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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多的子女,到頭來,圖個什麼?連個養老的人都沒有,還要遭受虐待,她就不明白,誰都有老的時候,將心比心,那些不孝的子女豬油蒙了心,早晚得到報應。
“楊小花的孃親聽兒子兒媳這麼說,差點又氣得昏死過去。” 衛子纖意難平,楊小花慘死,並且死得不明不白,楊大民作為親哥哥,不聞不問,還要詆譭自己親妹妹的名聲,說她找了野漢子,這簡直就是畜生啊!
莫顏一聽,也跟著低落下來,心裡盤算,大越如今沒有這方面的律法,但是古人的宗族觀念比較重,更重視孝道,楊大民這種人是存在的,但是著實不多。
女子出嫁,並不是潑出去的水,孃家好壞很重要,否則為什麼在楊老漢死之前,楊小花也過了幾年的好日子呢?楊老漢一死,她頓時沒了依仗,還有個是非不分的親兄,難怪被李家人欺負。
莫顏和衛子纖喝了兩壺茶水,沒了閒聊的心情,二人沉默對坐,一直到衙門開堂。
衛知府面沉似水,他重重地敲擊堂木,對著下跪的二人道,“可是楊小花的親兄楊大民,嫂子何氏?”
“大人,正是草民(小婦人)。”
二人被揍了十個板子,在大堂上老實了,低垂著頭,一副本分的模樣。
“楊大民,何氏,堂上的屍首,可是你們的妹子楊小花?”
衛知府例行公事,再次詢問。
楊大民哆嗦地上前看了一眼,忍住胃中的翻騰,臉色鐵青地道,“正是,但是大人,楊小花她是因為偷漢子被沉塘的,您幹啥叫草民過來啊。”
一句話,讓周圍的人變色,從來沒見過如此胳膊肘向外拐的,當著眾人的面,汙衊自己的前妹妹,偷漢子的事情還沒得到證實,楊大民就忍不住坐實此事。
“是啊,大人,楊小花偷人,被上河村人沉塘,和咱們可沒關係啊。”
何氏眼神閃爍,偷偷往楊大民的地方移動了兩步,離楊小花的屍身遠了一些,好像很怕沾上晦氣。
“閉嘴!本知府問你們話了嗎?”
衛知府很看不上這對夫妻,面色冷凝地敲擊堂木,楊大民和何氏嚇得一哆嗦,立刻跪在原地,低頭沉默不語。
老婦人身子不好,好心的官差破例搬了一把椅子,讓她在前堂處坐著聽審。似乎是早就預料到兒子和兒媳的說詞,老婦人捂著胸口,從剛剛的心灰意冷,到滿面絕望,但是她眼中帶著斬釘截鐵的堅定,一定要查清楚楊小花的死因,還她一個清白的名聲。
“來人,帶李大壯一家!”
李大壯是楊小花的相公,家在上河村,算是比較富裕的人家。幾個人相攜,衛知府打量下面,有一個顴骨高,耷拉著眼角,看著刻薄的老婦人,正是楊小花的婆婆周氏,楊小花的公公畏畏縮縮,看起來很沒底氣,一直被周氏攙扶著。
後面那個獐頭鼠目的漢子就是李大壯,其實一點都不壯實,看著活像一直死老鼠,豆大的小眼滴溜溜亂轉,一看就不是什麼心懷坦蕩之輩。
在李大壯的旁邊,站著一個穿金戴銀的婦人,矮小黑瘦,面容輕浮,不過走了幾步而已,扭腰擺臀,風騷得很。
“李大壯,過來認屍,堂前的屍身,可是你是原配楊氏?”
衛知府緊皺眉頭,堂下那婦人身上的香米分味道濃烈得刺鼻,他本身對這種味道過敏,總是想打噴嚏,衛知府此時恨不得讓衙役們把那婦人丟出去。
“大人,楊小花因為偷人,已經被草民休了,她被沉塘,也是我們上河村的決定。”
李大壯不慌不忙,沒有看屍體一眼,跪倒在地,先是磕頭,然後油嘴滑舌地道,“不用認屍身,就是楊小花無疑,大人您不要聽信讒言,草民來這一趟,就是為了解釋清楚。”
“閉嘴,本官如何,是你能編排的嗎?”
聽信讒言?聽了誰的讒言?衛知府心裡老大不痛快,就算女子偷人,現在用沉塘浸豬籠這樣的處理手段也很少了,一般都是休妻而已,最多報官到衙門,打上幾個板子。
“是,草民知錯。”
李大壯立刻如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滿臉帶笑,似乎心情不錯,楊小花的死,對他沒有一點影響。
“大人,小婦人想說一句,這楊小花真真是不惜福,相公對她那麼好,總是偷偷補貼她的孃家,她還幹出了偷人的蠢事來,真是沒臉,小婦人都替相公不值呢。”
李大壯一旁的婦人抬起頭,挽了一個蘭花指,邊說,邊用帕子點了點額角,故作優雅,“大人,請您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