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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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也不是那麼糟糕。
如果是現在,說不定他們可以好好相處的……
早知道會這樣,當初對他友善點就好了……
少年的每個反應都映在溫小良的眼中。她看到他懊惱的神色,看到了他微微握緊的手。
她的視線移向了玻璃盅內的植物。藍幽幽的七代蘭,美得像一個遠古的夢。
她聽到有人在嘆息,回過神來,才發現嘆息的人居然是她自己。
真是……為什麼要做到這種程度啊!
這麼一來,我不是根本沒法放下你不管了嗎?
她向七代蘭投以怨念的目光,想象著自己戳著某人的胸膛,恨恨地罵。
七代蘭當然不會回應她,兀自花枝招展。濃郁的藍,熱烈的香,撣都撣不掉。就像某個黑髮男人,不管她什麼心情,都會固執地出現在她的生命裡。
你明明是最麻煩的那個人,那麼糾纏不休,那麼陰魂不散,糾纏如毒蛇,執著如怨鬼,偏又有著打不死的耐心和戰鬥力,連我都對你頭疼。
這樣的你……怎麼就輸給慕斯禮了呢?
你怎麼能……在我已經準備低頭認輸的時候,你卻先倒下了呢?
濺落在她鎖骨上的那滴液體,已經被體溫染得暖了,像一滴淚似的,孤懸在那裡。
梔籽樹的香氣催得人鼻酸。
溫小良深深吐出一口氣,轉身吩咐溫噹噹:“噹噹,你先回學校。”
溫噹噹一怔,隨即意識到她決定獨自面對慕斯禮,急道:“不行!小良——”
溫小良比了個“不用說了”的手勢,態度堅決得甚至可以說是嚴厲了。
溫噹噹站在那裡,眼裡慢慢露出傷心的神色來,像受了委屈的小貓。
溫小良一下子心就軟了,放緩了聲音:“去吧,我有分寸。”
她已經決定了。
溫噹噹咬咬牙,剜了慕斯禮一眼,那眼神足可穿透他後背,再往外突出四寸。
慕斯禮皮厚,頭髮絲兒都不動一下。
溫噹噹憤憤地扭頭,凝視溫小良,千萬句話都湧到喉頭,最後都在她溫柔的笑容中散了去,只握了她的手,叮囑:“一定要小心。”
溫小良點頭,目送他一步三回頭地離開。待那個身影徹底消失在地平線盡頭,她轉身望向慕斯禮,神色如常地問:“去你床上還是我床上?”
她在回應他之前提的條件。回應得坦坦蕩蕩。毫不怯場。
慕斯禮衝她比了個大拇指。溫小良毫不退卻地受了。女鬥士似的。為了某人而戰的女鬥士。
慕斯禮瞅著她,忽然低低地笑了起來,笑聲越來越高亢,在最高處,像一根蛛絲似的斷了,餘音落在空氣裡,圍繞著溫小良,盤旋,糾纏。
他走近她,伸出手,拈起一片落在她肩膀的花瓣,側著臉望她,輕快地說:“我改變主意了。”
花瓣從他手心滑落,他笑容比那些花兒更豔麗,充滿魅惑,輕輕吐落話語:“我們……去旅♂遊吧~”
——很多時候,當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說“我們去旅遊吧”,他想表達的其實是:親愛的,讓我們一起旅遊,然後在路上滾個床單吧!
這套路,連初中生都懂!
所以,丁言會生氣,真是再自然不過了。
他雖然控制不了身體,但眼睛看得到,耳朵聽得到,大腦也能獨立思考。他嗅得到她衣服上的花香,望得見她眼底的情緒,聽得到她微微沙啞的嗓音。
他一直都醒著,清醒地看著慕斯禮這個混蛋是怎麼一步步迫近她的。
海風中,他給她披上外衣,帶她去找她最好奇的、白海鯨的聚集地。
冰原上,他精心打點行程,夜裡給她講她想聽的雪國秘聞,白天帶她乘坐冰原飛舟。
沙漠裡,他將最後一口水哺給她。兩個人披一條毛氈,靠著彼此的體溫捱過了數十個長夜。
如果一個人的怒氣能燃燒,那慕斯禮一定已經死了無數次了——被他體內丁言憤怒的自爆,炸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如果一個人的妒火有氣味,那慕斯禮現在就是一隻行走的醋缸,走到哪兒,他體內的丁言都散出酸死人的醋味兒。
嘖,嫉妒的男人,真是辣眼睛呢。
相較起丁言的芒刺在背,溫小良這邊就淡定多了。
她做好了長期抗戰的準備。
已經沒什麼可怕的了。大不了就是陪慕斯禮玩,瘋玩,往死裡玩。你隨便撩,我反正防得住