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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提醒我了。”安右繼續往抽屜的更深處掏啊掏的,拿出一個黑色的塑膠袋,撥開裡面正是蘇禾試圖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的存摺還有毛爺爺。
“你該不會是連吃飯的錢都沒有了吧?”安右嗤笑一聲,“不過今天你還是要餓一晚上了,趕路要緊。”
一回生,二回熟,三番五次的蘇禾已經麻木了。自動的忽略安右話裡面的刺,蘇禾只想當他不存在,一來,是他累了,二來,他也不想再看“自己”教訓自己。
這時被安右拉到破舊的火車站。車站人很多,也很髒亂,安右一直拉著蘇禾的手。感受著那隻放在自己手上的手,溫軟的,是活的,蘇禾不可思議的看著。他知道自己上了別人的身,可是卻無法有除了憂心以外更多的感覺,直到安右活生生的出現在他的面前,他才發覺了,發生在他們身上的事情是多麼的不可思議。那隻手跟以前沒有任何的變化,指尾上還套著他上個禮拜收到的黑鑽尾戒,手掌還有著長期握方向盤的薄繭。
他們停在一片相對清淨一些的柱子後面,安右帶笑的抬起自己的手,上面還吊著蘇禾的。
“可以放了。”安右眼神無辜的,提醒道。
蘇禾神情複雜的放開手。他感覺到安右不怎麼喜歡自己,同樣,他也不喜歡安右。這個人佔用了他的一切,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評價,都是自己吃虧了。可是他也明白,現在占主導地位的是安右。即使不喜歡,他還是要忍著。
蘇禾承認自己並不想面對這樣的安右,不止因為看自己的怪異感覺。
“想說什麼就說吧。”安右將手裡的提著的小箱子放地上一扔,整個人靠在柱子上面正對著蘇禾,微微的挑起了嘴角。
一時間蘇禾看愣了。
安右染黃的劉海搭在眼睛上方,薄唇抿著,實在有點浪蕩不羈的感覺——當然,除開那身煞風景的衣服不談。只是不知道,這個人,還是“蘇禾”的時候,乖乖寶的臉配上這樣的神情是什麼
樣的。
“喂?”安右伸出手掃了掃蘇禾眼睛前面。可能是看著自己的臉,又是從沒見過的這麼脆弱的表情(當然了,即使難過的時候,蘇禾也不會自己去照著鏡子哭的),安右只覺得又丟臉,又有些罪惡感,於是不由的放軟了語氣。
“你也知道你家裡……反正這回惹禍了,你家人基本上是讓我禁足的。到這裡來辦事必須要儘快回去。”安右拍了拍蘇禾的肩膀,猶豫了下,“你也想見你的家人不是麼?”
這種勾人的樣子,的確要關起來。安右知道自己在家人的眼裡,就是個任性的小孩兒,所以才贏來這麼多的寬容,儘管他並不想要。但是這個安右。。。。。。
他的聲音很好聽,清亮亮的辨識度極高,聽著讓人很有好感。安右這樣溫柔的講話,聲音也像是低沉了幾個調,一種稀罕成熟的味道很能深入人心。
蘇禾的情緒被安撫了,就忘了身處何處了。他一直有個不太好的習慣,就是喜歡美人,不管是男的還是女的。他忍不住伸手將安右的劉海撈開,想要更仔細的看他的臉。
安右的反應是直接開啟了蘇禾的手,表情像是吃了一個蒼蠅。他怎麼忘了呢?
安右眯起眼睛,他是在醫院醒來的,大概原因是酒精中毒外加縱慾過度。這對一個有潔癖又禁慾的人來說,簡直是噁心的要命。
何況,後來聽有關安右的傳言,他已經認識了原來的安右——浪蕩、頑劣、一無是處。偏偏他攤上了一個好爹。安右真的討厭死這種人了,一點努力都不做,卻過得比誰都好,最可恨得是不知感恩,整天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現在,他竟然成為了自己以前最鄙視的人。
而他不過是態度軟和了一點,眼前的人就露出本性來了,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好看麼?”安右突然湊近蘇禾的臉,口吐惡言,“對著自己的臉竟然這麼。。。。。。痴迷,你是水仙花麼?”
儘管是夜半,火車還是很擠。去A市的人很多,大多是工農階級。稍微有錢一些的都會選擇坐高鐵,或者先到省會去坐飛機。安右自然也不想擠將近十幾個小時的火車,何況還是坐票。
雖然以前的蘇禾很窮,但是他總的來說還是一個追求著生活品味的人,決不會在小地方委屈自己。可是從他重生以來,安家像是怕了他了,雖然沒有苛刻他的金錢用度,但是每分錢的用處都會弄得清清楚楚,生怕他再幹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他花費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一點一點的積攢了些在安家人眼外的錢,出去另外必須的花銷,也只夠買兩張坐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