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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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坤寧宮,蘇皎月一人用了晚膳,坐在桌邊翻看著她臨摹過的字。
這原身也是作過幾首詩的,她便想看看裡面是否提過伯言這人,哪怕隻言片語也是線索。
自古才女慕人,極有可能寄情於詩。
她手肘抵在桌上,撐著頭翻了一本,裡面只有一首是原身自己作的,記了園裡春景,不過寥寥幾句。
她便又翻了幾本,停下喝了口茶,見屋外已是沉沉的黑了。
夜晚溫度冷的逼人,蘇皎月又倒了熱茶,就聽到寒風嘶嘶地吹,錦紋木窗也在響。瑞香領了命去給她拿書,玉簪就從外面進來關窗。
珊瑚折的梅花匍匐往窗外,已不大好看了,玉簪踱步往窗前走,蘇皎月定定看著,在她手觸到木窗時忽然一喚——
“玉簪。”
玉簪聽她聲音冷冷的,頓時就回了頭,手上動作沒停,外面本就漆黑一片,冷風不斷往裡灌,玉簪手上使了些力,只覺得木窗被什麼阻了一下,才好不容易關上了。
蘇皎月看著她沒說話,側了頭才問:“那梅花是不是壓斷了?”
玉簪一驚,忙回過頭去看,眼睛就瞪大了,稍長的枝丫只剩了半截插在瓶裡,另一截方才被她硬生生壓斷了。
她轉過身就跪下了:“求娘娘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
“我記得這是珊瑚後來又折回來的。”蘇皎月淡淡道,“一直保護的挺好,每日都來看,每個禮拜就換次水……”
玉簪自是知道這些的,越聽頭埋的越低,一張俏臉愧的通紅,她一句話也不敢辯解,向來宮女做錯事惹了主子不高興,都該無怨無悔地受著。
蘇皎月便放緩了語氣:“我問你句話,你若是答上了,此事就不再追究。你覺得如何?”
玉簪哪裡有敢拒絕的勇氣,點點頭就道:“奴婢定不會隱瞞,娘娘問便是。”
她把本子合上,讓玉簪抬起頭來,這才說:“以前你去給我拿的那些藥,都是定好日子去拿的?”
玉簪直點頭:“每隔三月去拿一次,每次都是那邊傳了話來,您才吩咐奴婢過去。”
每三月一次,領的是兩包,她便又問:“那藥我每次都是喝完了的?”
“是喝完的,娘娘嫌那藥苦,喝的時候不要人伺候,自己在屋子裡喝了才吩咐奴婢們進來收拾,娘娘每次都被那藥折磨地眼淚直掉……”
蘇皎月大概明白了些。
她猜的倒沒怎麼錯,原身確實不僅僅是個太子妃的身份,背後興許還有勢力,還有目的,也不一定是全心全意幫著太子的。
朝堂上的事很容易就牽扯進了後宮,瞬息萬變,暗箭難防,恐怕自己就是別人手裡握著的一支箭,身不由己,現在連施令的人是誰都不知道。
玉簪還跪著,屋子裡一時間寂然無聲。
瑞香急急地跑進來,大喊大叫,沒了分寸:“娘娘!不好了!似錦院裡傳了訊息來,說邵選侍方才吆喝肚子疼,躺在床上一口氣就上不來了,現在太醫已經過去了。也不知道是誰走漏的訊息,皇后娘娘都驚動了!”
蘇皎月一下子就站起身:“怎麼會突然出這樣的事?”
瑞香也亂了手腳,一時不知從何說起,蘇皎月便立刻帶上人去了似錦院。
皇后娘娘還沒到,太子已經立在門外了,宮女嬤嬤忙成一團,裡面不時傳來女子的哭喊聲,蘇皎月心裡就一緊。
月嬤嬤晚上見蘇皎月未聽話喝藥,專門守著再去熬了一碗,回來的時候屋子裡不見人,她問了守在門上的宮女,現下也急急趕了過來。
蘇皎月看了一眼月嬤嬤,倒是忽然放鬆了些。
裡面的哭喊還在繼續,嗓子都有些啞了,格外地撕心裂肺,聽的人抓耳撓腮。她做了最壞的打算,孩子才四月不到,就算想早產如何生的下來,只怕是保不住了。
皇后娘娘也被嬤嬤扶了進來,蘇皎月福身喚了母后,就聽到她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月嬤嬤問過了似錦院端水出來的宮女,此時就答:“聽說是選侍晚膳後肚子就疼起了,起先宮女們沒在意,以為是選侍鬧脾氣,後來越痛越厲害,直在榻上打滾,這才忙傳了太醫過來。”
“晚膳檢查過了嗎?”
蘇皎月便低著頭說:“兒臣已叫人去查了。”
太子站在一旁,他剛從皇后那處回來,半道上趕來,一直沒說話,臉上也沒什麼表情。
皇后就說:“一定好生查著,不能讓東宮傳出什麼腌臢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