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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他仍舊只是溫和笑著看自己,才大著膽子道,“你就陪我到外面去修煉去吧。好嗎?”
蘇笠青自然不會拒絕,點頭答應了便同阮紫文一起出了洞口,沒見玄澄在他們出洞之後睜開眼睛,瞧著他們剛剛離開的方向皺起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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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洞外夜色正濃,深秋的風兒早將山中樹上的葉子吹落,厚厚的落了一地。兩人走在上面時只有隱隱約約的沙沙聲,如情人耳語一般。
兩人尋了個寬闊之地,由蘇笠青設了結界共同修煉,只是那修煉的氣勢被阮紫文攪得頗有一副《東成西就》裡王祖賢和張國榮練劍時的模樣。
蘇笠青實在忍不了了,便停下來對阮紫文笑道:“師妹。不要淘氣。”
阮紫文卻是不理,仍舊笑哈哈的舉劍攻向蘇笠青的左肩,蘇笠青笑著微微一閃,阮紫文便如同收不住力道似的整個人朝蘇笠青撲了過去,肩膀撞到了蘇笠青的左上臂。蘇笠青連忙抬手扶住,誰成想阮紫文身形一轉,便結結實實的倒在了蘇笠青的懷裡。
蘇笠青面上仍是笑著,脊背卻有了幾分僵硬。
阮紫文則明眸善睞,閃動著黑葡萄一樣的大眼睛認真將蘇笠青從眉角到鼻翼到嘴唇仔仔細細瞧了個遍,隨後目光下落在蘇笠青的肩頭,緩緩抬頭將他肩膀上一片枯黃的落葉拾起來扔到地上:“大師兄……你總是這樣周到。”
“誰讓我是大師兄呢?”蘇笠青笑道。“平日在山中,閻奎說過我雖然臉上笑著,卻總是有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我當時就跟他笑,我天生就是這個樣子,怎麼辦?我其實已經努力讓自己和善些。再和善些,不要讓人覺得我故意清高。”
阮紫文將自己的頭輕輕考上蘇笠青的肩膀:“你出身帝王家,還是仙庭的帝王,自然免不了……我還記得仙后娘娘的天顏,美豔無雙自不必說。氣度也是旁人沒有的:含蓄,有教養,謙虛恭謹,不怒自威……真真羨煞旁人……”
蘇笠青立刻推開阮紫文退出半步去:“你都想起來了?”
“想起來了,旒青,”阮紫文笑得很是溫柔,“至少這個想起來了。”
蘇笠青一雙劍眉輕輕皺了皺:“我記得這是你最不喜歡的地方,也是你最喜歡楚白的地方——你說,明明是一家人,明明都笑著,卻怎麼覺得像是一臺戲?人與人之間像是隔著一層看不見的膜似的,連對嬰兒說話都要說‘謝謝’,‘不敢當’……”
“我從前不明白,現在懂了,這不正是代價?當得起這身份,就付得起代價。”
“我不喜歡著代價。”蘇笠青難得的執拗起來。
阮紫文似乎也沒想到蘇笠青會突然態度這樣堅決,便稍稍停頓了一瞬,聘聘婷婷靠近了蘇笠青,伸手抱住他的腰身,將頭輕輕靠在他的胸膛上:“我知道,你要說人人都帶著面具,是嗎?人活一世,誰不帶著面具過活?誰有資格展露真性情?若真想展露,只在最最親愛的人面前展露就行了,比方……”
她的臉越發的紅了,遲疑了半晌,終歸還是沒好意思把比方誰說出來,只是繼續道:“更何況你是仙庭太子,將來是要登上仙王寶座做仙王的。站在階下的人都需要戴面具過活,你高高在上,如何不戴?但你的面具不同,你的面具上鑲嵌著金玉寶石,光華耀眼,人人豔羨;等到了後~宮,到了你喜歡的人面前……再摘下面具來,歡歡喜喜的做一對普通夫妻……又有誰管得了你?”
“我這太子之位,早晚要送給別人的,”蘇笠青並不推開阮紫文,但他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在將阮紫文往外推,“你應該還沒想起來,我的弟弟非墨吧?他才是個真正能做仙王的人。他做事認真,對王位也渴望……雖然有些小小的瑕疵……但自古以來,聖君的定義不就是能夠治國安邦,造福臣民?”
阮紫文失望的閉了閉眼睛,輕輕吐了口氣改口道:“好嘛,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想把太子之位給誰就給誰,你想過什麼樣的日子就過什麼樣的日子……我呢,只需愛你所愛,疼你所疼便是了。”
“不是……”
“什麼不是?”阮紫文抬頭看向蘇笠青,媚眼如絲,“你又不是傻子,怎麼會不曉得我叫你出來修煉的意思?還讓你設了結界……我如今是築基中期,早該找個男子雙修提高修為了……但我一直等著,一直等著,等的就是今日。”她邊說邊稍稍後退了兩步,抬手解起了身上的扣子。
蘇笠青連忙擺手道:“不,師妹,並不是所有築基期的修士都需要雙修提升修為,法子有很多的……楚白就回仙庭找丹藥去了,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