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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外甥打掩護,天色已晚,各自回房散去。
晏子欽和明姝的房間依舊是新婚之夜那間,自他們搬走後,許杭命下人保持原樣不動,每日灑掃,一年過去,房中擺設和舊日不差分毫,讓人看了恍惚有種時光倒流之感。
明姝脫下男裝,換上之前留在此處的輕便衣衫,雨過天青色的暗花紗褙子,衣領上有一串灑落的紫藤花刺繡,裙子是素白的挑線綾細褶裙,微微露出桂枝紋樣的盤金繡尖頭繡鞋。興許是方才遊覽夜市時的喜悅還沒褪去,她的眼中閃著格外燦爛的光彩,更襯出她瑩潤面孔上珍珠般柔膩的容光。
她從妝臺前起身,見晏子欽正坐在床邊痴痴地看自己,眼中也是灼灼如月華,一時玩心大起,素手一推,把他推倒在床,單手撐在他身側,俯下腰將其困在自己身下,學著羅綺玉的口吻道:“晏大人,你知道嗎,你和外面那些虛偽的男人一點都不同!”
晏子欽一愣,嘴角露出一絲曖昧不明的笑意,翻身把明姝壓在身下,道:“你是在調戲我嗎?”
明姝不敢點頭了,經過兩個月的相處,她太清楚晏子欽這種近乎於誘騙的語氣意味著什麼,在察覺到他正在解自己胸前的衣帶時,明姝趕緊握住衣領,睜著淚汪汪的眼睛可憐兮兮地對他說:“不要了,我舟車勞頓、精疲力盡、心力交瘁,應付不來你,不要了!”
越是委屈的哀求,越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他已經看穿了小娘子口是心非的屬性,不理她,繼續狠下心做該做的事。
“這是在舅舅家,不要這樣!”褙子被扯掉的明姝無力地抗議著,明天叫許杭家的下人發現了跡象,哪裡還有臉活下去呢?說罷,想推開身上的人,卻被晏子欽鉗制住了,他的手臂愈發有力,明姝已經開始後悔在他面前提什麼“八塊腹肌”的渾話,恐怕再過些時日,自己只能乖乖地屈服於他,好懷念用一隻枕頭就能打到他的曾經啊!
晏子欽見她想反抗,笑道:“還記得這裡嗎?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就是在這裡度過的。”
聽他提起洞房之夜,明姝心中升起不祥的預感,這個人不會想借機報仇吧?
“真是的,你編的那套‘陰陽感應’的謊話究竟是怎麼想出來的?而我居然相信了,耽誤了這麼多好時光。”一邊說,一邊覆住她嗔罵不停地檀口,塗在她唇上的胭脂都被他揉搓地暈染開來,在唇角綻開一朵迷亂的花。
見他越發無禮地攻城略地,明姝結巴道:“你……你……你別這樣,到底想怎樣嘛?”
下一秒,她就像被潮水吞噬了,耳邊聽見他粗重的喘息和自己的驚叫,還有他隱忍不發時的回答:“我想……來一次真正的……陰陽感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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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讓明姝再選擇一次,她最想穿越回一年前,把那個腦子壞掉才編出“陰陽感應”理論的自己活活打死。
而掌握了真正“陰陽感應”技巧的晏子欽從此過上了如魚得水的生活,直到明姝對他說出以下言語……
“八月初二,也就是明天,娘要帶我去娘娘廟。”
此時,他們正坐在從許杭家回曲府的馬車上,晏子欽問道:“去做什麼?”
明姝硬著頭皮道:“求子……”
晏子欽良久無語,內心戲卻很豐富——“岳母大人這是嫌棄我了吧!一年了都沒有動靜的確很讓人懷疑!可是我們兩個月前才那什麼!怎麼辦怎麼辦!突然壓力好大!岳母不會因此怪罪娘子吧……會不會懷疑我不行……岳父大人怎麼想!”
可話到嘴邊,卻只剩冷冰冰的一句:“幾點動身,要不要我陪。”
明姝道:“我挺想讓你去的,正好你還沒上任,還有空閒,不如多陪我走走。而且……娘太愛嘮叨,要是隻有我,我肯定會被她嘮叨死的……”
晏子欽爽快地答應下來,心裡卻想,應該早點搬到外面住,無論是買是賃總該馬上找個合適的院子,還是和岳父岳母分開住比較方便。
回到曲府時,許杭派來的管事和曲家說明了昨晚“請走”小夫妻的原因,說是商行的賬目上出了紕漏,家裡夫人有偶感不適,因此請外甥和外甥新婦前去幫襯,曲夫人不再多問,算是矇混過關了。
當晚,二人住在明姝未嫁人時的閨房,不知此處又挑動了晏子欽哪根神經,依舊是昏天黑地的一夜折騰,直到明姝求饒方才罷休,第二天險些趕不上進頭炷香的時間。
出城的路上,明姝和曲夫人同坐一輛馬車,晏子欽騎馬跟隨,極度熱愛湊一切熱鬧的杜和礙於曲夫人在場,只能暗搓搓地跟在後面裝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