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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對得起這具身子的本尊?
阮紫文看出小懶的遲疑,眼淚越發流得痛快,臉上也滿是恨鐵不成鋼的問責:“我視你如姐妹,是顧念咱倆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難不成你真的以為咱倆只是姐妹?你是家生子,如同我是庶女一樣是身上的烙印,一生一世都無從更改,即便將來我們嫁人生子,我的子女也是庶女的子女,你的子女也是奴婢的子女。怎麼,你在阮家後院活了十一年,竟連這個都忘記了不成?”
小懶的心像是被人用繩索捆綁了、抽緊了一般,緊巴巴得難受,難受得疼,疼得想給阮紫文一巴掌。但此刻她沒有別的選擇,只能先安撫好阮紫文再想辦法,左右絕不能承認是那酒的問題。
因此,她只能忍著心中騰騰昇起的熊熊怒火回頭:“請小姐容小懶想一想。”
阮紫文聽出有所迴旋,立刻上前幾步握住小懶的手,嘴唇顫抖著想說什麼,好半天也沒說出來,只是最終抱住小懶輕聲嗚咽了一會兒,才稍稍控制住情緒,額頭抵著小懶的額頭輕聲哭道:“小懶,我還是把你當我的親姐妹,在我心裡,從來沒把你當過奴僕。方才……我是真的著急了……我自己是庶女,怎會不懂‘身份’、‘地位’、‘規矩’這幾個字帶給人的苦?我決然不想拿這個傷你的……你不要怪我……”
她的嗓音沙啞可憐,嗚咽好聽,像是對做出這樣的決定有多麼自責不捨卻又別無辦法。若是從前的小懶,必定會抱住阮紫文同她一起哭泣,然後拍著胸脯說“萬事有我”吧?但現在小懶絕對不會那麼說了,她想說的只有一句話。
阮紫文,你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