,三寶勸道:“大哥,咱家糧倉存糧可不少,爺奶小時候捱過餓,對糧食看的極重,存糧夠吃三年。”
殷修竹笑了笑,只好把兩袋糧食丟回糧倉。
今年的旱情五十年難遇,河床裂開的口子足有半尺寬,僅有的那點河溝水早沒了蹤影。
桃家村家家有存糧,心裡還算穩定,可是村東村西兩口井,已經見了底。族長桃長耀再次把村民召集到一起,挑了些壯勞力在東山和西山腳下尋找水脈,眾人齊努力,挖了兩口新的水井,並宣佈:因井水有限,井水納入管制,按人口算,一天一人分一瓢水。
村民都嘀咕起來,有人道:“家裡的牲口咋辦?豬一天都要喝一大桶水。”
桃長耀道:“誰家沒養豬,也不看看今年是啥情況,新井每天滲的水有限,真要把畜牲養上,咱們等著被渴死吧!”
村民都安靜下來,是啊,人都喝不上水了,還管什麼畜牲啊。
大多數村民養的小豬崽都是開春後買的,如今也才幾個月大,宰了吃肉不夠肥,賣又賣不上價。
桃三爺家今年養了四隻小豬崽,花了七兩多銀子,如今狠下心,把四隻半大的豬連同三十隻雞全部拖到鎮上賣去。
誰想到,鎮上賣豬雞的人太多了,都是受了旱災的影響,想把本錢賺回去。有些豬販子和雞販子趁機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